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待曲神女自是极好,绮鸿王姬也与她情同姐妹,神君且宽心吧。”
“栩琢丫头没什么好担心的,主要是你,你与他们相处如何?”
“小仙没机会与他们讲话,那兄妹敏感得很,以为小仙是少熙派来的细作。”
“他们出生不凡,生性敏感多疑,要得他们的接纳,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闻此言,澹台绮鸿紧皱的眉也舒展了不少,但她又蹙起眉,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演的一出戏,故意演给她看!或是他们早已察觉自己路过此处,顷刻间便换了一副面孔。
她想着便大步走上前,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喊道:“知恩,知恩!”
知恩大惊失色,行了个礼,恭敬道:“绮鸿王姬。”
“你和谁说话呢?”澹台绮鸿装成一副慌忙的样子,急道:“现下快到午膳时辰了,三嫂想吃你做得点心,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你快去吧。”
知恩脸色微微一变,忙再次行了一礼,道:“怎么好劳烦绮鸿王姬亲自来寻,我即刻便去。神君,我先离开了,改日知恩定亲自拜访。”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澹台绮鸿将目光转向被撇下的白胡子老神仙,问道:“还未请教这位神君……”
他轻抚自己的胡须,虽然一副风仙道骨和蔼慈祥的模样,可那眼里总是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玩世不恭。
“老夫乃神族清凫神君。”
澹台绮鸿想了一会儿,道:“可是白鹤真人的师兄?”
清凫神君怔住,但细瞧这女子的模样倒是与那人有几分相似,于是问道:“莫非姑娘乃泽蘩之女?”
澹台绮鸿保持着王姬的风度以及晚辈应有的礼貌,道:“原来是师伯,倒是我怠慢了,不知师伯可有空闲到晚辈的宫里吃一杯茶?”
清凫神君思忖着该如何旁敲侧击地问一些关于她的问题,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待至缈星宫,澹台绮鸿提着茶壶给他倒了半杯热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并轻轻品着,道:“师伯想问什么便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凫神君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问问徒弟栩琢的情况。”
“师伯既然找我问话,自然是希望我坦诚相待,为何师伯自己却不愿坦诚相待?”澹台绮鸿将茶杯放到桌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清凫神君,道:“您到底是来问栩琢神女过得好不好,还是要问我们兄妹有没有暗地计划造反?直说不好吗?”
清凫神君心下暗暗一紧,不成想这个澹台氏王姬还挺敏锐,连忙笑着干咳了几声,笑道:“师侄着实敏感,师伯怎么会有那种心思。”
澹台绮鸿不接他的话,继续说着:“虽说万年前恒曦太子给予我们魔族恩荫,但我们心里清楚得很,小小的魔族自然是不敢与三界之首的神族抗衡。”
她说着打开茶盏品了一口,微长的睫毛覆上漆黑的眼眸,道:“师伯,我承认想报仇,可那终究是我的妄想。况且三哥平安归来,我自认为无需再淌这趟浑水,师伯觉得呢?”
这澹台绮鸿乖巧懂事,小心谨慎,只求安分守己,不同澹台傲劂那般没有人情味以及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或许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清凫神君尴尬地笑了笑,道:“时辰不早了,老夫要回神族了。”
“师伯不打算去看看栩琢嫂嫂?”澹台绮鸿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想给他带个路。
清凫神君依然笑道:“无需再看了,栩琢有傲劂照顾,老夫自然放心。”
澹台绮鸿道:“那好吧,师伯慢走,有空来坐坐。”
待清凫神君消失在眼前,一抹冷意自澹台绮鸿眼中划过。她将白瓷杯里的茶饮尽后,满脸疲惫。若是每日都这么演,怕是连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说的话了。
突兀两下叩门声,澹台绮鸿想着定是师伯半路折回来,便匆匆去开门,这一打开门,愣住,惊道“三哥?”又朝他身后探了探,问道:“栩琢呢?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吗?”
澹台傲劂道:“她难得嗜睡,我只能孤身前来。”
“进来坐!”澹台绮鸿不喜欢她的任何一个哥哥对她生分,连忙招呼他进来,邀他坐下,道:“我帮你倒杯茶。”
澹台傲劂道:“不必了,我只是来问你些事。”
澹台绮鸿忙坐下:“什么事儿?”
澹台傲劂担忧道:“自东海回来,阿琢每夜梦魇。”
那日曲栩琢被茵蜞从鳐推下,离黄泉只差一步之遥。别说当事人,就连澹台绮鸿这个旁观者偶尔想一想都发怵。
澹台绮鸿一手撑头,一手敲击桌板,戏谑地分析道:“每夜梦魇啊!她定然日夜缠着你吧,你应该高兴啊!一个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想见想缠的就是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这说明她在心里给你留了位置。”
他的确喜欢阿琢缠他,缠多久怎么缠都好,但这些甜头若是用阿琢的精神不振无精打采为代价,不如不要,澹台傲劂如实道:“我高兴是一回事儿,可她惊慌忧虑,日夜不眠,她的身体消受不了。”
澹台绮鸿困惑道:“所以我能帮你什么?我并不擅长岐黄之术。”
澹台傲劂道:“你下次何时前往东海?我与阿琢依然同你一起去。”
澹台绮鸿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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