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很快就闯到了后院,宋禾儿屏住了呼吸,赶紧从夹道内溜了出去,直奔前院。
将军府的男丁已经全被带走,剩下的所有女眷,全部在前院站着,等候押送官点名。
“你个灾星!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还想着逃跑啊?你就是克我们家,自从你生出来我们家就没好事!”
说话的正是那将军府嫡长女宋潺月,平日里趾高气扬,没少欺负原主。
而旁边那个,则是方才被她抽晕的二小姐宋潺星。
此时的宋潺星正肿着脸望着这边,两眼直冒火星。
宋禾儿望着她那丈二高的脸蛋,差点笑出声来,“二姐,你在脸上涂了发酵粉吗?”
“你……”
宋禾儿望了望宋潺星那圆滚滚的腰,冷笑道:“流放的犯人,不可以携带金银细软哦~”
一语点醒梦中人,旁边的禁军一听说有人携带财物,立马冲了过来,直勾勾的指着宋潺月的鼻子吼道:“有钱,拿出来,给我搜身!”
宋潺月的脸即刻青一块紫一块,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只是气哄哄地盯着宋禾儿看。
禁军直接把她推到了地上,“拿出来!”
“我...我没有...我没有啊!”
眼瞧着宋潺月马上就被人扒了衣服,旁边的大娘子爱女心切,赶忙上去拦着。
很快,母女二人身上的财宝,被官兵搜刮干净。
宋禾儿心里极为舒。
这宋潺月不是老想着扒别人衣服吗?现在轮到她被别人扒了,可好好感受下吧!
二房与三房的婶婶吓得白了脸。
在这个朝代,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女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因为害怕被搜身,只好主动交出了提前携带在身上的银子。
搜身完毕,禁军便开始点名,行墨刑,带脚铐。
将军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除去已经分队走的男丁,这边的女眷共有四十多口。
不算孩子在内,有大娘子,与宋禾儿的母亲秦小娘,还有二房三房的两个婶婶,外加没有出嫁的小姑和管家们的妻女。
宋禾儿将这些人一一辨识过后,便开始在心中盘算,自己怎么才能平安无事的抵达忻州。
秦小娘望着自己孩子的耳后被上了墨刑,心疼地开始哭了起来,“年纪轻轻的,这可怎么办啊?”
宋禾儿微微一笑,替秦小娘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没事,会有法子去掉。”
这些东西搁到现代,那就是纹身。
既然纹身能洗掉,那这些也能,所以宋禾儿一点也不担心。
“我可怜的孩子……”
“娘,你不要哭,省些力气,咱们要走三千里呢!”
流放犯人之路,不能走官路,只能走静僻的小路。
走了半日,宋禾儿就感觉自己脚底要磨出泡来,这古代的鞋底子没有弹性,走太久肯定会累。
“禾儿,我抱着你弟弟走,你在后边要当心昂!”秦小娘小声嘱咐。
因为宋禾儿的弟弟桓哥儿不满十个月,还未断奶,所以朝廷开恩,允许跟秦小娘一同南下。
“我知道了。”
宋禾儿心想,这脚掌长出这么多泡,再继续走,肯定会破,破了再长,岂不是整个脚底心都要烂了?
那可不行!
想到空间里还有自己穿过的运动鞋,她不如将这些鞋全部拆了,将那些松软的乳胶鞋垫缝在这样的鞋里边。
这样,既不会叫人发现端倪,又不会硌脚了!
很快,队伍就出了京城。
晌午十分,押送官们的火头营,开始准备犯人的餐食。
借着这个空子,宋禾儿赶紧将自己小娘的鞋扒了下来。
秦小娘有些诧异,问道:“禾儿,你做什么?”
“嘘,娘,我给你做一副鞋垫,这样子你走路就不疼了!”
宋禾儿悄悄的躲进了稻草旁边,从空间里取出了针线与剪刀,拆了两双耐克的鞋子,其中一双给秦小娘做,另一双留给自己。
因为书中的宋禾儿只有十四岁的年纪,鞋垫必须经过裁剪才能穿的合脚。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宋禾儿便缝好了。
她顺便又在鞋垫上放了点云南白药,这才拿着缝好的鞋子去找小娘和弟弟。
秦小娘望着女儿又把鞋给自己穿到了脚上,欣慰地笑了笑,“是挺舒服,你拿什么做的?”
宋禾儿当然不能说出自己有空间的事情,毕竟这样隔空取物在古代那会被定义为妖怪,会被放火烧死的。
如此想着,她只得回答道:“我早晨从府中拿出来的,娘,你可不别乱说哦!”
秦小娘笑了笑:“傻孩子,娘还能出卖你不成?”
宋禾儿点了点头,将弟弟接过来抱着让秦小娘休息休息。
过一会儿的功夫,官兵们就开始吆喝犯人过去排队领食物。
宋禾儿让秦小娘和弟弟等在原地,自己和队伍里的人一起过去排队。
可走近一瞧,才发现锅中熬着的竟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野菜粥。
秦小娘还在哺乳期,如果没有有营养的东西吃,很快就会没奶……
官兵往她的碗里盛了一勺,青菜帮子的味道异常浓烈。
“喂,小扫把星,你到底吃不吃,不吃起开,我们还要吃呢!”
宋禾儿转过头,见宋潺月灰头土脸的站在身后,裙子也脏脏兮兮,没了往日的风采。
一想到现在的她和以前判若两人,宋禾儿就忍不住发笑。
“你,你笑什么?我母亲还没吃饭呢,轮的到你这个小娘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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