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不定房内一股呛人的酒气。
边云起觉得烦躁的撑起身子往后撩了被浸湿的头发,扭头看见一副熟悉的面孔目光向下呆滞几秒。
就在昨晚他干了二十几年一直想干的事情。
彻彻底底的当了回qín_shòu。
他轻声掀开被子确认没惊醒床上娇小的人后,下床靠在阳台围栏颤颤巍巍点起烟猛吸了一口。
烟草入肺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强烈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想起绽放在林眠身上的红色玫瑰,抬手狠狠给自己两耳光啐了一口。
床上的林眠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起身裹着浴袍走动阳台,看见边云起脸上明显的巴掌印噗嗤一声笑出来。
又纯又欲的秋眸直勾勾盯着边云起眉眼弯弯,撒娇似的,轻轻踢着他的鞋子白嫩的脚踩在灰色的拖鞋上有些晃眼。
“早上好啊~”刚睡醒声音有些哑。
她狡黠的模样让边云起呼吸变的急促,狠狠抓过林眠往怀里带强劲有力的手臂横在柳腰后。
什么罪恶感统统见鬼去。
——楔子
盛夏燥热不堪知了在树上叫着抗议,一台老式空调犹如老黄牛一般辛勤运转,整个永太县像火炉一样炽热。
街边冷冷清清,偶尔有人开着摩托车路过阴凉处的流浪狗趴在地上不停吐舌头散气。
一栋小楼里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林眠正抱着有她脸大的西瓜,抓着勺子一口一口往小嘴里塞西瓜,沉迷动画片里无法自拔。
动画片播到紧张情节时林眠警惕的放下西瓜跑到窗户偷偷瞄一眼,扭头慌张的爬起来把电视关掉。
抓起桌上的蕾丝布盖在电视上装模作样的在沙发上看书,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动作。
门外穿来钥匙开门声林眠欣喜的把书随手丢开朝门口跑去,没注意脚下掉落的西瓜一脚踩上去猝不及防摔了个大马趴。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牙磕到地板掉落在不远处。
“我的牙,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她顾不上疼痛,从地板爬起来连哭的心思都没有,跌跌撞撞的把不远处的门牙捡起来捧在手心皱着包子脸委屈巴巴。
她可是小仙女怎么可以没有门牙?
与此同时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白白瘦瘦的小孩走进来,站在原地警惕的四处打量着屋内。
两道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林眠跪坐在地上仰头看去微微张着嘴巴,眼泪糊了一脸,一嘴的血样子有些渗人。
“好帅啊”林眠两眼放光花痴起来,她从来没有在永太县见过这么帅的小男孩。
男孩脸上没什么表情干净利落的寸头眼角下有明显的细长疤痕,
衬托着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着我很凶。
和同龄人不同少年小小年纪就一副扑克脸眼眸像一塘死水没有光,林眠觉得他像是被囚禁在古堡里忧郁的王子。
两个人都不说话,互相看着对方各怀心思。
张锦走进来,看到地上的林眠一嘴的血把抱她起来轻轻擦掉她脸上的西瓜籽和血渍。
“你呀,怎么又把西瓜弄地上去了,快去换衣服把血擦一下。”
“哦……”
林眠爬起来朝着小男孩友好的笑缺了颗门牙笑起来很呆,扭头欢快的跑上楼换衣服。
张锦拉着边云起坐在沙发上摸着他刺手的脑袋。
“小云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说着把零食拿过去放在他手里。
扭头看向换好衣服的林眠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我们眠眠也有哥哥了。”
林眠乐呵的晃着小脚期待以后的生活歪头打量着边云起,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边云起坐在椅子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眉眼间没有一丝温度像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很不幸,两个月前一场车祸他失去双亲出院后被当作皮球踢来踢去,借住于各个亲戚家里,两天一小换,三天一大换。
已经对这日子麻木了他也无所谓,如无根的浮萍飘荡在这浑水里,而这一切还要拜这个家的男主人所赐。
那天参加比赛的路上爸妈答应只要获得冠军就抽出时间陪他,正当他沉浸在这喜悦当中,一辆超速的面包车朝他们袭来。
失重感袭来眼前一黑,再一次醒来他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成了孤儿。
“眠眠你进来一下。”张锦在厨房里喊着,“来啦!”林眠快步的往厨房跑出去以为有什么好吃的,垫着脚在桌子上找东西两眼冒着光。
“有什么好吃的吗?是汉堡包吗?”
这个馋猫……
张锦摇摇头拉过林眠蹲下身靠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林眠稚嫩的小脸上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
最后林眠端着一杯气泡水从厨房出来递给边云起。
“哥哥,喝饮料。”
她想起刚才妈妈说他妈妈爸爸去天上了,以后都要住在这里觉得他一个人好可怜。
转身跑上楼抱着一小箱子玩具放在哥,我们一起来玩吧。”
林眠黏糊糊的贴在他身旁撒娇分给他一只大耳朵小狗。
拿起一只小熊放在他面前奶声奶气的开口,“你好呀,我是小熊我们能一块玩吗?”
边云起侧开头觉得她很聒噪,把手里的玩具塞在她怀里冷冷的拒绝,“谢谢,你自己玩吧。”
如果是同岁的小孩这会应该已经打成一片了,可惜他们差了四岁有些代沟。
林眠热情不减把所有零食统统放在桌上,不说话单纯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好像再说你为什么不和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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