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水晶宝座上的东海龙王直接坐到地上,大骂:“你要造反,我可是你外祖父!”
澹台绮鸿心道:母后与东海断绝了一切,你是哪里的外祖父!
泽蔓连忙过去扶起东海龙王,哭着大吼:“傲劂殿下,我女儿茵蜞那样温柔守礼,求我们不要怪罪你。不想你非但不领情,还想杀你的外祖父!”
澹台傲劂从小就过着不杀别人就被别人杀的生活,这些所谓的道德礼教自然束缚不了他。
他冷淡的话夹杂怒气,道:“她想害阿琢,她该死!”
澹台绮鸿暗暗勾唇,抬头看向东海龙王时变成了担忧,道:“外祖父,姨母,你们可有耳闻,三哥可是打败了上百天兵天将甚至威胁天帝才得到这位栩琢神女,怎会任由旁人将她推进虚无葬?”
言外之意便是澹台傲劂可以打伤上百天兵,可以威胁天帝,自然也可以掀了他们的东海!
“外祖父,母亲……”茵蜞捂着伤口虚弱地走到东海龙王面前,跪下恳求:“求外祖父放过表哥,茵蜞相信表哥不是有意的。”
澹台傲劂对此冷眼旁观,不管茵蜞是恶意还是好意,落入他眼,皆恶心至极。
泽蔓扶好珊瑚,悲愤道:“傲劂殿下,你的心是铁打的吗?茵蜞伤势未愈就匆匆跑来为你求情,你没有道谢就罢了,竟只是冷眼旁观?”
澹台傲劂依然冷眼嫌弃。
澹台绮鸿道:“姨母,三哥性子一向如此,心里只有他喜欢的人。若那个人不被他喜欢,自然做什么都是错的。”
泽蔓气得脸抽筋,但依然掩饰着,道:“长公主的意思是,我们茵蜞比不上这位栩琢神女?”
澹台绮鸿的确是这个意思,但她也不能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澹台傲劂直接道:“阿琢是不可比拟的。”
茵蜞眼中划过嫉妒,看向泽蔓时又变回柔弱,道:“母亲,您莫要动怒,我们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莫要再吵计较了!母亲!”
澹台绮鸿从小性格坚毅,对于茵蜞这种身形娇小可以任意撒娇的女子,她竟不知是羡慕还是鄙夷。
“谁让我们的绮鸿王姬露出这种表情的?”
澹台绮鸿一怔,那月白长发入了她的眼,疑惑道:“步离姐?你怎么会来?”
步离道:“王上担心初来乍到的三公子言语冲撞,派我来看看。你们可有惹事?”
澹台绮鸿走过去抓住步离的胳膊,似抓着救命稻草,急道:“原本不是我们的事儿,如今以我们的处境,成了我们的事儿。”
步离拍了拍她的手:“你们先走。”
澹台绮鸿愣住,问道:“我们怎么能走?”
步离压低声音,道:“快走吧,王上还在岸边等你们,剩下的让属下帮你们摆平。”
澹台绮鸿想了想,先同他们上岸与澹台文矱碰面。
澹台文矱倒没有预想中的动多大的怒,和颜悦色地问:“没什么要同为兄说的?”
澹台绮鸿一低头,一闭眼:“王兄,我们今日莽撞了。”
澹台文矱笑道:“鸿儿,你的道歉并不出自真心,你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更不认为三弟有错。既然无错,又何必向我赔不是。”
曲栩琢想将错揽到自己身上,不想让他们因护她而被定罪。澹台傲劂看出她的心思,突兀将她挡在身后,道:“如王兄所言,我们没错。”
澹台文矱思索一刻,试探道:“那位茵蜞公主对你倒是真心,何况男人一妻多妾……”
澹台傲劂目光涌出寒意,打断道:“我恶心。”
澹台文矱握着折扇掩唇轻笑,道:“很好,你这不顾一切的性格,和母后很像。为兄也很欣赏你这一点,以后你可以同鸿儿一起辅佐我,我给你一个机会。”
澹台绮鸿出了一身冷汗,王兄向来帮理不帮亲,今日是怎么了?
澹台傲劂一直想找一个跟澹台文矱学本领的机会,为了管理父王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仅靠修为与胆识是不够的,还要有心机,而这心机只有澹台文矱能教给他,于是道:“多谢王兄。”
澹台文矱道:“三弟与曲神女先回去吧,孤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待两人走后,澹台绮鸿将心中不解问出来:“王兄,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您一向奉公正己。今日情形若换做以前,不是被你劈头盖脸骂一顿,就是禁闭个一年半载!今日是善心大发了?”
澹台文矱看着远去的背影,道:“我只是觉得,他活成了我最想活成的样子。”
澹台绮鸿以为他又想起了妙舞,便不再言语。她看向海面,看到那碧蓝色身影一跃而上,连忙道:“步离姐出来了!”
澹台文矱的目光转向海面。
澹台绮鸿连忙走到立在地面的步离身旁,问道:“步离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步离道:“为难归为难,但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澹台绮鸿问道:“厉害啊!那你用的什么法子让他们妥协?”
步离抬手幻出一道幻境,将三人在虚无葬的画面呈现眼前,道:“东海龙王的确想为他孙女打抱不平,但他更关心的是他孙女的未来,以及东海的名誉。”
如果将在虚无葬发生的一切呈现在澹台傲劂的确会落杀戮心重的罪名,可这些罪名在他意图行刺天帝的时候就已经落下了。
但茵蜞就不同了,倘若茵蜞意图将曲栩琢推下虚无葬的画面呈现在三界众生眼前,那她几百年的知书达理的形象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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