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军场,一身盔甲的祖茂正督促着将士们训练,主公治军之严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他是丝毫不敢懈怠。
“大荣。”
校军场外,孙坚顶着清晨的太阳骑马赶到,距离着祖茂还很远,就已经挥手呼唤了起来。
如今这孙坚麾下,祖茂是他最亲近的部将。
“大荣,来。”
手下兵士接过了战马,祖茂扶着头盔快步走到近前,当着士卒的面抱拳施礼道:“主公。”
孙坚都没让他把礼行完,立即双手拖着对方手臂将其托起:“大荣,今日前来,是有要事,不必多礼。”
孙坚之所以信任祖茂,乃是与祖茂自幼便是玩伴,更有同乡之情。他二人同为富春人,自孙坚起兵以来,祖茂就跟随左右,这一点,军营中的父老都知晓。
“主公,莫非是讨董改了日子,近期就要出兵?”
孙坚摇了摇头,问道:“大荣,华雄战死的事,听说了么?”
“不可能!”
祖茂把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华雄乃董卓麾下骁勇之最,是吕布这厮投了董卓他才退居其次,他死了,还不消息满天飞啊。咱们虽说在长沙,那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见吧?”
祖茂见孙坚沉默不语,又问了一句:“谁杀的?”
他琢磨着要是惹怒了董卓,没准会被砍了脑袋……
“温酒。”
“谁?”
孙坚皱着眉说道:“我啊……”他刚说出这两个字,便想起不能和祖茂实话实说,这要是说出去,自己不成疯魔症了?
“昨夜啊,我做了个梦,梦中仙人指点说了几句话,其中就有温酒斩华雄。”
祖茂将信将疑:“还说什么了?”
“三英战吕布。”
嘶。
祖茂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不成这次的十八路诸侯讨董,要有将星现世?可为何温酒与三英二人,某与主公都不曾听说啊。他们若是真能斩华雄、战吕布,主公理当结交,哪怕志向不同,也不该得罪。”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最近各路诸侯都在商讨联盟之事,没有大战啊,要是有人率先动手,咱们应该能知晓吧?”
孙坚不等说话,祖茂再问:“主公,可还说了什么?”
孙坚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兵败梁东,丢盔卸甲撤去头巾让你带着吸引追兵,我趁乱逃窜。”
“梁东?”
“主公,这梁东咱要是不去讨董,也许这一生也不会到那,难不成神仙所言之事,是在十八路诸侯讨董途中发生的?”
孙坚若有所思:“如果华雄没死,那应该就是。”
“还有嘛?”
孙坚看了祖茂一眼,摇了摇头:“没了。”
有些犯禁忌的话,哪怕是最亲近之人也不能说,就像是和氏璧。
“这就奇怪了……”
孙坚随声附和:“是啊,太奇怪了。”
奇怪的事还在发生,昨天晚上那些声音在他入睡后消失了,直到现在还不曾出现,要不是祖茂是自己最亲近之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给别人听。更何况,这年头几乎人人都说‘神仙入梦’,前几年黄巾军作乱时,各种神灵满天飞,大家都习惯了。
“大荣,粮草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祖茂连忙应答道:“黄将军目前在零陵、桂阳专门督促此事,可是……”
“可是什么?”
“咱们这儿才平定叛乱不久,百姓们才安心生产便要征收粮食,他们也怪可怜的。”
是征收,不是收购,这年月军阀征粮太正常不过了,再说孙坚就算想买他也拿不出钱来啊。
正说着,门外一老妇站在军营外被两名士兵架戈拦住了去路,扯着脖子喊:“家主,快回家看看吧,出大事了!”
孙坚一转身,正是自己家中负责照顾孙权的老妇:“何事!”
“二公子不知学了什么法术,房子都快点着了!”
孙坚一下瞪起了眼睛,呼唤手下喊道:“马来!”
战马被重新牵出,孙坚翻身上马后连抽两鞭,胯下战马一通‘淅沥沥’暴叫,扬起蹄子卷着一路烟尘狂奔而去。
太守府。
孙权正坐在院内地上摆弄着一堆东西瞧着发愣,手里还拎着火把,火把在大白天冒着滚滚黑烟,离远一看,真跟有妖魔邪祟差不多。
“火药的比例到底是多少啊?1750年的配比应该是15份硝石、3份木炭、2份硫磺的固定比例,可我怎么没弄出来呢?”
孙权拿起一张极为粗糙的纸,将火把往旁边地上一扔,任凭冒着火的火把就在硝石、木炭、硫磺这些东西周围滚动,专心致志的将身前物品上称,按照上面的浮标卡好重量一份份将硝石装好,接下来是木炭、硫磺,等准备就绪,包好纸包放在空旷处,冲着下人大喊:“你,过来。”
一名下人由远至近的跑来,其他人都吓得躲到了院外,孙权一指地上火把:“去,点火。”
噗嗵!
下人直接跪下了:“二公子,饶了我吧,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啊!”
“我让你去,你听见没有!”
孙坚回到家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权儿,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声怒喝,所有下人都跪下了。
平日里,太守府是不行跪拜礼的,但自从有人监守自盗被孙坚暴怒之下砍了双手,是下跪求饶才得以活命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家主一旦发怒,那是真的吓人。
孙权旁边的下人用膝盖当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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