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全是朕的错,朕回头好好给你赔罪。现如今先把药吃了,咱们还得在船上待好长一阵子,你总这么吐可不成事儿。”
“熬几天就会好的。”
“明明有药吃为何要熬,朕是真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
知薇心想您当然不会明白啦,一个大男人怎么吃都不胖,怎么能理解她们这种爱美的小女子害怕发胖的恐惧心理呢。
皇帝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想了想道:“成,你不喝那朕喝。”
知薇一愣,刚想说药不能乱喝,皇帝已经手快地拿起碗来,仰头喝了一大口。趁她愣神间皇帝又吻了上来,嘴对嘴把药喂进她嘴里。
药汁顺着嘴角流出来一些,知薇喝进了大半,一个不留神呛了一下,旋即咳嗽起来。皇帝一边给她抚背一边道:“你看,何必搞成这样。你自个儿痛快喝了多好。”
“您怎么这样。”
“你不听话,朕只得自己想办法。还要朕喂你吗,还是你自己喝?”
知薇斗不过他,深知今天必喝无疑。嘴对嘴什么的也太羞人了,只能无奈地捧起碗来,闭着眼睛勉强喝下去大半。
就在快喝完的时候,皇帝突然伸手拦住她,又把碗接了过去。知薇会错意,还当是不用喝了,正想笑呢,就听对方道:“方才那般喂药法也挺有意思,咱们再试一回。看能不能一滴不剩全喂进你嘴里。”
知薇忍不住想哀嚎,她从前怎么会天真地以为皇帝是个一本正经甚至有点古板的男人呢?明明就是色/狼中的色/狼,禽/兽中的禽/兽啊。
但就像皇帝说的那样,这种事情虽然没有节操,做起来却挺有意思。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真是有种刷新底线的快/感啊。
知薇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居然让个古人给带坏了,传出去真是没脸儿。所以说无论什么年代的男人,耍起坏心眼来都是一样的。
知薇叫他吻得浑身发软,什么减肥节食之类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两人嘴里一股子药味儿,有点苦又有点叫人着魔,竟是难舍难分,吻了个黑天黑地。
一吻过后知薇被皇帝抱进里间屋子里,靠在榻上直喘气儿。皇帝拿水喂她喝下,又替她擦干净嘴边的药渍,随后才笑道:“明儿继续这么喂?”
“别了别了,我自己就吃好,再不敢倒了。”
“真的?”
“嗯。你叫扶桑盯着我,我肯定喝得一滴不剩。”
“那朕倒有些遗憾了。”
知薇苦着一张脸,想起那药强劲的威力,不由怨声载道:“回头我吃成个球样儿,您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你这小身板怎么吃也成不了个球儿。”
“那可不好说。先前喝了这药我就胃口大好,还为这个和木槿闹了一架,您没忘吧?”
皇帝皱起眉头:“所以你这些日子不好好吃饭也不肯吃药,是怕自个儿长胖?”
“那是自然。宫里女子个个都怕胖,我从前觉得没什么,这些天略胖了一些,衣裳都穿着嫌紧了。回头走路都累得快。您肯定也不喜欢胖子吧。幸好离回宫还有些日子,要不这样我索性多吃些,到时候胖得厉害了,您要是瞧了不喜欢,便开了恩放我出去吧。”
皇帝一把将她摁进塌里,面无表情回了句:“想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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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薇的减肥计划还没开始几天,就被皇帝无情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过皇帝还算给她面子,把傅玉和叫来重新改了方子,去掉几味药后叫她胃口没那么好,每日里只正常吃饭就可。
为此知薇只得忍耐一二,捏着鼻子连喝了好几天的苦药,总算把晕船这个事儿暂时压了下去。
皇帝每每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都觉好笑。知薇气不过反问他:“您不觉得难喝吗?”
“不过一种味道罢了,忍一忍便过去了。朕先前就同你说过,往后喝药的日子长了,你也须得习惯才好。”
“我身子没病,补药什么的便算了吧。”
“即便不吃补药,将来你有了身孕,总还要吃安胎的药。待得生了孩子,要喝的药更是不少。你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知薇听得头大,什么生孩子什么吃药的,他们现在最多也就在恋爱阶段,能不能不要想得那么深远?
好在这药吃得日子不长,一旦她晕船症状消减,皇帝也不忍心再逼。倒是一转身去同傅玉和商量:“可有法子开些不那么苦的药给她吃?”
傅玉和一脸无奈:“皇上也是通医理的人,须知这药便没有甜的,好吃的东西对身子总是不好,您还是劝劝她吧。”
皇帝头一回发现,想要真心实意对一个人好,要做的事情当真不少。
两人就这么在船上为一碗药斗争了好些日子,七月底的时候早晚天气已有了几分凉意。
知薇每天日子过得简单,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帝的船舱里。有时候他批奏折她就在旁边端茶递水,要不就拿点针线活来做。皇帝瞧着她的手艺,又想起从前的提议来,便道:“待回宫后朕派个针线嬷嬷给你。”
“皇上要我跟人学刺绣?”
“不是,学学怎么裁衣,回头给朕做身衣裳。”
居然还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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