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偷情
张三姐儿如同一条惑人的美女蛇,周大诚明知有毒,仍是义无反顾的投入进去。
郑荣华在镇上卖了多年的胭脂水粉,早有口碑,各种货物渠道都熟。张三姐儿是她的亲表妹,拉帮一把表妹,郑东华还是不介意的。
张三姐儿收拾了几件裙裳衣服,将银票贴身藏着,又带了几两碎银装在荷包里,就随郑荣华坐上了去帝都的马车。
进货并没有什么特别,反正张三姐儿就跟着郑荣华,瞧着郑荣华进啥,她跟着进啥。晚上张三姐儿随着郑荣华住了客栈,张三姐儿素来手面儿大方,手上松散,抢着付了客栈的银子。郑荣华争抢不过张三姐儿,也就罢了,招呼着客栈的伙计帮着将进的货品抬进房里,郑荣华笑,“三姐儿,其实冬天开张不错,眼瞅着就是年了。过年的时候,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不要买些胭脂水粉的装扮得漂亮伶俐呢。”
张三姐儿有些心不在焉,虚应了一声,对镜下了钗环,对郑荣华道,“姐,明儿你先回吧,我还有些事儿。我们村儿的碧姐在帝都里做工,我想去她那里瞧瞧。”
郑荣华并不是好糊弄的小姑娘,相反,她早在镇上开铺子。阖镇里卖胭脂水粉的没有十家也有八家了,没有一个比郑荣华卖的好。她又年长张三姐儿几岁,心思缜密,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对。只是郑荣华见的人经的事都多了,张三姐儿是她两姨表妹,但说到底两人年龄差了近十岁,真正没什么共同语言。故此,郑荣华虽心下生疑,却没有多问,反是道,“那你这些货怎么办?”
张三姐儿手里把玩着一根金钗,对镜一笑道,“先搁客栈里吧,我用箱子锁起来,待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回去。”
郑荣华点头应了,提醒张三姐儿道,“你以前没到过帝都,凡事自己多留心,尤其身上的银子,注意些。”
张三姐儿俱是应了。
第二日,郑荣华带着几大箱子的胭脂水粉,雇了脚工拉着直奔车马行,然后直接回家,留下张三姐儿一个在客栈里等人。
郑荣华前脚一走,周大诚后脚就摸上了张三姐儿的房间。
张三姐儿正在对镜梳妆,她并没有弄什么浓妆艳抹,张三姐儿明白自己的资本,正是青春的好时候,肌肤水润饱满,不需如何妆点已是明丽可人,只是尚欠柔媚而已。张三姐儿打开胭脂盒,用银簪子挑了一点胭脂红在掌儿心晕开,继而轻轻的打在两腮与唇珠儿之上。头上松松的挽了个慵妆髻,鸦支青的发间独簪一枚牡丹金钗。稍一收拾,镜中的三分颜色已成七分人才。
周大诚在门外合手一推,里面没锁,门开了。
心下一喜,周大诚连忙将门反锁,轻咳一声,方挺直了腰踱着步子往里间儿走去。张三姐儿早听到动静,却是只坐在妆台前,并不肯动弹一二张罗接迎什么的。
“三姐儿。”张三姐儿摆出架子来,周大诚反是没了架子,反是很迁就于她,在妆台前轻轻的拥住张三姐儿的身子。
张三姐儿回头勾唇一笑,将脸儿往周大诚的颊边蹭了蹭。周大诚顺势揽住张三姐儿的肩膀,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捞起张三姐儿的双膝,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放到床间。
张三姐儿与周大诚两人,一个妾有夫,一个君有妇,在这无人能识的帝都城的客栈里,颠鸾倒凤巫山,好不快活。
这种背叛与偷情的快感,燃烧着身体里的每一寸的肌肤与理智,周大诚年过不惑,对着自己同龄般配的老婆向来是提不起劲儿的,如今面对张三姐儿却仿佛一夜之间重回青春少年,那轰轰烈烈的呵……
而对于张三姐儿而言,已到这一步儿。伤心愧悔矛盾羞惭又有何用,有得必有失,已至于此,何不快活!
故此,张三姐儿在床间更加娇媚可人、柔婉放荡,年轻的纠缠着周大诚并不年轻的腰身,抵死缠绵。
周大诚并不比方大海年轻力壮,床第间凶猛驰骋,但是,周大诚阅历更广、手段更多,除了头一回饥渴难耐唐突了佳人儿,这一次周大诚使出千般手段,直将张三姐儿干成了一汪水一瘫泥。
周大诚虽年纪稍大,却更加会哄女人开心,就是床第间照样可以让张三姐儿欲\仙\欲\死。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相貌不丑,温柔体贴,肯对自己用心花钱,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哪怕感情上差一点,张三姐儿躺在周大诚的怀里,淡淡的自嘲,当初她与方大海倒是情深似海,但是,结果如何?
想到方大海身上那一阵阵甜腻的香味儿,张三姐儿就从心里恶心。
张三姐儿来帝都进货的事,根本未曾知会方大海一声。方大海在家找不到人,只得又去了郑荣华那里,还是从郑荣华的丈夫郑磊那里才知道了张三姐儿与郑荣华去了帝都。
方大海心里的滋味儿就不必提了,长夜无聊,方大海又去了香姑娘那儿。
香姑娘照旧整治了酒菜与方大海吃喝,方大海握住香姑娘滑腻如脂的手,鼻息间尽是酒气扑面。方大海带了三分醉意,两指垂拈着酒盏,双眼斜睨着香姑娘柔美的面庞,痴笑问道,“香儿,我来你这里喝酒,次次都是挂账,你知道么?我不过是个穷做工的,没什么本事,又没什么银钱,你这样兜揽我,最终也得不到什么?”
香姑娘见识过的男人比方大海见过的女人都多,察颜观色、听话听音儿的本事一流。方大海这话虽是醉话,却也不完全是醉话,须知,酒后才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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