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瑞王妃的确是礼家的媳妇,天下也确实是你们家的,但想把手伸到朝廷所属的官仓里,你是不是饭吃太多撑到了?
管家看着曾县令为难,小心翼翼地问:“老爷,那小人去告诉瑞王妃,就说咱们这儿也没有粮?”
曾县令揪着胡子,瞪着眼睛:“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奴才,让你去送点金银贿赂贿赂她,结果却给老爷我招来这样的祸事!”
管家听了也十分委屈,缩着脖子不说话,心道爱咋咋地。
曾县令打定了主意,无论瑞王妃说到哪,也坚决不给粮,哪怕是午睡过后也没有改变决定。
可是哪知道,本来他以为已经偃旗息鼓的团练,到了下午却突然变本加厉,也不喊上午的时候那种普普通通的口号了,反而上千人齐声呐喊“杀——”
听上去不像是乌合之众的团练兵,倒像是从哪只山上拉下来的正规队伍,杀声震天,把屋里的桌面都震得嗡嗡响。
曾县令本来就睡得不踏实,听到杀声之後,更是被吓得掉下床,手指哆嗦半天都穿不上衣裳。
“来人,快来人!”他光着脚走到门口,冲外面连声喊道,“把掌管粮仓的委吏叫过来,快点快点!”
在等着委吏上门的空档,曾县令略微冷静了一些,定了定神,起草了一份文书,加盖了县衙大印,而后把文书交给了管家。
“等天黑了,你把文书带给瑞王妃,”他仔仔细细的叮嘱管家,“告诉瑞王妃,这粮食只能算是官仓暂时借给她的,是借!让她在文书上加盖藩王府的印,借书成立之后,晚上就能给她粮。”
说这话的时候,曾县令咬牙切齿,一肚子憋屈。
管家颤颤巍巍的问他:“那要是瑞王妃不答应往上面盖章呢?”
人家跟你伸手要粮,你却说是借给人家,还指望着人家还回来?
曾县令恶狠狠的瞪了管家一眼:“蠢才,你不会苦苦哀求吗?这点小事也让老爷教你?”
管家唯唯,扎着头退下了。
委吏跟县令是一伙的,县令吩咐他晚上开粮仓,他也没有多问,只是问要出多少粮食?
曾县令没好气的对他说:“我哪知道人家要取多少粮食?晚上你自己看着办。”
不出管家所料的是,瑞王妃一口拒绝了曾县令在文书上盖章的请求。
“整个藩镇都是我们家的,家里缺了粮食从仓库里拿,有什么不对?”她温和的叹了口气,“你家老爷这个父母官当的也太没眼色了。”
管家不敢说话,管家心里苦。
“本来还指望县令大人能派人把粮食送到王府,没想到还得本王妃派人去取,”裴卿端起茶杯送客,“行了,取就取吧,谁让本王妃最是心善不过呢?”
管家:说的是他们晚上给粮,怎么到了瑞王妃口里就成了自己去取了?
管家不懂,但管家也不敢问,他更不敢就这么被打发回去。
“王妃娘娘明鉴,这文书上还是需要盖章的,”管家一咬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里的泪水刷的喷涌而出,“求求你了王妃娘娘,小人要是办不好这个差事,我家老爷说不定会让小人去死!”
裴卿怜悯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好一会才说:“行吧,我可以盖章,不过不是王府的大印,而是本王妃的私印,身为皇家的王妃,我的私印可是很难得的。”
正在痛哭流涕的管家闻言大喜过望,没想到哭两下居然能过关,瑞王妃也太人美心善了吧?
他却不知道的是,裴卿转头给刚学会雕版印刷术的工匠画了个图样,小半个时辰之后就拿到了“瑞王妃”的私印,用的还是普通的木料。
而且这方私印不是只在这本文书上昙花一现,以后凡是需要以裴卿的名义出面的地方,都会有这方私印的身影。
曾县令的管家得了本来不指望会有的恩典,心里想着自己总算能交差了,不敢跟瑞王妃哔哔赖赖,等拿到盖上私印的文书之后立刻就走。
到了天黑之后,白天参加团练的人里,由李逸挑出了两个小队,一个由老实听话的木生负责,一个有耐力极强的铁柱带队,每个人身上带了好几条麻袋,径直往官仓走。
木生负责的队伍里,有人悄悄的问他:“天都黑了,咱们这是要去干啥?”
木生憨憨的回答:“不知道,教官说让咱们干啥就干啥。”
李逸并没有盯着这两队人,既然发现了苗子,那他就要将其培养成才,如果任何事情他都来保驾护航,又怎么能够让苗子成才?
木生回答了那个人的问题之后,队伍里安静了一会。
旁边铁柱队伍里面有人却小声的说:“走了一天的步,连晚饭都没得吃,别人都能歇息了,咱们却还得出来做私活。”
铁柱听了这话,一转身就瞪起了牛眼:“你说什么?王妃娘娘刚让你吃了两天饱饭,你这就狂上了?你是不是在质疑王妃娘娘?”
这个罪名可不小,队伍里瞬间收声,两队人即便再累再饿,也不敢开口再抱怨。
等到了目的地,看到掌管粮食的委官,这两个队伍的人都有些小小的骚动。
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告知,要跟朝廷掌管粮仓的官吏打交道。
这些人平时土里刨食,最高能接触到的官员就是里正,他们都听说过委官,但却从来没见过。
在他们印象里,委官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大人物,穷苦人家辛辛苦苦一年种出来的粮食有大半都得落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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