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妈妈随黛玉来到了贾母的院子里,见宝玉的屋子里布置的富丽堂皇,满屋子的丫头来来往往,甚是忙乱,不由得一阵不喜,脸色便阴沉起来。待给宝玉把过脉后,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看的贾母和王夫人心中都不由得一紧。
“究竟是何缘故竟病的如此严重?”贾母一脸担心的问道。
赵妈妈松开了手,对贾母行礼:“老太太不必担心,宝二爷不过是肚间受了一些撞击,致使气血有些凝滞,待服上两贴去血化瘀的药便好了。”
“那为何会疼的如此厉害?”王夫人对赵妈妈的话很是怀疑,有些担心赵妈妈并未好好的给儿子诊断。
赵妈妈有些不屑的笑道:“宝二爷自是细皮嫩肉,哪里受过这样的伤。自是比别人疼的严重些,不必大惊小怪!”王夫人听了此话,脸色便僵硬了起来,看向赵妈妈和黛玉的眼神,都有了些探究。
贾母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此,便谢过大夫了,请开方子吧!”
赵妈妈这才去了一旁的八仙桌旁拟写药方,一张方子还未写完,贾珍便带着那神医张友士进得院来。金钏儿见有外男进来,忙引着黛玉去了里面的碧纱橱。让贾母对这个丫头不由又高看了一分,再看向一直杵在宝玉身前的袭人,便有了些不喜。而王夫人则看袭人甚是忠厚。
那张友士看起来不过是不惑之年,手里拿着诊盒快步而入,见室内这么多女眷不由得脚步一顿。贾母笑道:“老神医快不必多礼,且瞧瞧我这孙儿病的可严重?”
张友士忙行礼道了声好,这才走到宝玉的床前,见宝玉一脸的冷汗,手不住的捂着腹部的地方。哎呦哎呦的叫着。张友士取过宝玉的手腕细细的把了脉,又解开了宝玉的寝衣,见宝玉白嫩的肚子上有一大片青紫青紫的痕迹。贾母和王夫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气。
张友士按了按那青紫的痕迹,方对贾母道:“老太君请安心,令孙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未曾伤到根本。吃上两府活血化瘀的药剂便好!”
贾母一听这张友士的说法和赵妈妈的相同,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疲倦感也就席卷而来,略安慰了宝玉几句。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而那张友士正准备也在八仙桌上写方子,见赵妈妈抬头方欲行礼,便深深的愣住了。半响才道:“你……”赵妈妈笑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竟改了名字。快些些方子罢,待以后再好生说话!”那张友士也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才歇了心思。黛玉此时并没有想到赵妈妈竟然在此遇到了熟人,待贾母王夫人等人都离开后。她正坐在宝玉的床前,仔细的瞧着他。
宝玉半靠在床上,虽然脸上还是一层薄汗,但却不哎呦哎呦的喊疼了。他静静的瞧着黛玉,悠悠的想着:转了年黛玉马上就十二了,是个大姑娘了。他们这样的人家。十二岁的姑娘都可以议亲了,不知道林妹妹是否知道自己的一片痴心。自从黛玉从扬州回来之后,他总是觉得自己和黛玉之间疏远了很多。哪怕是自己常日里去落梅院。也没有了当日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感觉。
可是宝玉知道的很清楚,自己的这颗心满满的都装了这个姑娘:“林妹妹可曾怪我了?”宝玉轻轻的叹道,因为长时间喊疼,声音有些沙哑。
黛玉转身去倒了一杯茶给他:“又说这些没影儿的话,我何尝怪你。又为何要怪你!”
宝玉也不去端茶,只是就着黛玉的手轻轻的抿了一口。便摇摇头:“我心里是知道的,林妹妹必是怪了我,怪我在那危急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若是我和那楚公子一样,几位妹妹又何尝会受如此之辱。”
“你保住自己的性命便是极好的!”黛玉轻轻的笑着:“再说,你又不是那习武之人,何必要和楚大哥论个高低!你且好好养伤,不只是我,即便是宝姐姐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她怪不怪我又与我何干,我只在意妹妹的看法。”宝玉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住黛玉的手:“林妹妹何故如此疏远我,我受了伤也不来瞧我,琥珀去请妹妹也不肯来。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妹妹,还请妹妹明言。即便是我死了,也好当个明白鬼!”
黛玉轻轻地把手抽出来,扶着宝玉躺下:“什么死啊活啊的,又乱说话。我何尝疏远你,你哪日里去落梅院,我没有好好招待来着。知道你受伤了,心里委屈。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瞧你!”
“林妹妹!”宝玉仍拉住黛玉的手。
黛玉笑着拍了拍,依旧抽了出来:“我们一日比一日大了,很多事还是应该避嫌的好。”说着便离开了宝玉的卧室。
宝玉怔怔的瞧着黛玉的背影,眼泪不受控制的便落了下来。袭人进来见宝玉如此,不由得大惊,忙上前去抓住了宝玉的手,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又和林姑娘闹别扭了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那林姑娘素来心思重,你又何苦去招惹她!”
谁知宝玉却紧紧的抱住了袭人,轻声道:“你为何不知,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为何不知?为何?”袭人一惊,轻轻的抬起手臂去拍着宝玉的背。宝玉却猛地一转身,将袭人往身上压来,嘴里还轻喊着:“林妹妹……”
黛玉和赵妈妈回到落梅院时,张友士也受了贾珍之托前来诊治楚天佑,黛玉此时才觉得这张友士和赵妈妈之间的氛围有些许不正常,不由得拉着滕曼偷偷的躲在了碧纱橱内,侧耳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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