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虞昭,身上的雾气一点一点的消散,片刻后,又骤然浓郁,他状若疯魔的看着虞昭,笑道:“虞昭,你宁愿帮着别人来伤我,也不肯原谅我?”
虞昭冷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话都不用说了。
“江止”沉默的看着她,骤然狞笑:“既然你不肯,那就永远留在这吧!虞昭,我能杀你第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虞昭面容很冷,手中的长剑直指“江止”,那人猩红的眼睛落在了虞昭的身上,尽是恶意。
虞昭一怔,长剑探出,那人浑身黑色雾气翻涌,将她的长剑包裹,虞昭顿时被一股巨力扯了过去,长剑穿透那人的皮肉,滚烫的鲜血喷洒。
虞昭愣了愣,而后被那人轻轻的抱了一下,那人在她的耳边说:“算了,你也杀我一次好了。”
话音落,黑雾直接散了。
那人半跪在地上,一双眼睛里满是深情,他轻声的说:“昭昭,你别怨我。”
虞昭的剑瞬间落在地上,恍惚间,好像真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跪在她身前,声音里满是痛苦的求着她原谅。
可虞昭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留情的拔出剑。
那人眼睛当中最后的希望都没了,似乎随着这柄剑的离去而消失殆尽,他的目光落在了虞昭的身上,轻轻的道:“当真不会原谅我吗?”
虞昭冷笑了一声,把剑身的鲜血擦干净,她手腕上是被磨出来的狰狞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极了。
她说:“不管你是不是江止,我都不会原谅你了。”
话落,那人跪在了地上,毫无生气的死了。
虞昭眼神有些散了,她伸出手,温和的水灵力机械似的温养着月如席的身体,而后如法炮制的将江绝体内的黑气清除。
骤然间,那本该死去的“江止”骤然变化,虞昭的目光落在那处,只见那原本矜贵的人骤然变成了一只魔兽。
一直跪在地上,面目狰狞的狼。
虞昭冷笑一声,这人说的大义凛然,什么杀他一次?最终死的不也是一具分身吗?
虞昭眼睛里的猩红之意越来越多,近乎偏执的走过去,似乎想将这死的不能再死的魔兽碎尸万段。
她提着剑,正准备深深地扎进去的时候,江绝缓缓的握住了她的手。
虞昭愣了愣,那人轻声的说:“真不愧是我的好娘子,还没忘记我需要元婴骨头。”
随着这人吐出来的话语,顷刻间,所有的怨恨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她的心诡异的平静了下来,鼻息间都是江绝身上浅淡的药香。
很熟悉,好像在什么人身上闻过似的。
她没细想,不知道为什么,虞昭本来觉得没有那么难过的,可有人一抱她,所有的委屈就好像有了宣泄口,她揪着江绝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说:“他居然想让我不要怨他。”
怎么不怨?
那人亲手杀了她,在她死前,甚至挖断了她的经脉。
每一剑都那么疼,疼的现在想起来,都让虞昭忍不住的发抖。
她的情绪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累积好像要彻底爆炸了,可还没等将委屈说出口,那人就轻轻的抱了抱她,而后轻声的安慰:“乖啊,小鱼儿乖啊,我在这呢。”
他说:“江止早晚有一天会死绝了。”
虞昭愣了愣,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他,这人的面目惊艳又柔和,好像刚刚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似的。
江止早晚有一天会死绝了?
江……绝?
虞昭诧异的抬起头,近乎喃喃的念叨着:“不会这么巧吧?”
那人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好像根本没说出这句话一样,笑嘻嘻的跟她说:“我的好娘子,快快,让我把这元婴骨头给啃了!”
虞昭一愣,下意识的放他过去,都忘了好娘子这个称呼了。
直到月如席暴起踹了他一脚,虞昭才反应过来,她羞赧的看了江绝一眼,凶巴巴的道:“你在这样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懂了。”江绝席地而坐,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有了师兄就不要相公了,以前还总说相公好,现在就让相公滚了,女人啊,女人心海底针啊。”
虞昭气死,瞪了江绝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月如席更干脆,直接给人施了一个禁言术。
江绝张了张嘴,没张开,于是恨恨地吸收骨头去了。
经过江绝这么一闹,虞昭心情也轻松一点了。
吞了那黑色镣铐之后,地势的体内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虞昭下意识的探查,竟发现地势身上的裂痕稍微浅了些,她下意识的问天机:“地势修复了?”
天机嗯了一声:“恢复了一点,看来,如果想彻底修好它这碎片身上的裂痕,就要让它大量的吞噬魔气。”
虞昭顿时苦了一张脸,哪里有那么魔气给它吞?
看来以后得经常下秘境了。
虞昭三人在这处待了大概四天左右的时间,才终于等江绝消化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虞昭总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劲。
在江绝吸收骨头的时候,月如席和虞昭已经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魔宫的主殿里有一个看门怪,生平最怕剑气,被虞昭狠狠地砍上几剑之后,就乖乖的开了门,三人就这样被魔宫吐了出来。
出来之后,虞昭才发现江绝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
这人浑身的肤色都白了很多,在阳光下能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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