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说罢就离开了,若离提心吊胆的等了两三日,没等到冥夜辰,倒是见自家殿下兴冲冲的从鸾和殿回来了。
博渊一进门,便开始高声宣扬起来:「若离,母后让本殿下明日去璠云宫取仙丹,本殿下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踏入璠云宫了。」
若离知道,自家殿下一直将璠云宫看作九重天最神圣的地方,殿下一直想去,但碍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殿下至今都未踏入过璠云宫半步。
如今殿下夙愿得偿,若离也是真心为他高兴,可一想到帝君那番话,他心里还是会很不舒服。
到了夜里,若离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冥夜辰在博渊沐浴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浴池外。
若离唯恐殿下会发现门外晃动的黑影,只得找借口先离开浴池,之后就往自己的房间去。刚推开门,就见冥夜辰端坐在玉桌前,手里把玩着茶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听见推门声,冥夜辰也未抬眸,只道:「这九重天,可还待得习惯?」
若离对冥夜辰的情感很是奇怪,冥夜辰未经他许可,就擅自将他封入蛋壳,送到了博渊的神识里,若离本该是恨他的。但在九重天待得久了,若离又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他,毕竟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的若离。
若离不想与他叙旧,直言道:「你来找我,一定不是想了解我的近况,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本尊要去璠云宫见一位故人,却又不想让她认出我来,你来帮我想个法子。」
想起帝君说过的那些话,若离总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他问:「以你的本事,随便化成谁的模样还不都是弹指一瞬的事,又怎会需要我的帮助?」
「本尊要寻一个恰到好处的理由替她诊脉,以确保她身体无恙。」冥夜辰说这话时,一双深不可测的朗目里映入了茶杯,杯中清水则倒映出一个银狼面具遮脸,唇角勾笑的翩翩少年来。
若离初见冥夜辰时,冥夜辰就像一具行走的孤魂,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他的眼神里空空如也,好似这湖光山色,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后来,冥夜辰也对若离有过短时间的精心照料,但他眼底的悲伤与疲惫总也无处遁形,让人一眼就能猜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人才能让一个死气沉沉的人眼里发光,唇角扬笑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若离也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询问道:「你千方百计将我送到殿下的身边,应该就是为了她吧?她究竟是你什么人,竟让你如此处心积虑,谨小慎微的护着?」
「她是我妹妹,守护她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存活于世的唯一理由。」冥夜辰缓缓抬眸,目光定定望向他道,「若离,我知道你在天界太子身边过得很好,此次过后,我不会再来寻你。」
若离的确不想冥夜辰再来打扰他现在的生活,可真当冥夜辰亲口讲出来时,却又莫名有些怅然。他问:「我帮了你这一次后,你能否许我一个心愿?」
「说来听听。」冥夜辰再次将目光挪到了茶杯上,语气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的喜恶之色。
「我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砰」一声,冥夜辰手中把玩的茶杯突然就碎了,带着丝丝缕缕的殷红之色,七零八落的砸在了玉桌上。他盯着自己鲜血直冒的手掌心,冷冷道:「既如此,就先说说你给本尊出的主意吧!」
若离心里很清楚,冥夜辰故意捏碎茶杯的举动是想警示他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而冥夜辰没有当面拒绝他,也算是应下了他的要求。若离道:「殿下明日会亲自前去璠云宫替天后娘娘取仙丹,在此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化作他的模样,去做你想做的事。」
「很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冥夜辰丢下这句话,眨眼间就已失了踪迹……
听若离提及这段过往,博渊也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执扇的场景。
在当时,那位杏目圆瞪的小仙子,高抬下颌,双手环胸堵在炼丹房大门口,开口便是盛气凌人的质问:「你还敢来?」z.br>
博渊当时只觉得执扇十分胆大妄为,并未思考过她话里的意思,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执扇会这般讲,完全是因为在此之前,冥夜辰就已化作他的模样与执扇见过了一面。
他问:「冥夜辰为执扇诊脉了?」
若离道:「冥夜辰借着取仙丹的名义,探过她的脉象。」
「难怪执扇会设计本殿下服下仙丹,难怪她会将本殿下扇下凡尘,难怪她会口口声声的讲,本殿下想占她的便宜,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与冥夜辰捣得鬼。」博渊凝视着他,眸中难掩失望之色。
若离并未回避他的目光,就事说事道:「属下也没料到自己一时的恻隐之心,会造成这般严重的后果,又担心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只好主动寻求帝君的帮助。
帝君告诉我,这是你与执扇命中注定的劫数,让我不要担心。他还说,倘若冥夜辰再次找上我,让我尽可能的周旋其中,绝不能让您与冥夜辰起正面冲突。」
帝君未卜先知的能力博渊一直都知道,他问:「是帝君告诉你,我会变成小婴儿从悬崖上跌落,所以你才能及时将我接住的是不是?」
「不错!帝君还告诉我,冥夜辰的软肋全在执扇身上,想要保住您的命,就只有时刻待在执扇身边这一条路。」
若离这般讲时,博渊已分析出了后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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