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闻言一愣,赶紧跟上。
众外务弟子见刘勇带着林行往更南边去了,那几个年龄偏大的眼前一亮:“嘿!没想到这次姓刘的这么干脆,直接安排那小子去挑水了!”
“挑水?”
一个青涩的俊秀少年皱了皱眉。
旁边的外务弟子笑了笑:“秦小弟,你是不知道这山上小院里,那水缸有多大,挑着水走山路是如何难走!”
“我敢打赌,这小子撑不到三天!”
“三天?能撑过两天我自抽嘴巴!”
一阵阵哄笑声落幕,众外务弟子继续在山上砍着树,看到别人遭难后,他们如同吃了大力丸,干活都更有劲了。
秦姓的俊秀少年却有些出神。
林行跟着刘勇下了山,来到从另一座山峦垂下的飞瀑边上,只见绿草如茵,水潭幽深,有青鳞怪鱼不时跃起。
“林小弟。”
刘勇皮笑肉不笑:“你看,这里的环境多好!水桶和扁担就在岸上,日后你就从这儿往刚刚那座山上的小院挑水,每日挑满两缸即可。”
“多谢刘哥。”
林行心中犹疑,却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刘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说不定内务管事看到水缸天天是满的,直接就把你调去那边了呢!那边可是能练武的!”
说完刘勇就走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练武?”
林行眼前一亮:“那熊铁山是熊家堡的武林高手,铸铁山庄是熊家堡麾下,若是我能成为内务弟子,是否有一日也能……”
他呼吸略显急促。
多想无益,林行把水桶打满了水,用扁担挑着,晃晃悠悠往山上去了。
“山上小院……山上小院……”
穿行在茂密林木中,林行嘴里念念有词,不住的四下扫看。
许是在山里常年劳作的关系,林行挑着两桶水上山并不费力。
走了有几百米,他眼前一亮。
一座简陋的院子,坐落在山顶上,直接圈住了整个山头,院子里红光冲天而起,隐隐传来叮叮当当之声。
“就是这儿吗?”林行快走几步,来到小院的门前。
门前黑衣青年眉头一皱:“你是新来的外务弟子?”
“是。”林行低头应道。
黑衣青年打开院子大门,两个堪称巨大的水缸入目,林行惊得目瞪口呆。
“小子,你是怎么得罪赵管事了?”黑衣青年抿嘴笑了笑。
林行没有回应,他木然的把两桶水,倒在其中一个水缸里,水缸里水位微不可查的上涨了一些。
“不知。”林行丢下两个字,挑着两个空水桶下山去了。
黑衣青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本来挑水这活计,上边是有其他安排的,只是赵管事仗着自己的妹妹是庄主的小妾,强行把这活计揽到外务,平日里却也不派人做。
结果导致内务弟子们,谁把水用光了谁就要去打。
内务弟子们叫苦不迭,赵管事不为所动,只将这挑水的外务,用来往死里整一些看不顺眼的外务弟子。
林行回到瀑布旁,轻轻把水桶放下,躺在岸边的草地上。
轻风拂面,天空湛蓝,无一丝杂色。
双目无神,林行发了好一会呆,心中浮现两个面孔。
刘勇,赵管事。
他来到这铸铁山庄的第一天,就被故意针对,这种感觉很是难受。
把此二人记在心头,林行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起身继续挑水。
林行一趟趟挑着水,很快就不复第一次的轻松。
肩膀上磨出了血泡,血泡又被磨得破碎,刺骨的疼痛让林行微微抽搐。
他依旧咬牙坚持。
直到傍晚时分,林行也没能打满一个水缸,他颓然的回到潭水旁。
鲜血染红了刚领的麻布衣服,林行简单的清理一番,就回到了山下那排木屋前。
木屋前饭香四溢。
一盆白米饭,一盆大锅菜被放在长桌上,身上油腻腻的大汉正在盛饭,众外务弟子排成一队,嬉笑打闹着。
林行已是饥肠辘辘,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吃过白米饭呢!在村里的时候,不是吃肉,就是吃些面食。
他加快了脚步,也要去排队。
“站住!”
刘勇端着饭碗从容地迈步走出:“林小弟,我派人去看过了,你一缸水都没打满。”
“刘哥,那水缸……”
林行压制心中的怒意,就要解释。
“住口!”
刘勇呵斥道:“没想到你这小子,来我铸铁山庄,打的是白吃白喝的念头!幸亏赵管事有先见之明,他老人家早就规定好了,没做完事,就没有饭吃!”
说完,刘勇就来到一旁,吩咐那大汉不许给林行饭吃。
林行脸色瞬间涨红,肩膀上磨破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憋屈的要回到木屋里,却见自己的短竭和包裹也被丢了出来,小钱和仅剩的肉干都不见了。
“小子!你敢占我的房间,是不是皮痒啊?”
一个比林行高出两个头的外务弟子,狞笑着捏了捏林行的肩膀,林行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
他没有说话。
只是捡起自己的东西,重新找了间没人的木屋,缩在硬板床上。
这件木屋很破,墙角的蛛网上蜘蛛正在织着新网,林行默然的看着。
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肩膀上的伤口开始渗血,一直被林行贴身放置的扁平石头,悄然被鲜血浸染。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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