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嘴角翘起来,她就知道会这般。
“更叫人大快人心的还在后头呢,”丁香继续说道。指手画脚,“被将军拒绝之后,那明月公主有些不高兴,就说了几句,结果被将军一脚踹飞了。”
华恬目瞪口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快人心了,而是叫人震惊!
“她说了什么?”华恬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钟离彻虽然会对小娘子动手。但向来也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丁香脸上有些愤愤然,“她说少夫人不好,说少夫人自怀孕后。都不再经营和其他贵妇的关系,是个目光短浅的。还说少夫人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就是个小气吧啦的小娘子。要我说,她才是个男人婆。竟然不带兜帽便在街上乱走,忒不要脸了。”
华恬轻轻“哼”了一声。难怪挨打了。
要她见着了,肯定也会给她好看的。
檀香听见了,气得脸都红了,“那个什么公主。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彻悟也太不温柔了,打伤了人可怎么办啊,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华恬温声道。
“打的就是她——”丁香没好气。“她说自小仰慕将军,为了将来能够嫁给将军。她从小就练我们这里的文字,拜了我们这边的人学琴棋书画。”
自小就仰慕钟离彻?钟离彻从军,也不过六七年。华恬不由得问道,“她如今芳龄几何?”
“我打听到,有十七了。”丁香回道。
“十七啊,当真是年轻啊……”华恬淡淡地说道。
丁香听着这语气不对,连忙说道,“少夫人,我再去打听打听,看那什么明月公主有没有在圣人面前告状。”
华恬似笑非笑地看看她,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钟离彻回来了,他换了衣服过来陪华恬说话,华恬问他,“十七岁的一轮明月,感觉如何?”
钟离彻听见,一下笑了,目光看着华恬,掩饰不住的全是笑意,“你听说了?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华恬轻轻哼了一声。
钟离彻听了却更加高兴,这是很明显的不快行为了。他以前就是有些伤脑筋,华恬不大会吃醋,想不到如今她竟然忍不住吃醋了。
华恬见钟离彻笑得高兴,便扯他,“你跟我说一说,有没有把人打伤了?”
“流了点儿血……”钟离彻不以为然。
只是流了点儿血?
不对啊,丁香明明说是钟离彻踹了一脚那个明月公主的,怎么可能只流了点儿血?
“不止罢?”她怀疑地看向钟离彻。
“就是流了点儿血……你管她做什么,她该死。要不是还要给圣人面子,我就一脚踹死她。”钟离彻不快地说道。
自己的妻子,哪里轮到她来胡说八道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啊,太嚣张啦,指不定那明月公主告到圣人那里。”华恬没好气道。
钟离彻浑不在意,“告了我也不怕。”
“你是踢她的,踢到她哪里流血了?”华恬忍不住又问。
钟离彻耸耸肩,“嘴里流了点儿血出来。”
原来是打得人家吐血……真是——打得好,华恬心里畅快。
“咳……”她轻轻咳了咳,道,“人家也是仰慕你,你下手太狠了。”
“她满嘴胡言乱语,是讨打。”钟离彻明显不欲讨论这事,转了话题,“送给圣人的礼物,选好了不曾?”
“早就选好了。”华恬点点头。
还就是一幅画,反正是她自己画的,最不花钱。
如果不是怕市面上她的画出现太多不值钱,每家送礼,她都打算送自己的画作。
钟离彻点点头,“虽说国公府的由三婶送便合适,但我另外再送一份才合礼节。”
华恬笑道,“我明白,我打算送一幅我以前画的画,但又怕三婶和三叔知道了,觉得我们抢了他的风头。”
想到华恬的画,钟离彻笑道,“我也不想你送给圣人,该都给我收藏起来。”
“没事,送的并不是最好那几幅。”华恬笑道。
钟离彻揉揉她的脑袋,“我们提前跟三叔三婶提一句,免得他们事后才知道心里会多想。”
华恬点点头,“最好在阖府人一起时再提,尤其是要祖父祖母都在。”
钟离三叔这人还没怎么,钟离三婶这人却叫人膈应。
华恬自认自己对钟离三婶已经颇多退让了,可没想到钟离三婶不时上门挑衅一下。她已经决定了,钟离三婶再这么不识相,她就关门放沈氏。
凭她的手段,要挑拨沈氏出来闹,是非常简单的事。
有时候,贱人就得贱人磨。
夫妻俩说定,很快迎来了个合适的时机——因怕送错了礼,钟离三婶特意叫上府中所有的主子,商议送什么。
钟离三婶提议送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又有人觉得只送一块玉有些不好看,提议换另外的,送够一整套。
最后老夫人拍板,送的是一套羊脂白玉雕成的十二生肖。
华恬听到觉得心疼,羊脂白玉那般贵重,竟然拿来都雕件,太浪费了吧。不过也可以说明,这一套羊脂白玉的十二生肖有多贵重。
早前虽然因为她用了营销手段,让翡翠在京中流行起来,同时翡翠卖得也贵。但这贵也是相对的,对比起羊脂白玉,翡翠的价格便算不得什么了。
就连极品翡翠尚且舍不得拿来做雕件,以免浪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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