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藏四岁的时候,秦寿与雒妃带着他回京。
这些年大江南北的跑,即便息藏只有四岁,但到底身为秦寿的儿子,十分聪慧不说,秦寿对他的教导也是有异于旁人。
后来千古一帝元帝息藏自个都对身边的史官说道,“朕这一生所学,皆比不过四岁之前所学。”
且未免他长的来没规矩,日后在宫里头吃了亏,宫规礼仪方面,雒妃也是下了一番功夫。
故而四岁的息藏一回京进宫,第二日入主东宫,原本还颇有担心的太后与皇帝,见着他举止有度,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天家威仪,适才放心。
雒妃即便再是不舍息藏,她也晓得这个儿子,日后身上所肩负的,不与常人一般,纵使再是心疼,也只得狠下心。
好在息藏很懂事,确切的说是往常秦寿就与他说过,这听的多了,他自然而然也就觉得,自己往后是要繁荣昌盛大殷的,所以在东宫之中,他学的再是辛苦,也半个字都不会抱怨。
三个月后,雒妃见息藏习惯了东宫,秦寿带着她再次悄然离京。
对此,太后和皇帝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归派再多的人,也是守不住秦寿的。
对亲生爹娘的离去,小小年纪的息藏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没了本太子这个拖油瓶,爹他终于能如愿以偿带着娘私奔!”
早年,就开始嫌弃他了来着。
对息藏的称谓,太后与皇帝倒也没苛求,不过对皇帝,他到底还是正儿八经的喊父皇。
这一次,秦寿带着雒妃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回了容州。
容王府自然还是在的,如今容王头衔不过就一虚衔,雒妃也就与太后和皇帝说了情,多少与秦寿留着。
哪知秦寿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往安佛院去,将院中那小荷塘里的银子一个不落的全捞了起来。
好几万的白花花银子,雒妃瞧着就莫名心虚。
秦寿倒是没说什么,只淡淡地扫了雒妃一眼,但当天晚上,雒妃半宿都没安生,被折腾的来欲仙欲死,第二日辰时都没起的来床。
雒妃恼的晚上将秦寿关在房门外,哪知秦寿并不与寻常男子相同,他根本没解释半句,一声不吭地站在外面。
雒妃不曾听到动静,还以为他走了,哪知不过这一念间,房间的门嘭的就被震开了。
她目瞪口呆!旁的人家,不该是放软姿态说些好话,然后去书房睡一晚来着?
秦寿晃悠悠地抬脚进来,他双手环胸倚靠在妆奁边,目色幽深地望着雒妃。
雒妃哼哼几声,她上了床榻裹了辈子,翻身朝里根本不理会他。
不多时,秦寿也躺到床上来,他掰正雒妃身子,让她面对他,低声问道,“怎的又与我置气?”
雒妃闭着眼,权当没听到他说话。
秦寿胸腔震动,低笑一声,他同样缩进被子里,将人圈到自个怀里道,“蜜蜜若不与我说道,我哪里明白。”
雒妃睫毛颤了颤,耳根在晦暗不明的烛火光中微微发烫,她推了推他没推动,嗔怪道,“昨晚,吾说了不要了,你尽是当耳旁风!”
提及昨晚的事,秦寿嘴角暗影一瞬加深,他蹭到她耳边小声的道,“为夫以为,蜜蜜昨晚是快活的,故而想要为夫不要停,或者再多用力些!”
见他竟还这样厚颜无耻,脸皮贼厚,这等话说来也是面不改色,雒妃恨不得啐他一口唾沫星子。
“闭嘴!不准再说!”雒妃低喝道,再让他说下去,她就要没脸了。
秦寿掐着她细腰,侧躺着当真闭上嘴,但他却用自个那双深邃凤眼眼不眨地看着她。
那目光赤裸大胆,又深沉地勾人。
雒妃一个激灵,而今才发现这人哪里是不喜女色,根本也同样是个无色不欢的主。
“你下去,吾不与你同榻!”她义正言辞,坚决要给他个教训,省的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谁想,秦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当真听话的下了榻,还自觉道,“那为夫去书房对付一晚,蜜蜜早些安歇。”
也不等雒妃说话,他拿了外衫,旋身就走。
对这样自觉的秦寿,雒妃反倒不习惯了,她怔忡半晌,从木窗外吹来一阵夜风,她打了个轻颤,这才回过神来。
略有不习惯地睡下,雒妃瞥了瞥房门,确定秦寿当真去了书房,她这才心头微有郁悴地闭眼睡过去。
原本雒妃以为,不过一晚上,第二天晚上,秦寿也定然会死皮赖脸地回来。
出乎她意料,秦寿就还真硬气的在书房一连睡了好几日。
这下,反倒雒妃觉得不安了,可要她开口去问询,这样做,又好似平白弱了秦寿一节气焰。
是以,她憋闷在心里头,秦寿不主动回房,她也不提及此事,端看谁更忍得住。
这一分房,便是半月有余。
雒妃这几日,越发瞧着秦寿不顺眼,整个人就和个闷葫芦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偏生心眼还多,也不跟人说,只叫人去猜。
她心头带着小脾气,这天用完早膳后,她啪地将银勺一撂,冷言冷语的道,“本宫想念藏儿,预备这几日就回京去。”
在秦寿诧异看过来之际,她勾起嘴角言笑晏晏道,“本宫只是支会驸马一声。”
秦寿皱眉,眉心一线丹朱色若隐若现,他用完最后一勺白粥,慢条斯理地揩了揩嘴,又示意仆从过来收拾膳桌。
雒妃气结,她实在忍不住朝他冷哼一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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