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谷主凭什么认为,这两批弟子失踪是同一人所为?”
在争执议论声中,三长老一言打断众人,开口质问道:“虽然作案手法不清楚,但第一批失踪修士,皆是二十岁以下且修为在筑基的修士,对方出手果断,目的十分明确。
至于这第二批,年龄修为无序,若非手法类似,很难将二者联系一起。而这唯一的手法相似,也是诸位主观推测的,谁都没看见后来人是怎么失踪的,又凭什么确定是一人所为?”
“这——对啊,若真细究,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两批是一人。”
“难道还有其他人?闻谷主,不是我说,您要不再仔细想想,你们闻花谷最近到底得罪了谁,有无其他怪事,也好让我们有个针对性。”
三长老此言一出,众人茅塞顿开,纷纷有了新思路。
“我闻花谷一向低调,并未得罪过谁。”闻怡稳坐上首,顶着众人询问猜测的眼神,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
而后,她将目光转向三长老,眼中划过一道暗光,接着道:“不过说起来,谷中有名弟子,名唤赵玲,五年前曾在雾失林与尚明宗弟子产生摩擦,后来又和贵宗弟子一起失踪在了雾失林。
虽说是门下弟子惹事在先,失踪也是自作自受,但闻某听说,是因为赵玲的表哥一行人,无故失踪在尚明宗下,才有的这一系列矛盾。
不知三长老对此事有何看法?
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失踪,我听闻贵宗弟子近月刚巧寻回,三长老可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
“闻谷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三长老面上有些许不悦,冷声提醒道。
“只是就事论事,闻某除了好奇,可什么都没说。”闻怡笑语盈盈将话弹了回去。
“雾失林之事,我尚明宗行的端坐得直,不惧你们任何人质疑,至于赵玲一事,那也是她无凭无据,主观意想。
闻谷主身为一宗之主,无凭无据,在这种敏感时刻拿着谣言说事,你敢说你没有目的?”
三长老看出闻怡的言语不善,厉言反驳道。
但尽管如此,场中因为闻怡的可以引导,还是产生了许多质疑之声。
“尚明宗不会,那姜知意自己和姜家呢?谁敢保证她回来后,没有迁怒到闻花谷。失踪的还有慕子丰,姜家与慕家慕子丰一脉一向不和,谁敢保证不是姜家下死手。”
“对啊,听说姜知意最近又失踪了,我看说不定就是姜家自导自演,故意演的一出戏。”
“我看也是,都是无故失踪,作案手也一模一样,八成都是姜家动的手。”
人们一旦对一件事产生质疑,就会想尽一切可能,企图将质疑转化为事实,哪怕三长老极力辩解,但面对众人唇枪舌剑,难免显得寡不敌众。
姜如意坐在人群末尾,暗暗皱眉。矛盾被转移,眼下形势对她们并不友好,但从另一个反面来看,若是能将矛盾引向姜云启,逼对方入局,让他对上闻花谷,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怎样才能让姜云启入局?
姜云启我行我素,不太像是在意外人看法的人,单靠这点儿争执,显然不够,得再下一剂猛药。
姜如意暗忖片刻,抬头看向闻怡,她本想观察对方是否有异,结果一抬眼,刚好被一道白光晃刺了眼睛。
虽然只是一瞬,但她目光落在始作俑者处,却一眼发现了问题,刚刚晃眼的白光是闻怡头上的金丝玉簪。
那玉簪,看着竟十分眼熟。
姜如意目光微闪,会心一动,一计突然涌上心头。
她侧身避开众人视线,趁所有人争执的空隙,悄悄揭下脸上的面具。
霍千衡远处看着她,见她手上动作,微微一愣。姜如意与他视线相对,朝他眨了眨眼睛,无声做了一个见机行事的口型。
而后她忽然当众起身,视线在人群中环视一圈,高声道:“诸位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无凭无据的诽谤他人,可有想过后果?”
“你又是谁?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到不小。我们大伙也只是关心案情,何来诽谤一说?”
“你这么不乐意我们说姜家,莫非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一语落定,众人被她声音吸引,寻声回头,却见姜如意只是一个小丫头,纷纷露出轻视的神情。
他们不认识姜知意,自然没将她放在眼里,但三长老以及尚明宗弟子却是认出了她,皆是神色一惊。
“你们说够了没有,无凭无据妄自揣测,这位姑娘说的又有何不对?”三长老一边疯狂朝姜如意使眼色,一边企图将众人注意力引回来。
可惜姜如意目的就是以身入局,将事闹大,逼姜云启出手。
她目光直视闻怡,镇定自若的问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闻谷主,我听闻贵宗有一铁律,凡谷中弟子,不得生情爱,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这是天下人皆知的规定,姑娘为何多此一问。”闻怡目光审视的看着她,皱眉,似在思考她言语背后的深意。
姜如意轻笑一声,没给她多少思考时间,直截了当的问道:“相传数万年前,天下第一炼器师曾千锤万锻,汇集天地灵气,练出世间独一无二的结心簪,赠予其心爱之人。此簪有灵,可见证情爱,并保相爱二人结心结意,恩爱不疑。
后来他爱人仙逝,结心簪被封印,唯有情深不移的相爱之人共血为媒,方能再次破解封印,使结心簪重现人世。”
她边说边观察闻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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