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结束了,孽镜女昏迷,我也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地藏庵醒来,身边只有柳茹萱一人在守着,这时我连忙向她询问孽镜女的情况,要知道中了那湮神咒可是很麻烦的。
柳茹萱却说孽镜女平安无事,甚至在我之前醒了过来,现在已经回冥界了。
我心中好奇,以之前的情况来看,只有达到冥王那样的修为才有可能解除湮神咒,之前柳大双就是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难道是冥王救了孽镜女?这实在奇怪。
我艰难地从床上下来,向柳茹萱问道:「姐,我这是躺了多久?」
「整整三天,是冥界的阴差把你送回来的。」
我愣了愣。
「三天……那现在下面的情况如何?」
柳茹萱说道:「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说泰煞宫主因为想要谋反,现在已经被处决了。」
我心想这果然和纣绝宫主说的一样,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把泰煞宫主诬陷成这样。
以我对泰煞宫主的了解,他根本没有谋反的理由。
这时我接着说道:「天师门的情况如何?」
「阴差下山之后天师门好像就没出过什么事了。」
我点头说道:「我现在得去灵台山一趟。」
柳茹萱忙扶住我。
「可是你这才刚醒过来,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妨事,我必须得去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们的掌门。」
柳茹萱实在扭不过我,便只能是陪着我一起上山。
我和柳茹萱来到天师门的大殿外,许全安忙出来迎接,我与他随意寒暄了两句,然后单独进入后殿议事。
见周围没人了,许全安很是激动的跟我说道:「杨大哥,泰煞宫主谋反被定罪,我听说是你处决了他,这是真的吗?」
我咳嗽一声。
「你这消息是听谁说的?」
在我看来,那日在泰煞宫决斗之时,纣绝宫主应该会向酆都大帝和外界隐瞒实情。
因为即便泰煞宫主有罪,我也没有权利处决他。
这时许全安说道:「昨日孽镜司来了一趟,是她告诉我的。
杨大哥你放心,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一定会为你保守秘密。」
我皱了皱眉。
「孽镜司,她来天师门干什么?」
「送来两件东西。」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黑色的玉璧,还有就是我终结掉泰煞宫主所用的金刚杵。
许全安接着说道:「孽镜司说现在泰煞宫主已死,天师门不必再担心被他篡权,还嘱咐我千万把这两件东西收好,而且不能让你知道。」
我盯着这两件东西顿了顿,说道:「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这……」
我这时也看明白了,在许全安心中我比孽镜女更可信。
孽镜女想要用泰煞宫主的死堵他的嘴,却没料到许全安不是那种见风倒的人。
想起泰煞宫主临死前的那些话,我感觉这其中有很大的玄机。
这时我先收下了那降魔杵,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块黑玉。
那玉就像是一颗眼球一样,其中有一些螺旋的波纹,我仅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就感觉神智变得模糊起来。
我身体一颤,忙将那黑玉从眼前移开,那种感觉顿时消失。
「她可跟你说过这东西有何用处?」
许全安说道:「孽镜司说玉和铁锥都是从泰煞
宫搜出来的法器,拥有驱邪避灾的功效。
孽镜司觉得她之前在天师门做的事对我们多有得罪,所以这两件法器算是她对我们天师门的一种补偿。」
这时我摇了摇头。
「铁锥是法器不错,但是这黑玉,本身就带着一股子邪气,怎么可能有驱邪避灾的功效。」
「那杨大哥,这……」
「这两件东西放在我这里,你先不要告诉她。
还有,之后她要是再来天师门,你一定要告知我。」
许全安点了点头。
「放心吧杨大哥,是你救了天师门,我一切都听你的。」
「对了,现在泰煞宫主已死,我之前跟你说的三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许全安警惕的望了望窗外,对我说道:「其实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儿,之前被仙桃师妹得罪的那些宗门,我都已经写了致歉信给他们送过去了。
几个比较大的宗门我甚至亲自登门拜访,这事儿问题应该不大。
至于你说的灵玺,和狐少主的事,恐怕有点难办。」
「怎么回事?」
「我先说灵玺吧,之前你我都怀疑灵玺在泰煞宫主手里,所以我得到他被处决的消息之后当即向酆都城递交了罪状。
说之前泰煞宫主恶意侵占天师门,抢走了我们的圣物灵玺。
按理说冥界应该物归原主,但酆都城那边给出的回应却是,抄泰煞宫主府邸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灵玺,所以现在灵玺到底在何处,很难弄明白。」
这时我细想了一下,泰煞宫主的事酆都大帝全权交给了纣绝宫主处理,那老家伙跟泰煞宫主可以说是一丘之貉,贪心不足。
即便是搜到了灵玺也绝对不可能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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