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对,之前的和现在的。”
老太太仔细想了想,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你没来之前,我也就脑子还算好使,其他的,看不清也听不清,身上没劲儿,连喘气都难,你来一趟后,一下就精神了,连胃口都好,这几天感觉越来越好,跟吃了仙丹似的。”
韩景阳微微点头:“感觉好就好,千万别胡思乱想,保准能看到静静生孩子。”
“那得你俩抓紧点,静静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嘴碎,你多担待点……”
“好,好的。”
韩景阳耐着性子陪老太太聊了小半个小时,这才返回客厅,对刘静爸妈道:“叔叔阿姨,刘静跟你们说清楚了吧?”
两口子连忙点头。
刘静则大咧咧接过话茬:“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不可能干先斩后奏的事情,我这就给你转账,对了,公账还是私账?”
“公账吧。”
“要交不少税的。”
“该交交呗,这有什么好说的,回头补上票据。”
“是,老板。”
倒不是韩景阳有多高的觉悟,而是开店做生意,就一定不能心存侥幸。
生意不好最多关门大吉。
可违法犯罪,轻则重罚,重则蹲小黑屋。
这年头,经济方面的违法行为,只要官方想查,一定能查出来。
等三十万现金到账,韩景阳不再磨叽,跟卧室里的老太太打了个招呼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
把那一套《论语》搬进书房。
书房还挺大,原本是兄妹二人共用,现在是他妹妹韩景欣专属。
因为他妹妹还在学校,没有急着安置,而是暂时摆在书柜里。
刚摆好,他父亲韩斌也下班了:“今天怎么这么早?没和晓倩出去玩?”
“分了。”
“啥?”
“分手了。”
“怎么回事儿?你欺负人家了?”
“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母亲王云芝听到父子俩的对话,带着满手白面就出来了:“她在哪儿?要不跟她道个歉?处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说分就分,钱都花了那么多……”
韩景阳摆摆手:“道什么歉,我又没做错什么,天天让我道歉,没意思,再说了,正因为钱花了不少才要及时止损,不然以后还有得花呢,咱们这普通家庭养不起那样的金丝雀,爱咋咋地吧,以后给你们找个更好的。”
王云芝一下子不说话了。
韩斌则点燃一支烟:“也行,你本来跟那姑娘就不是一路人,分了也好,正好我一同事女儿刚毕业,明天帮你打听打听见个面聊一聊……”
“别,让我静静,”韩景阳连忙求饶:“店里的生意正处于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对了,说到生意,到底怎么样?要是不行,也赶紧出手,做生意和谈恋爱也一样要及时止损,千万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挺好的,刚刚小赚一笔。”
“多少?”
韩景阳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三十万。”
“啥?”
“多少?”
老两口大惊。
韩景阳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整,刨除成本和税费,还有至少还能剩下二十八万。”
“这么多?”
“嗯,”韩景阳很淡定的样子:“开店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古玩行里就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只是个开始?”
“对。”
“不对啊,这个税……”
“哦,古玩行业收的是特种税,在没有明确成本数据的情况下,不计算净利润,而是按照收入额的百分之三计算,我赚三十万,只用交九千。”
“这么少?”
“对啊,如果这古玩是从国外回流的,更少,交百分之二也就是六千就可以。”
这也是韩景阳不愿意偷漏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个税率不高。
当然,古玩店嘛,情况不一样。
他这笔买卖几乎没什么成本,这样计税很划算。
可是有的古玩不一样,收上来的时候就花了不少钱,例如二十八万收的,三十万卖掉,毛利两万,要是也按照收入额百分之三的方式纳税交九千块,就要吃大亏,还不如按照百分之二十的所得税缴纳。
所以在古玩行里,怎么纳税也是一种学问,如果啥都不懂就冲进去,要么吃亏,要么惹麻烦。
时代不一样了。
韩景阳把其中的门道简单给爸妈讲了讲,又陪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儿。
七点钟一家五口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晚饭。
晚饭很简单,小米粥、馒头搭配一大锅的猪肉白菜大锅菜。
简单朴实味道浓郁。
吃得正香时,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大学辅导员周园园,随手接起来:“园园姐,有事儿?”
“刚才周玉诚跟我要你手机号。”
嗯?
韩景阳挑眉。
周玉诚?
不是给了周玉诚名片?
而且还有通话记录。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找他大学辅导员打听他的号码?
难道说……姓周的扔了他的名片又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了?
不对,只是删除联系方式也会保留通话记录。
周玉诚这是把他删了个干干净净。
周玉诚为什么这么做?
韩景阳心思电转,瞬间猜到可能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必然跟他那件铜铸老寿星立像有关,而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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