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柔真的让秀乔去喊思花,秀乔揉揉已经红肿的脸,低头往玉兰园去了。
思花正在边打瞌睡边给柳姨娘捶背,远远瞥见秀乔探头探脑地在院门外朝她挥手,她只能装看不见。
柳姨娘长久受陈姨娘的气,早交待下去要与风荷园的人保持距离。她看不见就罢了,若是看见还得了?
秀乔见她无视自己,心里暗暗骂着,差事又不能不办,无奈鼓起勇气进去了。
“奴婢秀乔见过柳姨娘。”她声音很轻,既不会惊着打盹的柳姨娘,又能让她听到。
柳姨娘微微抬眸,斜了她一眼,懒洋洋说道:“呦,秀乔啊,你不是一直伺候二小姐的吗,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秀乔恭敬道:“奴婢是来找思花的。”
柳姨娘疑道:“找思花什么事?”
“这......”秀乔不敢说。
柳姨娘换了个姿势躺着,白皙的手托着下巴:“难以启齿?不会又拉着思花去见阿昀吧?”
她也听闻了那场闹剧,着实无语。
秀乔脸一红,余光瞥见思花同样如此,支吾道:“不是......不是的......”
心一横,只好说实话了:“是二小姐让思花去一趟,她有事要问思花......”
柳姨娘手一摆,声音依旧慵懒:“你早说啊。思花,去吧。”
她没有追问什么事,反正思花回来还是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何必徒增是非呢?
到了风荷园,思花便将昨日看到的原原本本向凌柔说了,听得她更疑惑了。
“所以她们今天就不是去玉明寺。”
“啊?”思花有些奇怪,“二小姐说得是谁啊?”
凌柔回过神,不耐烦道:“啊什么啊?没事了,你回去吧。对了,我问你的事谁也不许说,不然我绝不饶你!”
思花转身就将与凌柔的对话告诉了柳姨娘,柳姨娘慵懒的眼神立刻变为惊喜。
昨日听说那件事只是觉得奇怪,没想到凌柔也怀疑,那就有趣了。
又听思花提到玉明寺,追问道:“真的是玉明寺吗?”
思花揉揉脸,点点头:“嗯,是玉明寺,但奴婢不知道那个‘她们’是谁。”
柳姨娘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还能有谁?自然是陈姨娘与宜桂了。
“思花,给我梳妆打扮。”
没一会,装扮一新的柳姨娘就婀娜地到了揽月轩。
此时阳光正好,鸟语花香,岁月静好得世外桃源一般。
凌玥躺在藤椅上,脸上覆着一片翠绿的荷叶,悠然自得。
清音红果坐在一旁绣花,不时逗趣。
阿昀则在聚精会神地看书。
柳姨娘往阿昀瞧了眼,这小子自从腿好了之后,颜值是直线上升,就连她都忍不住看上几眼,更别说那些小丫鬟了。
“大小姐,在休息?”她笑盈盈走到旁边,放下一碟子点心。
凌玥听声就知是她,将荷叶取了下来:“姨娘来了。今日天气好,坐着坐着就犯困了。”
红果给柳姨娘搬了张椅子,清音则去沏茶。趁着这档子功夫,柳姨娘道:“大小姐可有兴趣与我一同去玉明寺祈福?”
祈福?
凌玥这穿来的短短时间有一小半都是在玉明寺度过的,实在不想去了。
柳姨娘四下望了望,目光落在阿昀身上。
阿昀明白她的意思,想来是有不能为外人听的话,拿着书便要告退。
凌玥示意他没关系,笑道:“姨娘,这院子里没有外人,有话直说就是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柳姨娘也不遮遮掩掩了。
“刚才二小姐唤了思花过去,问了昨日那个叫赵大有的与宜桂的事,显然在怀疑什么。她还说了一句‘所以她们今天就不是去玉明寺。’”
顿了顿,柳姨娘又道:“我觉得陈姨娘、宜桂与那个赵大有奇奇怪怪的,他们定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小姐,咱们一起去探查探查?”
探查探查?
凌玥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柳姨娘,她怎么如此热衷?
是女人八卦的天性还是受气太久必须不放过任何一个踩踏陈姨娘的机会?
原书提到的柳姨娘就是一个小透明的存在,谁想到竟是这般活力满满?
“大小姐?想什么呢?”柳姨娘推了推她,眨巴眨巴眼睛道:“去吗?”
凌玥故作为难:“陈姨娘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与那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有关系?还不为人知的关系?我不信。”
柳姨娘爱怜地看了她一眼:“大小姐,你太容易相信人了。我实话跟你说,我在老夫人身旁伺候的时候,曾听老爷亲口说过陈姨娘是嫁过人的!只不过丈夫死了而已。”
“啊?”凌玥又作惊恐状,嘴巴都合不上了,颤声道:“姨娘,你说的可当真?”
柳姨娘道:“当然当真!老爷怎么会骗老夫人?我是觉得大小姐真诚和善才与你透底的。而且,二小姐之所以喊思花过去查问昨日的事,显然陈姨娘与宜桂是瞒着她的。”
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大小姐,不瞒你说,我怀疑那个赵大有可能知道陈姨娘的一些私密事,否则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说?”
私密事?
这勾起了凌玥的兴趣,最好是年轻时候的事,那样说不准能查出她为什么针对阿昀。
虽然一个姨娘针对一个小厮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一针对就是十六年这不由得让人起疑。
更何况,阿昀的身份又是如此特殊。
“那姨娘认为她们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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