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闹了大半夜,出了一身的汗。
第二天,皇帝的咳嗽奇迹般的好了。知薇却倒霉地开始感冒。于是皇帝大手一挥,把傅玉和叫进来诊脉开药。
自打回宫之后,知薇就没怎么跟傅玉和打过照面。对方也觉得有些恍如隔世,明明走的时候她还是个有些不黯世事的小丫头,一回来却成了后宫实际的主人。
只是她看上去依旧有些天真。
知薇看傅玉和脸色不大好的样子,趁皇帝不注意悄悄问他,却叫皇帝逮了个正着。
于是男的赶紧退了出去,女的叫皇帝“押”着细细审问:“你还真是胆子越发大了,当着朕的面就敢跟傅韫眉来眼去,横竖打量着朕不会要了你们的命是吧。”
知薇刚跟他和好,看他眼角眉梢略带笑意,就知他没误会,于是壮着胆子道:“没有的事儿,这不瞧他面色不大好,问几句罢了,您别这么小气。”
“朕刚病愈脸色也不好,怎么不见你关心朕。”
“您脸色哪里不好了,哪哪儿都透着血色。”
“朕瞧你的也不错。”皇帝凑近了道,“看来昨夜事办得对。”
知薇瞪他一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皇帝现在成了讲黄段子的高手,她有些招架不住。
两人相携着去用早膳,出来的时候马德福在外头候着,一见这副模样心里不由松一口气。这两天皇帝心情不好,连他也跟着遭殃。
皇帝边走边同知薇说傅玉和的事儿:“……这趟回来他日子可不好过,家里催得紧,非要给他定亲事。他这些天疲于应付焦头烂额,脸色自然不好。”
知薇恍然大悟,原来是古代版大龄男青年催婚记啊。
“那他就娶一个呗,为什么拖到现在还孑然一身?”
傅玉和的年纪搁这个年代真不算小了,他比皇帝还大几岁,已经是三字打头了。虽说面若冠玉一点儿瞧不出来,说他十□□也有人信,可真实年纪摆在那里。听说他家的庶弟都娶妻了,当年同她说亲的二弟都死了四年了,他居然还坚持不婚,这里面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知薇可没有脸大到觉得他是为了自己,要知道他喜欢她也不过就这一年间的事儿,那他从前怎么就是不娶老婆呢?
“他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什么人,是不是那人不在了,所以才……”
“据朕所知,他这辈子唯一钟情过的人就是你了。可惜棋差一着叫朕得了先机,要不然还真不好说。他那样的,违逆家里的意思娶个心爱女子这种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
知薇觉得自己真是无故躺枪,反正一提到傅玉和就总扯到她身上。皇帝这醋是准备吃一辈子了吧。
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那他到底为什么不成亲,您知道吗?”
“据朕所知,他是个不愿停下来的人。行医治病,若只拘泥于一处,终究难成大气候。按他的意思是要走遍大江南北,最好去那名山大川里住上十年八年的,修得一身仙风道骨,才有那出神入化的医术。说到底他是个出世的人,在京城这繁华地活得便不自在。这你也瞧出来了吧?”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一直以来她就觉得傅玉和是个仙气挺重的人,不重名不重利,自有自己追求的东西。这样的人难能可贵,只是以他的身世来说,他要走谈何容易。
“是以他一直不愿娶妻,就是怕因此被绊住。如今他一个人尚且难以脱身,若再娶个世家小姐,生得一儿半女,往后再要走便难上加难。只是他到底是信公国府未来的世子,想要一走了之哪里这般容易。朕瞧他日子也不好过,倒有些同情他。”
皇帝在那儿同情傅玉和,知薇却很羡慕他:“至少比我要好,这一世困在这宫门之内,什么时候才有出去的日子。”
皇帝看她这样心生怜惜,索性挑了个日子带她出去,到西郊马场骑马去。
知薇头一回骑马,既兴奋又紧张,在那儿耗了一个下午,晚间回来的时候心情激动,却又没人可说,便拉着二皇子啰哩吧嗦一大堆。
小孩子都贪玩,二皇子性子再怎么沉稳,一听得骑马这样的事儿,两眼也放出光来。
他跟知薇已混得熟稔,这会儿便壮着胆子央她带自个儿一块去。知薇想想有道理,等下一回皇帝再带她去时,便把二皇子一道捎上了。
皇帝老大不高兴,觉得难得的二人世界又叫个小屁孩给搅合了。偏偏这孩子没什么眼力劲儿,不停缠着知薇说这说那,两人谈得兴起就把他一个大活人扔在一边,生生受了冷落。
到了马场里,知薇还是由皇帝教,骑一匹刺红色的母马,在马场里来回兜圈子。二皇子则交给了驯马的老师傅,只给他骑头不大的小马,也不敢在马场乱跑,师傅牵着缰绳慢慢走了几圈而已。
但即便如此,二皇子也是极为兴奋,高兴起来便又叫又笑,释放出孩童的那一面。
也不知是不是他动静太大,惊着了那匹小马,原本骑得好好的,那马却趁师傅不注意跑了起来。缰绳从师傅的手里脱出,那小马儿便撒欢溜起弯子来。
这下在场众人皆惊得不行,知薇和皇帝离得较远,却是立马挥鞭赶过来。那边驯马的师傅心跳几乎骤停,迅速冲了过去,想稳住马蹄。
倒是二皇子坐在上头特别高兴,觉得有那么点子随风奔跑的感觉,一点儿不怵竟还咯咯笑个不停。
可这一笑就坏事儿。他身子本就在马上颠簸,加之笑得太过,重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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