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火这才松口,这样也好,若是澹台文矱有什么过分的惩罚,自己也能拦着点儿。
澹台绮鸿一找到澹台文矱便是道歉赔不是:“没想到只是因为想看望王嫂就惹出那么多事儿,我不该因为几块糕点弄得王嫂和清朴不和。请王兄放心,我已经向她们赔不是了。你要是觉得还不行,就让她进我缈星宫里随便拿一件东西,只要......”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祖龙玉佩,强调道:“只要不动我的玉佩。”
澹台文矱听出她话里有话,道:“为兄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作为魔族王姬,也要学着宽容大度。她一个婢子,你同她生气,只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澹台绮鸿半垂眼帘,死气沉沉道:“我明白。”
听她答应得口是心非,澹台文矱叹了口气,道:“这样吧,你提一个要求,为兄尽量满足你。”
澹台绮鸿思索片刻,道:“我没什么要求,不过我倒想问一问,王兄都送过喜欢的人什么定情之物?你与王嫂不是很早就成婚了?都送过什么?”
澹台文矱看了一眼疾火,又看向澹台绮鸿,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疾火也看向澹台绮鸿。
澹台绮鸿道:“没有,我只是未雨绸缪。若我有了两情相悦之人,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澹台文矱幻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金臂钏:“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当年孤王与王后是父母之命,就送了这缠臂金作成婚信物。”
澹台绮鸿仔细地看着缠臂金,道:“缠臂金用来睹物思人,王兄连着几年都不去看她,她也只能用此物来解相思了。”
她将臂钏放回盒子里,玩笑道:“不过,抛去王兄的顾虑。我还是觉得你和步离姐最配。”看了一眼红着脸的步离,又看向澹台文矱,摆了摆手,道:“那我先告辞了!”
疾火跟在她后面,看见她冷笑着幻化出同澹台文矱拿出的一模一样的盒子,盒子里同样放着一对缠臂金。
澹台绮鸿捧着盒子去找东宫雍容,清朴看到她来故意关上门,趾高气扬地说:“我们殿下不在!”
疾火趁她即将关上门的时候“哇”地大吼一声!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澹台绮鸿走进去大喊:“王嫂!我有要事找你!王嫂!”叫了半天也没没见到东宫雍容的身影。
“都说了我们殿下不在!”
“既然不在,那就由你自己来转告王嫂。”澹台绮鸿将盒子递给她:“王兄让我转交你,陪我的不是!”
清朴愣了愣,连忙打开看,激动道:“这,这是……”
澹台绮鸿见她兴奋地说不出话的样子,暗暗勾唇,又故作很不满的样子,问道:“放的什么,你这么高兴?”
清朴以为她真的不知道,故意把缠臂金缠在手臂上向她炫耀:“这臂钏真好看,王上有心了。绮鸿王姬怕是这辈子都没收到王上这样精美的礼物吧。”
看到东宫雍容面无表情地走到清朴背后,澹台绮鸿故作愕然。
其实,澹台绮鸿一进门便瞟到躲在门后的东宫雍容,不过既然她不肯见她,她就将计就计,引她出来。
清朴看到她表情愕然,一转身便对上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吓得连忙跪下。
东宫雍容狠狠地掌掴了她,巴掌声重的让旁观者澹台绮鸿打了个激灵。
东宫雍容一把扯下清朴胳膊上的缠臂金,动作粗鲁得在她胳膊上留下擦伤,颤抖着对澹台绮鸿说:“绮鸿,我还有琐事要处理,今日不能招待你。”
澹台绮鸿点点头,目光纯真的好似真的不知缘由,转身迈出大门时被疾火看到那得逞的目光与勾起的唇角。
澹台绮鸿轻轻抚摸疾火的头:“疾火,缠臂金都送了,这可是触怒了王嫂的底线,纵然不能让那贱人殒命,但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是同他说,还是同为兄说呢?”
澹台文矱轻摇折扇,冲她微微一笑。
澹台绮鸿同样回应一个笑容,道:“王兄不能帮我,我便自己帮自己。当然,你是男人,不明白女人心思缜密到什么程度,嫉妒到什么程度。这么多年王兄对清朴太过宽容,王嫂早已心存芥蒂,这缠臂金是底线。”
澹台文矱合上折扇,道:“有这样的心思,应该放在澹台氏大业上,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小心思上浪费时间,真让为兄失望。”
澹台绮鸿走到他身旁,严肃道:“王兄,这不仅是小心思,你一直都觉得王嫂难以掌控,倘若我今日所为让她除掉了清朴,你也可以理所应当地将自己人潜伏在她身边。”
澹台文矱无奈一笑,道:“天真,仅凭这一件小事,王后会为此除掉她的心腹?”
澹台绮鸿俯身掬一把溪流,呈到澹台文矱眼前,道:“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言毕,将水抛回溪流,转身离开。
澹台文矱拦住欲跟上澹台绮鸿的疾火,问道:“意佪兄可想舍了对鸿儿的初心?”
意佪化为人形,坚定道:“我想要的是她,无关善恶。”语毕,再次化为原形跟在澹台绮鸿身后。
澹台绮鸿想快步走回缈星宫,冬末积雪未散,盆中虬枝上几朵白花吸引了她的视线,转身一看竟是几棵龙游梅花,雪白复瓣的花朵与弯曲的枝丫皆覆一层薄薄的雪。
她兴奋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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