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的储物袋是你能拿了吧?”雷震虎忽对站着半晌的雷鸣道。
雷鸣怯声回道:“回父亲,是的。”
“都说虎父无犬子,就是狗,都能吠几声,你简直就是只兔子,也罢也罢,”雷震虎看到雷鸣懦弱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骂,接着继续问:“里面有没有关于血刀功的事?”
雷鸣连忙拿出储物袋递交上去,道:“这是他的储物袋,里面并未发现血刀功,且东西丝毫未动。”
听到此话,李小天和庚年瞟向雷鸣,他给李小天的引元噬魂散不就是从雷宇的储物袋里拿出来的吗?兔子还敢在老虎面前撒谎,这雷鸣,胆够肥,人蔫坏。
“最好是这样。”雷震虎并没有查看储物袋,因为被人打开过袋子,里头已然毫无惊喜,旋即起了身,道:“事情我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引元噬魂散,滋事重大,得尽快赶回去,年轻人中,少有人能入我的眼,本来还想和你喝几杯,看来要等有缘再会了。”
李小天客气回道:“雷前辈乃是爽快性情中人,晚辈只觉相见恨晚,下次再遇,定要不醉不归。”
“看看,看看,差距啊!”雷震虎看了看畏畏缩缩的雷鸣,又望了望泰然自若的李小天,喟叹着出了厢房。
雷震虎一走,雷鸣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立马放下,直接坐到李小天旁边,猛喝一口酒,压压惊。
“废材,商会修缮,盯着点!”
刚出去,没走几步,雷震又折回向雷鸣破口/交代。
“是!”
雷鸣听得,条件反射地笔直站起来,回答道。
确定已走,雷鸣又软塌塌地坐下。
“我觉得你爹蛮有趣的,你有必要那么怕他吗?”李小天有些不解。
“有趣?你见过他杀人吗?我见过,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雷鸣道,这也是他为何如此惧怕雷震虎的根本原因,现在想起那幕血腥的场景,雷鸣尚有余悸。
李小天无言以回,确实,像这种童年阴影,怕是一生难以清除,不禁有些同情雷鸣。
片刻后,李小天回道:“看你这么害怕你的老爹,我就放心了。”
雷鸣不解反问:“放心?”
“首次见面,你老爹如此看重我,还欲招安,对你除了谩骂就是呵斥,还时不时将我们做比较,但凡一个正常人,肯定会心生妒忌,幸而你不是一个正常人,不在乎你老爹对你的看法,更不在乎你老爹对别人的做法,因此,你不会对我心生嫉妒以至于行不轨之事。”李小天细致分析。
“如果我真有那么重的妒忌心,怕是过不到今天,早就因为妒忌把自己给气死了,他有妻妾加起来有七个,播种十多位,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你说我嫉妒得过来吗?”雷鸣自嘲。
“不仅是物以稀为贵,看来人也一样啊,难怪他对你这么狠言狠语。”李小天唏嘘道。
“出生在这种豪门大家族,比你朝堂之争有过之无不及,什么都以家族利益为主,别说儿女私情了,就连血缘关系都不顶用,能做上长老位置的哪个不是绝情绝欲的境界。”雷鸣心生感慨。
“时候也不早了,该要去矿场走一圈了。”李小天道,瞧着外头的日头,已近午时。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得照看商会修补,去不了咯。”雷鸣郁闷道,本来还能清闲地去山里赏赏春光,现在只得待在商会打补丁,最要命的是,没有人能和他吹牛打屁。
就这样,三人别过,各行各事。
时至仲春,对于南方来说,正是春光无限之时,亦是踏春最佳之际,尤以郊区野外,处处勃发着浓浓生机,漫山遍野知名与无名的野花,如是满天星辰般笑得灿烂,而且这微笑还是带着香味的;绿油油似头发般柔软的青般,四处无忧无虑的莺歌燕舞,蓝白相间纯净的天空,多么和谐温馨。
“只是可惜,如此春光,只有一季,终将凋零。”
李小天站在矿场上的山坡上,欣赏着陌生又熟悉的景色,大有一种乐极生悲的味道。
矿场里,帐篷中。
章算在案桌上全神贯注地记着账目,嘴上念念有词,一手不停地拨打着算盘,俨然没有发现李小天和庚年进入多时。
终于,墨尽了,章算起身准备研磨时,发现了李小天二人,连忙礼拜招呼。
李小天让其不必拘礼,走近查看了一下他记的账簿,所录祥尽,字迹工整秀韵,可见其做事尽心尽责,一丝不苟。
“你有参加过国考吗?”李小天忽问道。
章算愣了一下,随即揶揄道:“回大人,说来惭愧,参加过两次,结果都落榜了,后来家庭情况也无力允许再参加国考了,所以,就暂时放弃入仕了,在城里开了家字画店,勉强糊口。”
李小天又问:“此矿完工之后,你手上的工钱应该够下半辈子温饱不愁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大人既问,草民不敢隐瞒,我准备带夫人一起去京城,还参加国考。”章算面色坚定,继续道:“实话实说,经历此事,我确实感到过心灰意冷,但更多的是义愤填膺,尤其大人的出现,又让我重新看到了希望,有大人这般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榜样,我辈读书人为国为民,重整官风,义不容辞。”
李小天询问:“你想听我的建议吗?”
章算郑重点头:“大人请讲。”
“发自内心的不希望步入仕途,两次落榜,兴许你也猜到国考或有些猫腻,再加之此次黑矿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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