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娴梦魇了。
梦里,她被困在一片望不见边际的树林中,四周的树木高大得遮天蔽日。
她慌乱地逃跑着,一条粗若成人手臂的黑色大蛇追在她身后,蛇腹碾在地面上摩擦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她感觉到它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能听见它吐出蛇信时发出的嘶嘶声。
前方的道路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她的双腿酸软得快失去了知觉,口腔中泛起血腥味,眼前一阵阵发黑。
“噗通!”
她跌进了沼泽中,粘腻的淤泥将她的双脚牢牢困住,她挣扎着呼救,却只能发出蚊呐般的破碎声音。
蛇信舔上了她的脖颈,凉意瞬间传遍全身。
她僵硬转头,黑蛇幽绿的竖瞳紧紧盯住了她,缓缓张开血盆大口。
“叮铃——”
南娴惊醒,急促地喘着气,后知后觉已出了满身冷汗。
她软着腿起身,咕嘟咕嘟灌下一整杯水后才从惊悸中回神,愣愣坐在床边。
“叮铃——”
铃铛声又响了。
像是在引诱,又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盯着墙角的时钟看了好一阵,南娴深吸一口气,快速换了身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出门。
她径直进了禁林。
还是那条小溪,阿娇还坐在老位置,身边依旧围着一群蛇。
哪怕早做了心理准备,再次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南娴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姐姐,你来啦!”阿娇回头朝她露出个甜甜的笑,见她站在远处不动,抬手挥了挥,那些蛇立刻顺着溪流游走了。
南娴这才靠近岸边。
“刚才的铃铛声——你故意让我听见的?”
阿娇像是感觉不到疼,赤脚踩在尖锐的石子上,她绕着南娴转了一圈,答非所问:
“姐姐,原来你真的能听到我的铃铛声,看来我的小蛇说的没错,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南娴蹙眉,“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娇弯腰随手拽了朵野花,捏着花茎慢悠悠地转。
“我给你和那个大光头下了蛊,可蛊对你没有起作用——我的小蛇说,蛊怕你,也喜欢你,你身上有它们最喜欢的香味!”
说着,她忽然凑近南娴,耸起鼻子认真嗅了嗅。
“啊!是真的,姐姐你真香!”她掩唇咯咯笑了几声,黑眸里满是狡黠。
南娴眉心一跳,耐着性子道:“阿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蛊术师,还是——?”
“我当然是——”阿娇忽然定住,脸色瞬间煞白一片,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南娴,脑袋猛地往右边一抽。
南娴被吓了一跳,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
阿娇的声音变得像是卡带的机器一般诡异,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可要当心了,它们,盯上你了。”
“什么意思?它们是谁?”
未等到回答,她便看见阿娇直挺挺地往后一倒,被一群不知何时出现的蛇接住。
它们缠绕在她身上,将她缓缓拖拽到了对岸。
南娴被方才发生的一幕震撼得大脑宕机,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才猛然回神,匆匆往回赶。
没走多远,便听到两道交谈声。
“特殊任务的地点真在那里面?”
是古长林。
她眼神一闪,矮身躲进一旁灌木丛中。
古长林的跟拍摄像回道:“绝对没错,那间屋子里就藏着最后的线索。”
“啧——安排在这么个鬼地方。”
两人的身影朝小屋方向行去,南娴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并未多作停留,快速回到吊脚楼,紧锁上房门,才终于有了些安全感。
脑海中还不断回放着阿娇那句诡异的警告,她心中忐忑,不知该找谁倾诉。
家人为她离婚一事已经忧心太多,学生时期的朋友早已经各奔东西,婚后她结识的人大多都戴着虚伪的社交面具......
视线最终落在那个小黑猫头像上。
【娴时看花:在吗?】
对方几乎秒回。
【.h:嗯,我在。】
不知为何,看见他的回复,南娴长吁了一口气。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吗?】
【.h:我信。】
【.h:怎么了,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我看见了一些东西......有些害怕。】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南娴赶紧补充道:
【抱歉,我不太想详细描述】
她不知道将蛊术一事随意告诉他人会不会有风险,只能暂时隐瞒。
【.h:没关系。】
【.h:我小时候经常做噩梦,长辈为我求了块玉佩,戴上后就不再做了,等你回帝都,我把它送你护身吧。】
南娴惊讶地张大嘴巴,连忙拒绝:
【别别别!那是你的家人为你求的,我怎么好意思收!你告诉我在哪里求的就好!】
【.h: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间寺庙早就拆了,而且那玉佩我成年后就不再戴了,一直搁置着,你安心收下就是。】
【.h: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多送我几张南娴的签名照吧,这个我更喜欢。】
南娴猝不及防又被表白,耳根微红,只好应了下来,心里却已经在想着该如何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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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节目组敲响了集合锣。
四位嘉宾聚齐在寨子大门,邓导宣布古长林赢得了本期的“探秘者”奖牌。
古长林一共获得了六份线索,最后一份是本医术,记载着十数种针对“蛊”的医治方法。
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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