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回到了家。
初中时我们住的房子还是小县城里盖的那种二层独栋的楼房,从外面看很是破旧,也正因如此,爸妈才决定用自己好几年攒的积蓄重新修整房子并再向上建几层楼,而我初中时期,正是他们修整房子的时候,为了节约人工费,那时候他们停止了在外面的一切工作,和建筑工人一起在家建房子,也正是那时候,家里的经济一度进入紧张状态,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那时的她们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吵架,每一次吵架的话里都离不开钱。
我的父母也和尘世中很多很多平凡的父母一样,他们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可以说成是搭伙过日子,小时候那句“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和你爸早就离婚了”我和我弟也没少从我妈妈嘴里听说,可即便如此,他们唯一不变的,就是同样爱我和弟弟。
我走上昏暗的楼梯,打开客厅的门,爸妈正在里面看电视,一见我进来,看见我额头一片青肿,连忙起身问我怎么了。
我嗨嗨一笑,故作轻松的说“就是刚才回来的时候不看路,不小心撞到了,没事。”
妈妈噘噘嘴,责备我道“真是的,走路也不看路,我去找找家里还有没有擦的药。”
说着爸爸也起身和妈妈回房间找药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记得我小学开始就有存钱的习惯,存钱罐里总有几角几角的零花钱,不过大概是我天生就是存不住钱的命,后来上高中后我打开那个存钱罐,里面竟然没有多少钱。再想想我以前没钱花了就用铁丝从存钱罐的缝隙里抠钱出来花,这么一算,还真没有多少。
不过我现在才初二,里面应该还有一些钱。我打开存钱罐,里面小额的钱全洒在在了桌面上,看起来还挺多,我怀着激动的心数了数,越数心里越没底,最后我码整齐了那些钱,竟然只有二十块!
真是浪费我心情。
我躺在床上,心里焦躁的很,22岁的我,有一天居然会为一百块钱发愁。
正郁闷中,妈妈走了进来,我从床上坐正,我觉得要是靠现在的我找那一百块钱真是太难了,要不问问妈妈,虽然她有百分之九十不会同意。
妈妈帮我擦着药,余光瞥见了我整理的放在书桌上的零钱,问我道“怎么,最近缺钱花啊。”
我低下头,问道“有点,妈,你能不能给我一百块钱,八十也行。”
妈皱了皱眉,问道“怎么突然要那么多?”
我将事情的原委和她说了说,不过我还是省去了兰欢被叫做小日本这件事。
就像我那时也没有和她说我被同桌说臭这件事一样,因为我觉得承认被别人欺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而且以我妈妈强硬的性格,她大概又只会说我内心不够强大,只会被别人的话语左右。而她的这些话,对当时的我一点帮助都没有。
果然妈妈看了看我,说道“你们这个年纪,好好读书就行了,点什么痣,臭什么美。”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可兰欢脸上的痣太多了,这对她不好。”
妈妈收起药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多就多呗,在学校人家看的是成绩又不是你的脸。”
我彻底沉默了,并不是我无法反驳,我只是不想反驳,毕竟这就是他们这一代人的观念,我问妈妈,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罢了,毕竟,家里现在正处于困难期,爸妈她们也没有义务为我的正义感和友谊买单。
第二天清晨。我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说实话,对于已经习惯大学生活的我,六点半起床真是一种煎熬,我迷迷糊糊洗漱,出门,到公交车站等车。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才有一辆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行驶过来,然而公交车停在我面前,我彻底傻眼了。
这是公交车吗,这简直是塞满活人的汽车罐头!
刷卡的位置,站台的位置,所有能站人的位置几乎都站满穿着校服的学生,我走上前去,想把自己塞进公交车,却连刷卡的位置都进不去,我和几个同站的人拖拖拉拉了好久,最后司机师傅实在忍不住了,对我们几个喝到“人满了,下趟车很快就来了!”然后啪的一声关了车门,飞驰而去,我闻着浓重的汽车尾气,一脸哀怨。
信你才有鬼,下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只能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望着来来回回的车,生无可恋。
我也是看见这像人肉罐头的车才想起我初中时都是六点起床,搭上最早的六点半的车,然后再到学校吃早餐。六点半是最早的一趟,因此人也没有平日里那么多。可我刚来这里,没有适应,生生比平日里晚了半小时,如今快要到七点了,正是上学高峰期,公交车更是堵得不成样子,看来我第一天上早课是要迟到了。
“陆极,你怎么还在这里?”本来正在快速骑行的车刷的一下刹住,停在我面前,我不由得一怔,是黄志伟。
初中时期,有像吴明涛这样爱打小报告的人,也一定有一个特别阳光,笑起来很好看,打篮球也很好的体育委员。
黄志伟就是这样的人,他爱打篮球也爱运动,在操场上经常能看见他的身影,他有一点黑,穿着校服的他看起来有些瘦削,平日里他很爱笑,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阳光。不过他最近好像受伤了,下巴处有一些青紫,是打篮球的时候伤的吧。
他抬手看了看他手上的手表“这都七点了,你不怕迟到啊。”
我无奈地用
喜欢灿烂耀眼的他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