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向西,渐渐驶离羊城市区,最后朝城市外方向奔去。
看到这一幕的陈大博,刚刚激动的心,顿时冷静不少,有些忐忑地开口问道。
“张老板,我们这是去哪?”
驾驶位的张老板豪爽一笑道。
“去莞城,那边没羊城这边严,很多花样,只有那边能敞开门玩!”
听到这话,陈大博这才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莞城在羊城附近,八五年才从县升级为市,这座城市,并不是大家想象那般落后。
从七十年代末开始,这里便渐渐有外商进来投资建厂了。
这里因为临近港城,很多外商投资第一站,便是莞城。
整个八九十年代,莞城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工厂,工厂数量多如牛毛,外来人口,每年都在巨增。
此时的莞城,还不是后世那个有名的“爱心城市”,这座城市因为开放而繁荣。
莞城外商多,有钱人一多,娱乐行业便开始跟上。
从八四年第一家夜总会开业,到如今,每年都有数家酒店开业。
几年过后的九八年,因为金融危机,这座城市大批工厂倒闭,无数打工小妹陷入生活困境和迷茫,最终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从九八年开始,这座城市,开始走上一条畸形的繁荣,直到08年,到达巅峰。
陈大博一路上,问东问西,这种久违的期待,再一次降临到他身上。
张老板也知无不言,豪气介绍莞城一些特色项目。
至于王海峰,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小透明,没啥发言权。
男人没钱就没地位,这在哪里,都是至理名言。
车辆一路行驶,到了旁晚的时候,车辆至于到达莞城市中心。
周围开始有一些高楼,路边偶尔能看到某某大酒店的招牌。
汽车最终停在一栋酒店门前,酒店很大气,十几层楼高的酒店,灯火通明。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都是穿着西装踩着皮鞋,还有打扮清凉的时尚丽人,那胸口一抹白,让陈大博同志,只感觉胸口突突地跳过不停。
陈大博跟在张老板身后,看着自己身上那最普通的蓝色衬衣,他竟然感觉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陈大博同志,实际上发家史也就是这短短一个来月而已,算一个正宗土包子。
就算前几个月,每个月能分到一两千块,但是那时候,他的圈子,基本都是打工仔,每天吃吃喝喝,花个几十百来块,就已经是大手笔了。
而现在,这短短一个星期,因为赌博,他的消费,开始快速升级,从一晚上几百上千,再到好几万。
如今来到这种大酒店,让他心里此刻七上八下,心里忐忑不已,甚至他都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视。
好在这一切都是错觉,张老板迈开八字步,在前面带路,陈大博和王海峰跟在身后,一声不吭。
王海峰实际上也是一个土包子,但是毕竟是老赌徒,此刻心里兴奋异常,想着的,全是赌桌上的事。
张老板也没让他们失望,几人走进电梯,很快一路朝上,最终在九层停下。
电梯刚开门,眼前的一切,顿时豁然开朗,一个标准似的港片中的赌场模样,出现在几人面前。
整个大厅,数张赌桌琳琅满目,最里面还有隔开的贵宾包厢,穿着整齐的荷官和服务人员来回走动。
路过三人面前的美女服务员,一直都是微笑服务。
此时赌场里面的人,还不是很多,但是就算如此,也让陈大博和王海峰这两个乡巴佬,大开了眼界。
张老板显然是这里的自来熟,一进门,便遇到了熟人,双方哈哈大笑,一顿闲聊。
张老板聊了一会儿后,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的陈大博两人,随即招了招手,一个美女服务员随即应声而到。
张老板指着陈大博两人,对那服务员说道。
“美女,带这两位老板去换点筹码!”
美女微笑点头答应。
张老板又笑着对陈大博说道。
“陈老板,你先去散桌玩玩,现在人还没到,晚点我组一个局,都是几个老板,到时大家一起玩玩!”
陈大博此时又紧张又兴奋,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美女服务员随即便带着两人去了吧台换筹码。
美女服务员显然也看出两人是第一次来玩,路上很热情,一路微笑,还时不时给两人介绍赌场的事情。
到了换筹码的地方,陈大博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筹码,有些懵,只感觉自己手上的钱,换成那种塑料小玩意,心里有些没底。
为了装出自己大气的样子,陈大博咬了咬牙,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万块钱,递到吧台处。
一个服务员微笑询问,需要换多大面额的筹码?
陈大博又有些懵了,好在刚刚接待他们的服务员,随即便给他们解释起来。
这赌场里面的筹码,从十元到一万元的筹码都有,如果是在散台玩,换二十,五十,一百的筹码就可以了。
陈大博听从服务员的建议,换了一小盒筹码,基本都是五十一百的。
一旁王海峰眼巴巴看着陈大博。
陈大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在美女服务员的注视下,装出一副很大款的模样,随手拿起一叠筹码,便扔给王海峰。
王海峰满脸笑容,连忙接过。
看到王海峰手里那一小叠筹码,陈大博顿时有些心疼起来,这筹码不是现金,自己那随手一给,起码有五六百,想想就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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