在路上,刘艳儿忍不住对孟安然道,“看到三姐儿的确是跟方大海闹别扭了。”
孟安然道,“方大海的娘自从镇上回村儿里就病了一场,还是他嫁到外村儿的二姐回来照顾的。前些天老太太又摔了一跤,把脚都给扭了,娘去瞧过,半边脸肿得跟紫茄子似的,又是她闺女回来伺候。我听说方大海回过家几趟,就是没见张三姐儿露面儿。你想想,他们现在关系好才有鬼呢。”
刘艳儿都忍不住一叹,“三姐儿的脾气实在太犟了。”
孟安然不再说什么。
其实在内心深处,孟安然极是同情方大海,娶媳妇又不是为了当大爷供着的。哪怕再婆媳不合,起码面儿上应该做足,孟安然也有父母,想一想,要将来父母遇到方大海母亲这种情况,他心里定也不好受的。
方大海只是抽闲回家几趟,但因铺子里的事不能离开太久,故此回家的时候很有限。他也并非没有与张三姐儿提起过,想让张三姐儿回家侍奉母亲,这样一来,还能顺势缓和一下婆媳关系。结果方大海不过是刚刚开了个头儿,张三姐儿已冷冷笑连连,这次张三姐儿倒没说太难听的话,只是敲敲碗道,“每天只十个铜板的饭钱,饭都吃不饱,哪里有力气尽孝呢。”
两人难免又是一顿拌嘴,张三姐儿怀孕的时候尚且不惧方大海,何况如今。方大海并不愿意再与张三姐儿动手,一顿吵闹之后,方大海摔帘子出去了。
张三姐儿收拾了碗筷,重又对镜梳妆。
方大海纵使出去,也不过在街上瞎晃荡而已。倒是很巧,竟遇到了孟二龙。孟二龙见方大海面有愁容,便将的拉到自己住的小院儿里来。
孟二龙住的不过是套三间的小院儿,是铺子里的东家为他租的,不费他一个铜钱。
方大海脸上的黯然掩都掩不住,孟二龙从他常去的食点铺了里置办了好酒好菜,与方大海吃喝一气,方道,“刚才我瞧你的脸色实在不好,大海,咱们都是哥们儿,一个村儿的,乡里乡亲,都出来打工不容易。你若有什么烦难,我能帮上忙的,你不要客气。”
方大海深咂一口烈性白酒,呼出一阵酒气,叹道,“没什么,不过是我家里的一些事罢了。”
孟二龙故作不知,反是一脸羡慕,捶方大海的肩胛一记,“这有什么好愁的,你媳妇都娶了,两口子在镇上过日子,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哪像我,我家里你也是知道的,兄弟两个只有一套新院儿,说个媳妇都不易。我都没似你这般,你愁个啥?”
孟二龙自幼出来讨生活儿,早练就了一幅火眼金睛,见方大海只喝酒不说话,心里就猜了三分准,试探道,“莫不是与嫂子拌嘴了?”
方大海深深的叹一口气,依旧是闷头喝酒。孟二龙心下有几分窃喜,他想搭周大诚这条线儿,周大诚明显对张三姐儿有意,奈何张三姐儿那女人滑不溜手,难弄的很,只一味的占便宜收东西,半点儿荤腥都不叫周大诚沾一沾,更加把周大诚馋的心痒难耐。
他正发愁难对张三姐儿下手,不想方大海就自己送上门儿来,张二龙不动声色的为方大海把盏,笑劝道,“咱们大老爷们儿,婆娘家,不过让她们三分就是了。”
“大龙,你不知道。”方大海一肚子的苦水,其实不只是张三姐儿痛苦,难道方大海会好到哪儿去不成?当初是方大海偶然看到张三姐儿,对人家上了心,甜言蜜语的把人哄了来,成亲之后是想着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当然,成亲之前,张三姐儿不知道男人的话是不能全信的,方大海也不知道女人的温柔亦是不能全信的。
结果,双方互坑,直到今日。
方大海喝一杯,孟二龙为他倒一杯。直到方大海烂醉如泥,孟二龙扶了方大海到厢房,扔一床被子给方大海盖上,自己回房休息去了。
一来二去的,方大海与孟二龙原本平淡的交情如今倒有几分哥们儿义气了。
香姑娘赚了些个银子,哪里还甘心继续在芳大娘的手里做小伏低,被人抽成。据说,连镇里太爷大人都是香姑娘的入幕之宾,香姑娘攒了银子攒了人脉,就在镇上盘了处儿铺面儿开门做起生意来。
当然,明面儿上自然不能是皮肉生意。香姑娘交际广,就开了间小饭馆儿,迎来客往的,不管是为了来吃饭还是为了来吃香姑娘的,总之,小饭馆儿生意着实不错。
孟二龙时不时的请方大海来吃饭,就来香姑娘这里。
夜间,孟二龙有幸在香姑娘身上征战驰骋,香姑娘尝过很多男人,还是孟二龙不论品貌还是床上工夫,实乃上上等。
香姑娘之后躺在孟二龙的怀里,白嫩嫩的小手儿揉捏着孟二龙的胸肌,柔声问,“我瞧你时常带个瘦竹竿儿似的汉子来吃饭,那是谁啊?”
孟二龙笑道,“怎么,这就喜新厌旧的,嫌弃我了。”他不过是拿香姑娘解个闷儿而已,嘴里却是甜言蜜语的从来不缺,若非香姑娘的缘故,他还不能搭上周大诚这根儿线呢。再者,他从香姑娘这里得过不少消息。
香姑娘娇笑道,“他哪里比得你呢,除了比你高一些,粗壮一些,我看穿的不比你,每次吃酒都是你结账,那人,像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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