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打闹,远远躲在林子里的周正一点也不想参乎。但是,过了大半天,依依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让周正不得不上前查看。
他是医者,救死扶伤本就责无旁贷。
翻看眼白、搭指脉象,周正不由紧皱眉头。
郑春晓那几个女弟子心真够黑的!
依依的外伤不重,最多也是淤青。但是,那几人打她时显然都用了巧劲,造成她五脏六腑大面积出血。若不及时救治,很可能小命不保。
有这么大的仇吗?周正实在难以理解。
周正急忙拿出金针,先扎透依依的十跟手指放淤血,然后再以男左女右阴阳调和之术,摊开依依的右手,取脉下针。
人体十二主经脉皆通肺腑,像阳明经主肠胃,太阴经主脾肺,少阴经主心肾,厥阴少阳则管肝胆等等。
以金针刺之,起到通气舒血的作用,从而调动自身阴阳元气的互补,自愈调和。
当然,若是人体自身气血不足、精神虚乏,那就还需要加配相应的药石调理。就像依依现在,周正只能减缓她的伤情,若想痊愈,必须熬汤服药。
几针下去,依依悠悠转醒。猛然看到身边呆着一个陌生男子,不由惊呼一声,迅速坐起身来。
“别动!”周正想阻止已然来不及,只好叹口气,“淤血吐出来也好!”
依依还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突觉气血翻滚,张口吐出一大口黑血。
周正无奈地摇摇头,“气血通了,可惜,伤更重了!”
依依这才看清楚身边这位男子正在救治自己。
她想起身道谢,可虚弱的身体却站不起来。
周正示意她安静坐好,重新又选好几个穴位扎上金针,“至少要等一炷香的功夫,不然气血逆流,造成的伤害更大!”
“多谢,”依依顿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周正。看年纪,应该是称师兄合适。可是,她曾经听师父说过,能进入神农堂的,再小,辈份也都是长老级别的。因为主持神农堂的是舞仙台唯一一位在世的太上长老。
“多谢,师叔!我是刘长老的弟子,叫依依。”
周正乐了,“我没有那么老吧?”
依依俏脸一红,“不老,不老,师叔很年轻。”
“我叫周正,也是新入门的,你叫我名字就行。”
这一下子把依依难为住了。叫名字她肯定不敢,但是叫声师兄又乱了辈份。
也亏得她机灵,很快就想出了一个折中的称呼。
“周师…周大哥,多谢周大哥救命之恩!”
“你言重了,救命谈不上!依依?”
“是。我本命姓易,叫易奕,后来师父嫌叫的拗口,就改成依依了。”
“你师父是刘虎?”
“是。当时,我入门时,刚巧师父从那里经过,一眼就看上了我,当场就收我为徒。”
“那一定是你资质出众。”
听了这句恭维的话,依依却忽然伤心起来。这个原本是她最大的骄傲,她也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天赋才让师父选中。
可是,今天听了郑春晓的话,她才知道,自己引以为豪的事情只是有权势人的特意安排,而自己也不过是郑春晓和于霞争斗的一颗棋子而已。
这些事自然不能对一个陌生人讲,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周大哥,过奖了。其实我,我,很一般。”
她们几个女弟子之间的事,冷眼旁观的周正心知肚明。但他不是带小孩的家长,跟这个依依又非亲非故,没有义务去开导劝解。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留针一刻后,取下依依手上的金针,“你现在赶紧去神农堂,让那里的人帮你调制药汤。你一定要尽早服药,否则,动了根基,会影响你的修行。”
“多谢师…周大哥!”
看依依离去走远,周正喃喃自语,“刘虎?单是他自己在修这种魔功,还是说整个舞仙台…”他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妙色的身影,“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舞仙台究竟想干什么?”
一晃,又过了十天。
周正除了把惊雷电闪拳彻底研读精透外,也把阴阳五行刀法翻了一遍。
惊雷电闪拳以后将会是自己的遮隐布,要想达到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效果,他必须把此拳谱熟读。
阴阳五行刀法,却实实在在是个鸡肋。因为整篇刀法的基础就是修炼之人的身体中必须有五种、而且必须极为充沛的灵力做依撑。
怪不得这本书这么不受待见!具备这种条件的,修真界中寥寥无几。
不过,这个,周正好像都符合。但问题是,现在他没有,或者说,他的灵力全被锁住用不出来!使用这个刀法就是个空架子!
之后,周正又去道法阁找关莒,准备换一本。可是翻来挑去,周正发现,只有这本刀谱的刀法最质朴,却又最深奥!
周正无奈,只好重新带回来,没事练着玩。
这一天,他正在院子里挥拳舞刀,忽然听见扣门声。打开一看,竟然是前几天救治过的女弟子依依。
周正把她请进院里,并从屋里搬出桌子椅子,清水相待。
舞仙台的女弟子相当多,原本男弟子就少,经过之前伏魔阵的厮杀和黑水城一役的损耗后,男弟子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周正在防微杜渐方面做得相当谨慎,只要有女弟子进院,第一,他会大开院门,第二,绝不相邀进屋。有几次,王芃派女弟子请他一叙,他根本不让来人进院,直接带门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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