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三个月,这口气终于是亲手挣回来了。
宋青书随即期待地望向父亲,心中想着,父亲这回总该看出他们二人谁更优秀了吧。
却没想到,他群期待的表扬没有出现,反而是铺天盖地的批评声涌来。
“青书,你这是什么态度?!同门比试,你不过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不给你八师叔道歉!”宋远桥一边将孟修远扶起,一边朝着对面的宋青书喝道。
此话一出,宋青书如遭雷击。
“可是……是我赢了啊,我赢了都不行么?!”宋青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唉,别别别,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孟修远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朝宋远桥无奈摆手道:“输了就是输了,我这功夫确实练得没有青书好,也是正常的事情。师兄你怎么能因为这事就批评青书呢。”
“小师弟,这不是让你们俩对练一番拳招罢了,连内力都没用上,哪算得上什么比试。
我气的是青书这小子的态度,略胜一招就这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太过狂妄了。
武学之路漫漫,若是一开始便有这样的骄纵态度,日后哪里学得好高深功夫?
再说我武当门风向来尊师重道,你是他师叔,无论如何他也不该用这幅态度对你……还好意思哭!”
宋远桥一副“你这个不肖子,气死我了”的眼神瞪向宋青书,把他吓得脖子一缩,赶忙擦干了泪水。
“好了,大师兄,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青书他不过是赢了之后一时间有些兴奋罢了。我要是赢了,我肯定比他还激动。”孟修远笑着替宋青书说了两句好话。
“小师弟,你又替青书他辩解了……哎,你说说同样的年纪,青书他要是有你这一半的心性该多好,我也不用为他将来发愁了。”宋远桥摇了摇头,依然拐着弯骂宋青书不成器。
师兄弟二人这般客气了两句,正待要回归到练武这个正题上的时候,突然跑来了一个三代弟子喊走了,说是有事要宋远桥去处理,将他喊走了。
于是今天的教学环节也就随之结束,转为自习。
宋远桥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宋青书两眼,狠狠地说了句“明天再教训你这个逆子”,然后才匆匆离去。
这时,后院里就只剩下孟修远和宋青书两人。
孟修远看着开始用打拳来撒气的宋青书,心中感慨。
宋远桥确实是不懂教育啊,只知道一味地严厉。
这样缺爱的童年,或许是宋青书未来成为无脑舔狗的主要诱因。
这问题孟修远既然看出来了,凭着宋远桥对他如此照顾,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孟修远主动开口搭话道:
“青书,怎么,生气了?”
宋青书不理孟修远,只顾低头打拳。
孟修远见此,也不放弃,左顾右盼四下寻找着什么,没一会,他突然眼前一亮。
“哈哈,青书啊,你看这是什么?”
宋青书本来耍着小性子,还不想理孟修远。可眼角余光中一抹艳丽的颜色,却让他忍不住转过了头来。
“纸鸢!”
刚一看到孟修远手中这精致的纸鸢,小青书立马便挪不开眼睛了。
说是纸鸢,这艳丽的“花蝴蝶”通体除了竹子骨架外,却都是由光滑的丝绢做成的,配以画匠精心的勾勒着色,整体看起来栩栩如生。
再加上其下缀着的五色彩带,可以说完全符合宋青书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的朴素审美观。
“纸鸢好看么。”孟修远笑着问道。
“好看,好看。”小青书抹了抹刚才哭出的鼻涕,一双眼睛却还离不开纸鸢。
“这是你六师叔前两日下山办事,回来时特意买给我的。听说不止价钱很贵,还十分稀罕呢,那卖纸鸢的老板也只藏有这么一只,最初还不愿卖呢……”孟修远特意装作一副自豪的样子说道。
“是的是的,这么漂亮的纸鸢,还是丝绢做的,肯定是极稀罕的……”小青书此时早忘了和孟修远赌气的事,赶忙点头应是。
由于宋远桥的严厉管束,再加上自小生是十分枯燥的。虽然衣食无缺,但这些与小孩子玩乐相关的事情却接触得极少。
他之所以认识纸鸢,还是从同龄好友灵虚那里有幸见到过的。
灵虚心灵手巧,未上山时见过匠人制作纸鸢的过程,上了武当山后由于枯燥无聊,竟然自己刻竹子、糊纸张,花费小半年的时间真做了个粗陋纸鸢出来。
凭借这个纸鸢,灵虚一度在武当山上十岁以下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中风光无限,大家都想借着来玩一番。可灵虚心疼自己的宝贝,从不外借,只是山风合适时偶尔拿出来放飞一下,让身边的孩子跟着过过眼瘾而已。
小青书当然一直也眼馋那纸鸢,小心试探过父亲口风,却立马被以“玩物丧志”的理由骂了回来,因此也不敢去找诸位师叔要这纸鸢。
最终无奈,还是在他苦苦哀求外加一包酥油点心的贿赂之下,灵虚才勉强将那自制的粗陋纸鸢借他玩了三天。
当然,没玩多久,就被宋远桥发现给没收了。
自此之后,小青书就对这纸鸢念念不忘,一直催着灵虚想办法再做一个。可灵虚被宋远桥呵斥过一次之后,哪里还敢做这种事情,自然一直想办法推脱。
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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