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蒯良、蒯越,蔡瑁、庞德公等人再次聚集在长沙,几乎所有人都是换了另外一副面孔。
“乌程侯!”
“乌程侯~”
“乌程侯。”
“乌程侯。”
这些人齐齐冲着孙坚抱拳施礼,不在以世家身份自傲,甚至在主位之上的孙坚未曾开口,他们都没有坐下。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钱!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几家所贩之冰、水泥、红砖都是出自孙家,只要眼下的乌程侯一个不高兴,荆州马上就会新兴起其他家族,他们只能干瞪眼看着,何必呢?况且若是乌程侯坐镇荆州,其麾下缺少那么多官职,能少了这些人的位置么?
于是,他们对孙坚的尊敬就变得顺理成章,之前的些许风波包括孙坚在内,也都不会再提,毕竟,这是成年人的世界。
“快,坐。”
孙坚抱着孙权,孙策立于身侧,另外一边是伊籍和周瑜,这一次,他身边没有站着任何一个打天下的老兄弟,因为已经用不着了。
“乌程侯,瑁听闻中原大战侯爷负伤而归,不知伤势如何啊?”蔡瑁率先开口,张嘴就是关切。
他能不惦记孙坚么,不光惦记孙坚,还惦记长沙的酒,这东西蔡瑁喝过一口以后便魂牵梦绕,其余的酒再也入不得口。
“小事,小事。”
庞德公连连否定道:“如何能是小事,看看如今的长沙,已经和两个月前变了一副模样,起码百姓靠着红砖能挣一口饭吃,我听闻助大公子守城者,还领了工钱,对于百姓而言,如今的荆州就是世外桃源。”庞德公依然用上了荆州二字,在他看来,孙坚拿下荆州,成为荆州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听贩砖往汝南的下人回禀,如今的中原,一片狼藉,强拉壮丁,人相食……唉。”庞德公说着说着开始摇头,满脸的伤春悲秋。
蒯良蒯越这对儿筷子兄弟还是比较醒目的,他们知道孙坚不会无缘无故写信将人招至长沙,拱手问道:“乌程侯此次招我等前来,是有事吧?”
孙坚缓缓说道:“诸位,坚招诸位前来,有两件要事相商,其一,我想挣点钱,扩充军备,积攒粮草,这件事可以先放下,等会再说;其二……”孙坚看了他们一眼,那一个个的相互对望,生怕孙坚一句话将产业全部收回,这才笑道:“这董卓匹夫假传圣旨,派了一个什么八骏之一的刘表来荆州捣乱,非说他是新的荆州牧,让我抓了。我呢,和各位商量一下,这件事该怎么办?”
蔡瑁频频点头,完全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看向其他人,实际上这事情里,孙坚等于把他们蔡家摘出去了,反正在座的都不认为刘表有可能活着离开长沙,如此一来,他们蔡家还不用摊官司。
蒯越沉吟一声:“哦~乌程侯所说要挣点钱,是打算怎么挣?”
咳~嗯!
庞德公一声咳嗽,把蒯越给拉了回来,眼下谈的是正事、大事,你怎么跟钻钱眼儿里了一样?
蒯良拱手道:“不知道乌程侯如何想?”
孙坚正愁找不到茬口,干脆看向蒯良:“听闻子柔与刘表有旧?”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蒯良。
蒯良不紧不慢的回道:“乌程侯,准确的说,是南郡功曹岑晊与刘表相识,蒯家曾于岑晊结交,与刘表,并无交往。”
庞德公问:“岑晊?”
“庞公,岑像乃其父。”
庞德公连忙:“哦~”了一声。
孙坚问道:“庞公认识?”
庞德公笑了:“此人因贪叨伏诛。”
听到这儿,孙坚还真没当回事,贪污在这年月是罪么?把日子往前数,十常侍时期,督邮索贿成风,别说是不给他们送礼了,就算是送的少了都得给你扣上一顶贪赃的帽子。
蒯良继续道:“由于寰宇不清,苍天不明,海内追求高风亮节的人就开始互相标榜,刘表、岑晊、张俭等人又称八友,那刘表与张俭还在党锢之祸时,共同逃窜。”
“乌程侯这回明白了吧?”
孙坚能不能听明白的,反正孙权是听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刘表顶着个‘贤良’的名头,到了荆州就能把事业给搞起来。
原来他和岑晊早就有旧!
而这岑晊是什么人?
当时有首儿歌,是这么唱的:“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郡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瑨但坐啸。”
这首儿歌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汝南太守宗资只会画圈称是,所有事情都交给范孟博;南郡太守实际上是功曹岑晊,成瑨只坐着唱曲儿。
有一件事能够佐证这首儿歌,那便是宛县有个叫张汛的富商,是桓帝后宫美人的亲戚,靠着一手雕刻绝活,赠送宦官换取官职,所以在当地是为所欲为,敛财无数。岑晊知道了这件事,劝成瑨将其拿下,谁知道人家上下活动竟然被赦免了。岑晊心里有气啊,甚至越想越气,岑晊依然将其当成要犯,大肆搜捕其宾客,一共杀了二百多人才善罢甘休。
桓帝得知后大怒,缉拿成瑨,成瑨死在狱中;岑晊逃窜至齐鲁,最终死于江夏山中。
这就是一个专坑顶头上司的玩意儿,孙权甚至觉着他爹岑像之死没准就是罪有应得,要不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祸害?
也正是有这么个祸害的留下的关系,刘表入荆州后才敢直接进入宜城,仗着‘贤名’和‘荆州牧’的招牌,得到了蒯良蒯越的效力。可按照孙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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