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爷,三日期限已到,我愿赌服输,已经准备好了安乐散,今晚就送你上路吧。”
虞青凤一本正经,温柔低沉地说出这种要命的话。
田磊假装没听见,仍然一遍遍抚摸着狗头。
“你走了之后,我再把大黄送回去。唉,大黄跟你一样,都已经放弃,准备自生自灭了,说不定你们俩就是前后脚,黄泉路上你等等它,说不定还能做个伴。”
行,你假装没听见,那我就继续说,说到你自己主动认输。
田磊抿了抿嘴,抬头瞥了虞青凤一眼。
“唉,我们这几天一直跑医馆来着,整个溯州的医馆都跑了个遍,一来是给我看病,二来就是求药。我花了三年的俸禄,还找蔺大人借了五年的俸禄,这才买了这么一点点安乐散。医馆说了,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田磊抱着大黄。大黄抬头,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深情地注视着田磊,喉咙里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嘤声,像个无助的孩子。
“唉,我以后可不能轻易许诺了。晚点我们过来,亲自送你上路。你先跟大黄好好告别吧,看它也是很舍不得你的样子。”
田磊嘴唇翕动,艰难地开口:“能不能让大黄就留在我这里,给它弄点肉吃。我小时候也曾捡过一条这样的黄狗,也是饿成皮包骨,奄奄一息,后来,它陪了我十五年。”
“当然可以,反正就是小半天的事儿,你把它供起来都……”
“哎呀!”田磊突然大声打断虞青凤,“我输了,我反悔了还不行吗?”
虞青凤笑嘻嘻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打发家丁马上去准备给大黄的吃食,往后日日都要给大黄好吃好喝供着。
“太好了,田大爷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大黄,算是他同病相怜的知己。”
蔺鸣被虞青凤的开心得意感染,也不自觉露出笑容。
不远处廉书荣走来,见到虞青凤和蔺鸣满面笑容,不禁好奇。
蔺鸣给廉书荣描述了刚刚的种种。
廉书荣却笑不出来,感伤地说:“狗忠诚懂事,确实能够当做知己。只是怎么都不比亲人,毕竟寿命短,最多也就是十几年,田大爷还是要面对又一次的离别。”
“没关系,让大黄生小狗不就行啦,到时候就跟田大爷说,大黄可把它的孩子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虞青凤一本正经的说辞,在廉书荣听来像是抬杠打趣。
“你这不是缓兵之计嘛,就不能彻底改变田大爷的心态,让他凭借着自己的信念活……”
“没关系,缓兵之计,缓着缓着,一辈子就过去了。人活着,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虞青凤大大咧咧地输出自己的人生哲理。
蔺鸣和廉书荣都瞠目结舌,不可思议地瞪着虞青凤,不敢相信虞青凤一个字都只会读不会写的婢女,竟然比他们两个考过科举、当官的文人还要通透。
虞青凤后知后觉,惧怕和抵触真的喜欢上裴无厌的自己,不就是跟田磊一样?
这还真是当局者迷。
没错,虞青凤就是田磊,裴无厌就是大黄。这么比喻好像是有点对不住裴无厌,但他的确就是大黄啊。
既然虞青凤认定田磊不应该因为与大黄的缘分短暂,就拒绝大黄,不应该因为早晚要分离就拒绝相聚,那么自己又为什么要拒绝已经箭在弦上的感情?
没错,剧终之后,虞青凤的确不能确定自己将身归何处,但她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她是真的对裴无厌动了心。
因为害怕分离就拒绝内心的感受,扼杀已经冒头的感情萌芽吗?好像不是这个道理。
而且,情难自禁,这是虞青凤说扼杀就能扼杀得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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