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罪孽!罪孽!
石棺渐渐开启,一股浓烈的煞气直接冲云霄……
死亡!血腥!恐怖!怨恶!
无数负面的情绪凝聚在一起,宛如酝酿了千万年的毒煞,一点一点的腐坏侵蚀着周围的空间。︽,
在煞气的冲撞之下,心魔大尊的巨掌神通直接被冲散,就连他的虚影也轻微浮动了一下,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心魔大尊并没有感到愤怒,反而透着一丝淡淡的遗憾:“葬魂之棺么,原来你已经可以开启一部分了,可惜你始终无法完全打开,否则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
贲定天眉头紧锁,浑身煞气缭绕,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
“上天有好生之得,奈何尔等不知天意,不识天数,冥顽不灵……”
念动之间,心魔大尊气势骤然转变,原本还算温和的态度,顿时冷若冰霜!
漫天霜雪笼罩,争皇殿周围一片冰封的景象。
寒冷!深幽!
无论仙士或武者,无论大能或宗师,此时此刻仿佛陷入万丈深渊之中,甚至比深渊更深更寒更冷,直透灵魂。
感觉到身体和灵魂被一点一点的冻结,不少修士眼中透着浓浓恐惧之色……没有比看着自己慢慢死去更加可怕的事情?饶是宿空这等武道大宗师,亦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
“老不死的,你们那方情况如何?”
窦蟀蓦然开口,冲着手中的传音螺问道。
激战中的姜公望抽身回了一句,言语之间多是苦涩:“魔道余孽果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正是祖灵殿,那些被怨念侵蚀心神的爆民在前面冲击,现在我们唯有靠着祖灵大阵抵挡,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们那方呢?”
“心魔大尊亲自出手,已经快要挡不住了。老不死的,看来这次我们很难度过此劫了。”
“大乾万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老夫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能如何,如果龙魂未失,现在还有一拼之力,现在龙魂被心魔大尊制住,炼化龙魂只是迟早的事情。”
“……”
“老不死的,我们认识多久了?”
听到窦蟀这么一问,姜公望不由怔了怔,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这老家伙问这个做什么?好像有三百多年了吧!当初相交于微末,没想到后来都成了一方巨头,可惜……”
姜公望思绪飘远,要不是现在身处绝境,他怕是已经端起酒杯了。
“是啊!我们认识都已经百了……”
窦蟀不无感慨道:“当年我两可是死对头,一个修仙,一个练武,见面就动手,不打上一架浑身都不痛快……可惜最后不该走的还是走了,该留的仍没留下。”
“老虫子,你……”
“百年之交,终有一别,只是这一别,你我再无相聚之日了。一入修仙道,永世难回头,老不死的,希望你真能求的长生大道,逍遥自在!”
窦蟀声音微抖,透着一抹浓浓的悲意,不等姜公望回答,他已经捏碎了传音螺。
“人生在世,终有一死,唯有心中遗憾,不能得见武道之崛起!”
话音落,窦蟀一个大步跨出,武道意志骤然爆发!
随着窦蟀意志的攀升,他苍白的头发渐渐转黑,苍老的面容渐渐恢复年轻,松弛的皮肤再次变得坚韧,整个人竟然回到了年轻时后的最强状态。
回光返照!
众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
仙道求长生,武道争朝夕,即便强如武道王者,面对枯竭的生命,此刻也是无力回天。
“心魔大尊,就让老夫来看看你到底有多强吧!”
窦蟀声如洪钟,铿锵有力,全盛状态下的他,犹如一个巨大的火球,血气狼烟滚滚而来,直冲云霄,而周围冰封的状态在窦蟀的热血之气下渐渐融化。
“蓬!”
窦蟀双脚猛的一蹬,如同离弦之箭冲向上空的虚影。
“轰轰轰——”
气浪激荡,幻影重重。
上方激斗不休,下方圣地之人却立刻又对着争皇殿发起攻击。
神通纵横,神兵交错,仙灵齐舞,魂宝狂落。
……
仅仅片刻,浅依被逼到角落,再无退路。
而上空的战斗也有结果,窦蟀的身影掉落下来,浑身是血,面容迅速衰老,比之先前更为苍老,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沉暮之气。
“窦老前辈!?”
“武王大人——”
宿空等武者急涌上前,将窦蟀团团围住。
“禁仙谷本不该存在,武道也注定了衰亡,这就是天意。”
心魔大尊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意见事实。
武道众人怒目相向,有的难以接受,有的悲伤哭泣,有的甚至破口大骂。
面对武者的狂怒,心魔大尊根本不为所动,一个神通巨掌落下,似乎想将这些武者全部杀死!
“嗡嗡嗡!”
地面轻颤,空间微微扭曲。
正当宿空等人闭幕等死之间,一道身影从争皇殿的废墟中飞出!
“轰!”
一拳之下,巨掌轰散,掀起一阵烟尘。
一个身影缓缓落下地面,周身光幕笼罩,让人看不清真实。
然而看着光幕中的身影,宿空等武者却是精神大振!
是云凡……是云凡宗师,他终于从洞天秘境中逃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
云凡看着周围的废墟,心里涌动着一种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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