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兰记得当时他给自己的三个名额中排在第二的是富甲之子,赶忙说:“往下推一位,富甲之子也挺好。”
司命星君点头,一抖手中布帛,黄三郎三个字便浮在布帛之上。
“此人名唤黄三郎,是京城某个富家之子,为人斗鸡走狗,游手好闲,一生有三大磨难,家道中落,后宅不宁,牢狱之灾,可比欧阳念要苦的多,星君可确定?”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大大小小无数的劫难,而能改变一个人命运或其性格的被称之为大劫难。
上一世的欧阳念表面看似风光,却也难逃质子之命,在贺澜死后的半年中,他被软禁在太傅府中,不允许与人来往。
而如果按照命理继续走下去,他以后的人生将会经历牢狱,夺权,最后被人刺杀丢了一条腿,导致后来的他脾气变得极为古怪,暴躁易怒。
欧阳念拥有权利却失去了自由,而这一次的黄三郎虽然暂时拥有无尽财富,却到头来,如水中月一般,落得一场空。
望兰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无妨无妨,再苦再难这次我一定会等到他寿终正寝,再回天庭。”
司命星君将手中的布帛合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将其收进袖中,这才不疾不徐地说:“既然如此,星君不如早即刻下凡,争取早去早回。”
这话如此耳熟,望兰哪还听不懂,司命这是在挤兑自己,只好讪讪的点头:“也好,也好。”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望兰开始有些质疑自己这次历凡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本来历凡是为了更好的修行,可是这接二连三的事闹得自己头疼不已,修行的事也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关键是,贺澜的事半点没调查出来也就算了,自己却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丝毫喘息的空间都没,神仙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想到这,望兰用头撞南天门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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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天,勾栏院,莺莺燕燕,翠翠红红。
一家到处挂满粉红帷幔的妓坊二楼,三个年纪约莫在二十出头身穿锦衣的男子,斜躺在配有软榻的桌子后面。
在他们的身旁,跪坐着一个或有两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不断地为他们倒酒夹菜,有说有笑,熟络的样子显然都是老熟人。
在房间正中央的台子上,一名穿着淡粉的女子抱着琵琶,满脸愤愤的,边弹吉边唱:“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
女子声音清亮,歌声婉转,语调却夹杂着凄苦,仿似含了无数委屈无处诉苦,唱到动情时居然都带了些哭腔。
几个坐在一旁服侍客人的姑娘们,听了她这歌声,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表情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戚戚然。
本来寻欢作乐的三位公子哥的兴致被这么一打岔,都变得兴致缺缺。
其中一个穿着黄衣服长着倒三角眼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青年,将酒杯往桌上一砸,张口就骂:“你个小娘皮,让你来唱曲还是让你来哭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三舅老爷没了呢!”
也不知道他是和自己的三舅姥爷是有多大过节,所以才会趁机会骂两句解气。
酒杯砸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惹得弹唱姑娘身体不由得一颤,手指险些没控制住力,没将琴弦给拨断了。
她羞愤的停下弹琴的动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雾气盯着地面,蓦然不语。
另一个穿灰衣服的男人推开要给他夹菜的女人,从上下到下,从左到右将女子看了个遍,眼中毫不掩饰色欲。
等把人家姑娘瞧得浑身不自在了,他才吊儿郎当的说:“唐大娘子,你来这妓坊只卖唱也就算了,我们哥几个也不打你主意,但今儿我们是正儿八经的花了银子请你来唱,你故意唱成这样,是存心要落谁的脸面?”
灰衣男子说话阴阳怪气,最后两句居然带上了唱腔,听的唐大娘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沙哑着嗓子,一脸悲愤:“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今个嗓子不好,你非要逼我唱。”
黄衣男子的掏掏耳朵不屑的说:“你若是嗓子不好,结果就不该出现在这,更不该收了我们哥几个的钱!”
唐大娘子声音颤抖:“我若是知道是你们几个,我才不会收这份钱。”
谁不知道在座的三人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上街抢小孩糖果,踢商铺摊子都算是轻的,看哪家小娘子长得漂亮强掳回家这事又不是没干过。
黄大娘子家境贫困,家中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要养,所以无奈只能来妓坊卖唱。今天刚一到这,老鸨就给她几串钱,说是今天有大客户上门,唱的好了还有打赏。
这些钱够他们一大家子吃好久,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唐大娘子虽然知这钱不好挣,但还是答应下来。
可是一进房间看到是这三个纨绔子弟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只是人都到房门口了,想出去,妓坊的人哪能同意?硬生生的把她推了进来。
都已经被架到火上烤了,为了能继续在妓坊卖唱,她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只是唐大娘子总觉得自己是被老鸨和三个公子哥联合骗了,所以这才唱的不情不愿的。
黄衣男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只见上书四个大字‘无上fēng_liú’
现在的季节是冬季末,虽然房间里有点燃炉火,但说到底还是冷的,男子却丝毫不在意,装腔作势的是拿着扇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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