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县快要翻天了,兰县粮草督运官张玉龙所辖兵马纹丝不动,且张玉龙发来文书,请求他调兵加强各仓廪守卫。
以防后患,朱棖在四大仓廪各调遣五百人加强守备,并对军阵仓廪加强了守备。
结束了军镇议事。
朱棖来到了兰县府衙。
整个兰县衙役,差役,典吏,胥吏,教谕,主薄等大大小小的百十来官员战战兢兢的全部候在府衙之中,包括柳江。
平时混日子可以视为权斗,只是办事效率低下,不是什么大过。
但这个时候再拖延,那就是渎职。
这些人拎得清归拎得清,朱棖还是冰冷的盯着柳江,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柳江,自己上书辞官吧,不要等本王的怒火烧到柳家身上。”
“马匪一事,本王一定会严查到底。”
“崔世成,就由你担任兰县县丞,原本的水利主薄你推荐一人担任,县尉诸位有没有毛遂自荐的,没有本王就指定人选了。”
面对朱棖强势的干预,各个官员面面相觑。
却是此时。
一名铺头站出来跪拜道:“草民李堂自荐为兰县县尉,草民在兰县破获大小案件……”
冒头的李堂还想要说话,就在还在场的柳江的注视下,朱棖打断道:“好,就你了,原本的捕头你推荐人员补充。”
“臣李堂谢殿下隆恩!”李堂一脸的狂喜。
朱棖没有理会,扫视着堂内所有官员道:“那么,谁还不想干,现在说出来,和柳江一起上书辞官。”
“臣等谨遵殿下号令!”顷刻间,整个县衙内大大小小的官员拜服而下。
朱棖冷声道:“你们遵的大明王朝,拿的是大明的俸禄,两天之内,县衙秩序恢复正常,渎职者,就休怪本王不念各位的劳苦功高!”
“至于现在,那便由县尉县丞代行县令之职,开堂审理马晨贪污受贿,渎职无为,指使马家村乡老马乘龙及马家村一应村民谋害差役刘生一案。”
崔世成和李堂面面相觑,这哪里是让他们审理,罪名都被说完了,还审理个鸡毛。
迅速的,两人叩拜道:“臣等遵命!”
顺利成章的整合兰县县衙,至少在这一段时间内,兰县县衙会前所未有的安静做事。
这足够了。
而没有任何的意外,天黑之前,关于马晨贪污受贿,渎职,指使谋害差役的罪民,人证物证口供齐全,马晨就被定罪了。
且马晨贪污受贿,卖官卖爵是事实,只是被倒腾了出来。
被定罪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在马匪一事之下,这连引起人们议论的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整个兰县百姓都沸腾了,人人自危。
陕西布政使,兰州参政,陕西按察使,陕西都指挥使司,北方总督,一道一道的问涵如雪花般飘向了兰县府衙。
紧急之下派遣了兰州巡查巡视兰州,前来调查马匪一案。
“是你干的?”
“是的,是微臣干的。”
“为什么,凭什么?”
“殿下真的想知道原因?”
“说,这件事若毛统领不给本王一个交代,那就别怪本王杀你。”
“很多因素吧,塞北的局势耽误不起,微臣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安排细作将边防图泄露的来源查清楚,错综复杂的士族情况也查不清究竟是谁在给北元提供消息,所以,微臣只能按照一些线索和怀疑对象,无差别灭杀。”
“那也不至于灭门啊,那可是灭门,而你,是父皇的亲军都尉府统领啊,此举为祸四方盗匪有什么区别!”
“这仅仅是开始,剩下的不在兰县,整个塞北未来一个月会有一百七十二家被灭门。”
“怎么会,怎么会,你,难道这是父皇。”
“这是微臣的命令,事情败漏,也是微臣弄权的结果。”
“为什么啊,就算是有人给北元提供消息,若是有如此之多的士族,塞北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大明的国库,陛下的府库,各府的仓廪,从去年开始,就已经空了,连给官员发放俸禄的钱财都没有了,所以陛下印纸币以同价抵钱粮。”
“不到两年的时间,大明已经印了三亿多两白银的纸币,那可是空头支票,一旦超量印发,其后果之严重将动摇大明的根本。”
“殿下眼中的大明军威浩荡,时有丰收,国库充盈,天下太平,但微臣眼中的大明,已经危如累卵!”
“殿下可知为何吕昶会被流放,因为旧元官员们已经人心紊乱了,吕昶作为旧元官员领袖难辞其咎,作为户部尚书也必须认领所有的罪责。”
“殿下可知为什么有几十万百姓随着殿下北上,那是在谋一条活路啊,若是在江南有活路,谁会抛家舍业背井离乡,冒着生死的危机,远行几千里来塞北。”
“难道殿下觉得,下令抄世家让世家大族心寒是更好的方法,或者继续加重赋税逼着百姓造反是更好的办法,有钱的都将钱财储藏在了地窖里面,没有足够的活水激起大明死气沉沉的钱财流动,这就是一谭死水。”
“这可怕的赤色财政将会拖死大明,只有从这些根深蒂固的士族下手,也只有他们拥有累世之财富,足够的钱粮激活这谭死水。”
“微臣也提醒殿下,若不是沈家为塞北输送钱粮牛马,沈家此次,必亡!”
“天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但身为王,殿下没有资格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至于道德的标准更不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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