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中央军里有人不认识马谦,但一看他身的官服,也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中央军是不归地方管,但人家毕竟是郡首,在潜意识里人们还是觉得自己矮一截。
那些正搬东西的赤兵心头一颤,纷纷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地看着马谦。
几名店小二见郡首来了,可算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的冲前去,哭喊着说道:“大人,您可算来了,这些军兵不仅抢咱们酒楼里的东西,还动手打人啊……”
马谦看了一眼受伤的店小二,回头向后面的手下说道:“带他们下去,仔细检查一下,好好包扎!”
“是!大人!”有几名地方军走出来,搀扶着这些店小二,走出人群。
他们前脚更走,马谦扬起鞭子,指着一名中央军士卒,问道:“你们领头的在哪?让他滚出来见本官!”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见我们千夫长大人?!”中央军的人群里有人发出不满的冷哼声。
声音不大,可也足够马谦听清楚的了,他鼻子差点被气歪,举目向人群望去,喝问道:“谁说的?是谁在辱骂本官?”
人群里静悄悄的,再没有人回话。
马谦怒冲冲地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人群前,再次问道:“刚才是谁辱骂本官?给我主动站出来!”
依旧无人答言,更没有人站出来。
马谦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何况对方还只是些普通的士卒?他二话不说,抬起鞭子,盲目地对着人群连抽三鞭。
随着啪啪啪三声脆响,有两名士卒被鞭子抽在脸上。那二人不约而同地掩面跪在地,鲜血顺着手指的缝隙缓缓滴淌出来。
“你怎么打人?”见同伴受了伤,立刻有赤兵士卒打抱不平。
“打人?我就是打你们这帮畜生又能如何!”说话之间,马谦冲着人群连续抽鞭。
他并不是冥武者,只是一文官,本身的力气不大。加士卒们又有盔甲在身,被抽一下倒也不痛,但若是抽在脸,马上就是一道血淋子。
马谦也知道往对方身抽没有用处,所以专往士卒们的脸抽,连续几鞭子下去,又有士卒脸中招,痛苦地连连后退。
这下,马谦可把这批中央军惹毛了。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吼一声:“你快住手!”紧接着,又有人尖叫一声,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卒身不由己地向前扑倒,正撞在马谦的身上。
马谦毫无防备,被这名士卒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正着,他噔噔噔连退三步,接着一屁股坐到地,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赤兵士卒。
他可是堂堂的郡首,正三品官员。挂子爵位,他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有中央军士卒敢向自己动手。
马谦没想到中央军士卒敢撞击自己,而撞他的那名士卒也傻眼了,愣在当场,动也不动。他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冲撞郡首啊,他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股蛮力硬推出去的。至于推他的人是谁,他也无从去追究,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就听马谦的背后有人大吼一声:“保护大人!”说话之间,一条身影从众多的侍卫当中窜了出来。与此同时,还带出一道长长的寒光。
等寒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血光。
撞倒马谦的那名士卒身子还站在原地,但脑袋已从肩膀滚落下来,猩红的鲜血由他的断颈处pēn_shè起好高,散落下来,好像下起了血雨。
出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化名马五混入侍卫当中的林浩天。
就算散去体内的冥气,但他的出手依旧快得惊人,这快如闪电的一刀砍出,让在场的众人谁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林浩天一刀削掉那名士卒的脑袋,人们的脸色同是为之一变。
林浩天倒是完全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看都没看扑倒在地的尸体,随手甩了甩刀的血迹,然后回身把马谦搀扶起来,故作关切地问道:“大人没事?”
此时马谦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他是想教训一下这些没长眼的中央军,可他没想过要杀人,而且他也没有处死中央军的权利,但下面的侍卫又是在他遭袭之后才出的手,也不能说他做得不对,一时间,马谦的思绪也有些混乱。
见他没回话,林浩天顺水推舟地向其他的侍卫们喊道:“大人受伤了,快来保护大人,这些抢劫白水轩的贼军对大人不敬,一个也不能放跑!”
听闻他的喊声,人们才如梦方醒,众侍卫们一拥而,把马谦团团围住,保护他连连后退。而另一边,中央军士卒们可不干了,人群里有人大喊道:“土兵把我们的兄弟杀了,我们和他们拼了!”
中央军打心眼里瞧不起地方军,平常的时候,他们都称呼地方军为土兵。
随着这人的怒吼,中央军士卒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人们一个个咬牙切齿,不约而同地向前去。
他们一动,马谦带来的那些地方军也立刻迎前去,双方士卒的军装、盔甲一模一样,但却分属两个阵营,互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两边的人都快贴到一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看谁都不服气。
“杀咱们人的就是他!兄弟们,给我打!”中央军这边不知是谁最先呐喊一声,率先动手,与对面的地方军厮打到一处。
双方本就是剑拔弩张,场气氛紧张,他们这边一动起手,立刻演变成全场的大械斗。
两边的士卒虽说都没使用武器,但下手可一点没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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