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自家小姐抽地更是比尚书大人还要狠烈几分。
鞭子甩出的雨滴好似晶莹的珠粒,硕大饱满,落在人身上也是带着剧烈地痛。
“傅旌笙,你这样只会更叫人瞧了笑话去。”
“你若是有点骨气,就给我站起来,若他惦念着芳姨,不需要你这样低声下气,他也自然有心会把芳姨请进祠堂的,若他不想,就算你跪死在这里也没用。”
阮良缘真是不明白傅旌笙在任何事上都可以游刃有余,唯独在叶卉芳牌位上的事就这般地执拗。
“阿良,谢谢你今日还肯来看母亲一眼,但我想让母亲清清白白的进到这个祠堂,所以,无论受多大的委屈我都承受的住。”
阮良缘无话可说,她转过头看着傅知昂,傅旌笙的父亲,东裕朝的尚书大人。
“傅尚书,您让一个大理寺卿跪在这里,您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阮良缘走到傅知昂的面前,虽然年过半百,除了被岁月蹉跎了的褶子,但面部硬朗风俊,身形笔直挺立,还是可以看得出傅知昂年轻时也必是一位倜傥绰约的翩翩公子。
要不然尚书府的后院也不会这般的热闹,热闹的连一个故去的女人都容不下。
“阮小姐,你说话之前,最好想先清楚自个的身份,你一个下堂妇,不管不顾地就冲进尚书府,老夫念在你同君砚有几分的玩伴情意,才准你站在这里,你不要不识好歹!”
“下堂妇?”
阮良缘嗤笑着,她把鞭子扔给了寒夜,逼近着走到傅知昂的跟前。
“傅尚书,整个兴邺城都知道是我阮良缘主动放弃同丞相府的婚事,怎么到您这儿,就变成了下堂妇?”
盈月站在一旁,紧紧攥住双手,提起丞相府的靳北慕。
那是阮良缘心头的伤,心底的刺,这傅知昂还真会往人痛处上撒盐。
“难道不是吗?你一个落败的统军府小姐,有什么资格同丞相府抗衡,不过就是丞相大人看你们统军府可怜,不与你们计较罢了,你以为你开了个染坊,真就春光灿烂,忘了你的罪籍之身。”
傅知昂的话越说越难听,盈月要上前理论几句,可又被寒夜拉住了胳膊,“你别多事,小姐没咱们想的那么脆弱。”
寒夜笃定的目光,刺的盈月心里一震,随后,就听到阮良缘反驳道:“傅尚书,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的身份说事,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要快忘了,今夜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
傅旌笙知道阮良缘今日来绝不会只是为了抽自己几鞭子这么简单的,再说,她自小就喜欢玩鞭子,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而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几鞭,也是收了力道的,根本就不会伤到他。
跪的久了,膝盖也磨出了伤,傅旌笙站起来的时候有些颤巍,小厮泽州急忙上前扶住了险些趔趄的傅旌笙。
泽州从傅旌笙的手中接过叶芳卉的牌位紧紧地护在怀里,如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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