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真人犹豫片刻,终是说出:“天帝,老朽有一事请求。”
天帝一道神力传到他手里,道:“你与泽蘩交情深,本帝便将她的儿子交给你。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乾坤洞,收他为徒,引他向善。”
“天帝宅心仁厚,是澹台三公子的幸事,老朽告退!”白鹤真人缓缓退下,他的修仙路途常得泽蘩相助,却对她的死插不上手,如今泽蘩之子危在旦夕,他绝不能无动于衷!
白鹤真人握紧手里的拂尘,幻化出一道金色神力,对守在乾坤洞前的两个守卫道:“奉天帝之命,前来探望澹台傲劂。”
偌大的神族,只有天帝才具有这金色神力。两个守卫乖乖地行了一礼,撤去了洞口的结界。
白鹤真人拂袖前去,在昏暗的乾坤洞里走了一刻才看到摇篮里的被金色被褥包裹的婴孩。
他连忙上前将他抱起来,这个孩子来到世间也没几天,不哭也不笑,倒是罕见得很。
突然,婴孩睁开双眼,血红色的双瞳,诡异地盯着抱着自己的白鹤真人。
白鹤真人的双臂微微一颤,这个孩子,体内有一种魔力,带着凶煞与怨恨的魔力。
“这就是……怨珠?”白鹤真人看着澹台傲劂,一字一顿地说出心里的判断。
食指与中指合并,聚集了神力渡进婴孩的体内,直到他的双眼从红色变回原本的墨紫色。
将婴孩轻轻放回摇篮里,朝外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为了封印澹台傲劂体内的怨珠魔力,他耗费了百年修为,好在只是一个婴儿,若是孩子再大一点,他的老命就要豁出去了。
白鹤真人轻轻擦掉嘴角的血,希望今日的牺牲,能换到以后的平安。
“师弟!”同样留着白胡子的清凫神君走进来,看到白鹤真人这副模样惊讶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白鹤真人朝他摆了摆手,问:“师兄急匆匆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清凫神君道:“师弟,我们过于疏忽了,当日泽蘩诞下的婴孩不仅是澹台傲劂一个,还有一个女婴。”
白鹤真人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担忧,问道:“那个女婴在何处?可否安全?”
清凫神君道:“还不清楚,魔族王长子澹台文矱已经派了魔兵私下寻找。”
白鹤真人看了一眼摇篮里不哭不笑的澹台傲劂,又看向乾坤洞口,道:“师兄,你在此处照看他,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你疯了!”清凫神君忙拦住他:“白鹤,你冷静点儿,一旦你去帮忙,不管救得救不得,你都会落一个与魔族同流合污的罪名!到那时候,你不仅保不住澹台氏兄妹,就连自己也保不住!”
白鹤真人怒道:“那你要我什么都不管,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榆木脑子!”清凫神君骂道,缓了缓语气:“你留下,我去救!”
白鹤真人愣住,道:“师兄,你为何……”
“如今他们也不知我回到天界,我只当不知魔族之事,而且师兄平日里荒唐事做多了,再加上不知者无罪,天帝顶多训我两句,可你不同!”说完便驾云离去,留下一句:“等我的好消息。”
清凫神君前脚去了魔族,少熙后脚一身重伤从魔族回来,与他同母的盼蓁公主在云雾缭绕的亭廊下等他,但她似乎并不在意他身上的伤,只道:“哥哥,辞忧他怎么样了?”
少熙用法力愈合伤口,也没心情回答她,只道:“盼蓁,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哥哥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斩杀那澹台亓颙。”
盼蓁面色难看,握紧了手中的丝绢:“可是,太子哥哥,我虽是骗了他,但……我是真的爱上他了。既然哥哥大计已成,就放过他吧。”
少熙拍了拍他的肩:“你终究是太天真了,他既然知晓他的亲人因你被杀,此刻怕是恨极了你。”
盼蓁忙反驳:“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是吗?”少熙一挥银白色衣袖,面前便多了一个画面,墨绿长衫男子肆意饮酒,身旁还有一群花哨衣裳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些风尘红倌。
“人家无心,你倒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不,不可能!”盼蓁将凭空的神力拍散:“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
“你若以为是假的,也不会这么动怒。”少熙的眼中划过轻蔑,但很快转为平静,道:“好了,盼蓁,你再等等,待哥哥坐拥三界,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我就给你什么样的男人。”
“可是哥哥,我只想要他……”盼蓁举帕拭泪,质问道:“哥哥,你说过,杀了澹台亓颙与泽蘩,你就会成全我的,你为何说话不算数?!”
“盼蓁,怎么哭成这样?”
两人回头,倾髻嵌着金凤翱云钗,米白色衣绸拖在云雾间,身后跟着分为两列的十二位仙娥。
“母后......”盼蓁含泪扑到天后怀里。
天后眼中划过厌恶,只是一瞬,又强迫自己的脸堆上笑容,温柔道:“盼蓁,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少熙忙道:“母后来得真是时候,盼蓁为情所困,孩儿劝了好久都无用。”
“情最是伤人,并非一两日可以守得云开。”天后抚摸盼蓁的头,又看向少熙道:“太子先离开片刻,有些话还是本后亲自对盼蓁说为好。”
“劳烦母后。”少熙行了一礼,离开了。
幻象中的墨绿长衫男子因重伤卧在榻上。
“二弟,我来看你了。”澹台文矱抱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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