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她从没有看清过夏晚,不然,夏晚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和李平制定出那么冒险的计划呢。
这一切,夏爱军和李爱珍作为父母,对日夜相处的女儿夏晚的打算可都是一无所知的。
3日后。
当李爱珍被夏晚带到厂门口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小晚,这么做真的好吗?”
她扯了扯身上特意翻出来的旧衣服,为等会要做的事心里打鼓。
夏晚今天也穿了一身泛黄的衣服,头发有几分蓬乱,显得又狼狈又可怜。
夏晚拍了拍李爱珍的手,叮嘱道:
“要多可怜就多可怜,你想想看,我们家今后没了工作,摊子也不能再摆了,真的是要去喝风了。”
这话一出,李爱珍眼泪就掉了出来,现在工作没了,一家人稳定的收入也没了,房子是厂里的,产权不是他们家的,今后要是征地,那要住到哪里去了?虽说,现在还能摆个摊子挣点钱,但也是看天吃饭,收入并不稳定,就像之前那帮混混,这么一捣乱,几天都不能去摆了,完全在家里坐吃山空啊,今后可怎么办。
想到此,本就有几分害怕担心的李爱珍更是四肢瘫软,脸上的泪就流的更多了。
现在将近12点,厂里正是下工吃饭的点,厂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夏晚眼尖,一下子就在人群里看见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的吴有良,顾不了别的当下直奔过去,一把抱着吴有良的腿不撒手。
还不等吴有良反应,夏晚睫毛颤了颤,眼泪就大颗大颗掉了下来,声音凄楚喊道:
“吴厂长,求您让我妈回去上班吧!我们一家老小要活不下去了啊。”
话还没说完,李爱珍也满脸是泪的,膝盖一软跪在旁边。
声音凄惨,高亢,本来夏晚带着李爱珍两人突兀的出现在厂门口已经引得很多人探头探脑的看,现在夏晚这一声,顿时引得无数人聚集围观起来。
厂门口是工人们下班吃饭的必经之路啊!
此时,至少聚集了几十人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圈,这场闹剧,让所有下班的工人和路人都停下了脚步,还不断有新的附近的人被吸引过来。
夏晚见有了吃瓜群众,更是来了劲。
一双乌黑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再抬脸已经满面惶恐不安:
“去年,我父亲厂里工作时被吴厂长你的侄子烫伤受了工伤住了院,您不说将罪魁祸首处置,还让我父亲下了岗失了业。今年,年还没过完,您又借口我妈不服从厂里安排她去扫厕所的活,将她直接开除。这些事,这些处置,我们不敢争也不敢问,只是,我妈实在身体不好外面找不到工作,求您让她回厂里上班吧。”
夏晚哭得凶,眼圈红彤彤的像只兔子,但脸色发白,粉唇毫无半点血色,一张脸落到围观群众的眼里,个个都露出不忍之色。
可她脸上哭得凶,口齿却很是伶俐响亮,一桩桩一件件,讲的那是声情并茂,痛哭流涕,让人听得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还有些也受过吴有良欺压的工友们个个怒目而视,唾弃吴有良不是人。
“你胡说!我怎么刁难你们家,下岗的事都是厂里开大会决定的。和我无关!”
神情焦急往外走的吴有良,被这突然一绊,差点摔了一个趔趄。
瞥了眼紧紧抱住小腿肚的夏晚,力道死紧,脚都挪不动半步,这个臭丫头又来这一套,心里不屑嘲讽,面上却坚定反驳。
夏晚假装没听出他话里的推脱:
“调岗去扫厕所也是可以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妈和您斗气,就让她回去吧!”
吴有良扯着脸上的笑,眉心却慢慢拧在了一起,疑惑道:
“这事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你妈也来厂子里拿了下岗证明,你们现在来闹是想做什么?”
夏晚见吴有良紧盯着自己,可能起了疑,忙身子摇晃了下,口中可怜求饶道:
“厂长对不起,我知错了,我当初不该坚持求您送我昏迷不醒的爸爸去医院,应该听您的话,将他留在厂里,让他自己醒!厂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再找我妈妈的麻烦了,我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我小孩子不懂事,之前不该强逼您,您就将事情全都算在我身上,不要为难我妈妈了。我爸已经下了岗,今后就指望我妈了啊。”
吴有良感觉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一片,忍不住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这臭丫头鼻涕眼泪全擦在了他的西装裤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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