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钥匙解开了他的那一半,扣在吴萌的另一只手上。在离警局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下了车,坐到副驾驶位上,一言不发。
黑子招供了,当时老板派他送吴萌兄妹俩去机场,并要求帮他们把机票买好,亲自送到安检口。
他知道老板让二人带了东西回去,并且那东西很神秘。老板亲口说,一定要送到安检口。他怀疑老板是打通了机场工作人员,让他们带着违禁品顺利通过安检。那么他们身上带的东西应该值很多钱,那么大一包。
老板对黑子不薄,也很信任他,但是老板不知道他暗地里染上赌博恶习,欠了很多高利贷。时间到了还不上钱,放贷的人说如果真还不上就要他一只手。
此时他也顾不上老板平日里对他的好,转头就把消息卖给放贷的人。对方一听有大批货在那两人手里,便让黑子带兄妹俩往国道走,最好是把他们带离安全地带,到那片三不管范围内,这样他们好实施抢劫。就算要了他们的命也没人会知道。
黑子设计让二人昏睡,想把他们一路带到三不管地带,让放贷的人处理。然后自己像没事人一样回去该干嘛干嘛。
哪知老板得到风声,知道黑子背叛他,并且要害自己的朋友,立马派人到路上堵截。而黑子刚进入国道就接到线报,说老板已经知道他的阴谋并已经派人在半路等着他。
所以他又联系了经常带人偷渡出入境的阿邦父亲。黑子知道他有个生病的女儿需要很多钱治病,便答应给他钱,让他带这兄妹俩前往三不管地带,进入放贷那帮人的圈套里。
他跟阿邦父亲说好,见车子打着转向灯停下,就把人带下来,自己拿钱走人。其他不用管。但是他在等阿邦父亲的时候去山上拉了个屎。又没跟放贷的人说清楚。
等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那伙人已经不见。现在两头都被他弄砸了,怕两边的人都来找他麻烦,便偷偷跑境内来躲避。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阿邦父亲找到。
吴萌的表弟摔断腿后,阿邦告诉他来人可能是中国警察,他不会有事,因为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走不了,只好原地待着,见机行事。哪料,来的人并不是警察而是朋友派来的人。
他彻底懵了,黑子不是说路上的是穷凶极恶的山匪吗?怎么阿邦又说是警察,最后却是朋友派来的人。
来人并没有亏待他,而是将其背着出森林,并安排医生帮他治疗。
在治疗期间,他的内心乱极了,本来这次出来旅游就是抱有私心的。
他突然找到表姐吴萌,只因自己接触网络赌博,花光所有积蓄不算,还欠下一屁股债。又不敢跟父母说,一直想着能通过什么方式弄点快钱把债还了。
恰好在网上遇到曾经帮过的朋友,聊天中他撒谎说失恋了心情不好想去外面走走。其实是想找朋友寻个快速挣钱的法子,朋友见他求财心切,便想到让他帮忙带点东西。
朋友是开药厂的,这几年也挣了些钱,但是树大招风,当地的一些黑暗势力也找上他。想利用他的厂房,干些违法的勾当。朋友并不想妥协,但是对方用他家人的安危威胁他。也只好让出一部分产房给他们用。
朋友偷偷保留了一些他们的违法犯罪证据,用一个u盘存下来。刚好借表弟之手带回去,找机会交给他的警察朋友,也就是他说的“初恋”。
他怕走漏风声被那伙人尾随抢走,所以让信得过的黑子亲自送他们到安检口。
哪知最后黑子来了这么一招。
他当初不跟吴萌表弟说,就是因为相处了一下,发现表弟这人不太靠得住。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将u盘送出,只好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并把u盘伪装了一下。
朋友好吃好喝对他们兄妹俩,并承诺把东西带到后给表弟一笔钱用来救急。这样他应该会尽心尽力办好这个事情。
表弟在得知吴萌带着的东西关乎朋友的性命,万一吴萌和那东西被人给截了,那不是自己也得跟着送命。腿伤都还没好,自己偷偷溜出去,买了机票跑回家里躲着,不敢和外界联系。
他也不知道吴萌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电话也打不通,只能每天在家里求神拜佛希望姐姐没事。最终纸包不住火,父母都知道他欠赌债的事,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为保住儿子,只能帮他还了赌债。让他老老实实在家里养伤思过。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愧疚中度日,对朋友的亏欠,和对表姐吴萌的愧疚。
这成了他的心病,吃不下睡不着,整日说着“对不起”。父母见他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为是因为帮他还了赌债他内心不安,还给他请了心理医生。可他不愿意见心理医生,怕把心里的事说出来。
父母万般无奈,只好把他强制送进医院治疗。
阿邦父子被关进看守所,小妹则被医生带到医院进行治疗。那天阿邦父亲跟医生耳语,他如实向医生道出孩子身上携带病毒的事,怕隐瞒此事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但也只是控制住了当时出现的肺炎发烧,而身上的hiv病毒并没有出现奇迹。目前对这个病,医生也回天乏术。
医生们又不能把她送入儿童福利机构,只好将她送到爱心中心的隔离病房。
警察们轮流去陪伴她照顾她。
小妹现在没有出现特殊症状,她对来陪她的方智说,自己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很想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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