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还没修习功法的寒冬腊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
孙子若叹了口气,“在当时的情况下,连我都中招了,只怕其他人,也都变成了那种可怕的怪物,只是不知道村长跟老村长,是不是也……”
活死人村的孩童,视身体情况而定,一般在七岁之前,都会修习孙氏的祖传功法,而随着功法的精进,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壮实,夏不惧暑、冬不畏寒,跟感冒、发烧等小病,也几乎绝缘。
孙子若说冷的时候,应该已经被雅气入侵,只是他仗着身体素质极好,硬生生抗了下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他还是败在了邪气之下。
而这股看不到的邪气,便是刚才杨女尚从他身体里逼出来,化为箭矢一般迸射出来的黑气。
“若叔,你是进来多久之后,就迷失了神志的?”我问道。
“不到半天。”
“不对,你都进来了,那岂不是说……”
孙子若突然惊醒过来,作为我爹的三大亲信之一,自然也知道那本盗墓笔记的存在,既然我都出现在这里了,如果是遵照笔记里所吩咐的一样,那最少已过了两天半。
以他的身体,都只能抗得住半天时间,那我爷爷、父母……
“我娘呢?她不是受伤了吗?这次也参加盗墓了?”我急道。
孙子若挣扎着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嗯,嫂子也参加了,而且身上还带着伤。”
“我爹,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我娘虽然是考古出身,但考古并不像盗墓,讲究的是用科学的方法,来开取文物,身体素质比起盗墓人,大大不如。
而且,自从生了我之后,她再也没接触过任何墓穴。
本来我以为,娘是跟着爹过来的,只是顺便旅游一番,却没想到,她也参合了进来,而且,在受伤之后,竟还敢进入到墓穴里?
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少村长,你别怪你爹,这是天葬道长吩咐的。”
孙子若步伐摇晃,但目光却十分坚定,扶着墙壁往前走:“天葬道长说,此行凶险,但嫂子的命格极为特殊,是旺夫命格,只要加入这次的行动,便能逢凶化吉。”
“其实,在来到这个教皇墓之前,我们已经挖了欧洲几个大墓,确实如天葬道长所说,其中几次凶险,都是莫名其妙地渡过了。”
“希望,这次不要例外。”
我赶紧向前,扶住了孙子若,“嗯,不会有例外的。”
“杨痿,怎么办,都三天过去了,玉龙叔不会……”死胖子极为担忧道。
杨女尚闻言叹了口气,“这神魔之井,来源于我前世的记忆,但是否完整,我并不清楚。”
“它起源于宙方,是大西国的两大神秘之地,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力量。”
“在宙方的记载里,宙方便是属于魔的力量,而这神圣教廷,如果真的也是从大西国分裂而出,那它代表的,应该也是其中一种的力量。”
“而神魔之井,便是这两种力量的转换源泉,因为无论哪一种力量,都有其极端性。”
“修魔者,有可能会丧失理智、癫狂嗜血,而修神者,会变得淡漠无情、视万物为草介,所以大西国的人,每当感觉自己已修炼得情感有些异常时,就会去到神魔之井,借着对立的力量,来使自己恢复人性。”
“对于大西国来说,力量没有绝对的好坏、正邪,而仅有力量的使用者,才能决定力量的性质。”
“宙方,便是修魔的支脉,也是因为神魔战役,被清除出大西国,所以才辗转流落到华夏地域。”
神魔,根本无本质之分吗?
“修魔者,有两种主要的流派,一种跟修神者相似,信奉生灵之力,以锻炼内身为主,信奉把力量完全掌握在手里,才能开山裂海,但这种力量,不一定要完全靠自己修炼,也可以通过掠夺而得。”
“而另一种,则是信奉外物,信奉天地万物,比已身的寿命更长,其内在蕴含的各种玄妙,强大无比,只要能合理运用,便能超凡脱俗。”
“如果硬要说起来,倒是跟现在的科技,极为相似。”
“而出现在这教皇墓里的黑气,跟修魔者的其中一种手法,也极为相似。”
修魔者?
“这神圣教廷,不是号称为神灵的仆人,是正义的一方吗?”死胖子讶异道。
“就像我之前说的,其实大西国的所谓神魔,并没有正邪之分,只是力量的种类区分,而并非像教廷所吹捧的一样,代表着正义跟邪恶。”
“而且,大西国只有两种修炼体系,既然称为仆人,自然并非为修神者,那除了修神者之外,那还剩什么?”
杨女尚突然问道。
“修魔者!”死胖子惊呼道。
“嗯,所以这神圣教廷,其修炼体系的源头,反而有可能是来自于大西国的修魔者,只是,他们转换了概念,以神仆自居。”
“我去,原来这说得大义凌然的神圣教廷,居然是修魔者的后代!”死胖子怒道。
“杨痿,不管这教廷是哪个力量体系衍生出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知道怎么破解这邪气吗?”
我急忙问道:“而且,我爷爷、父母已经进来了三天,照若叔所说的情况来,现在已是危急到了极点。”
“我试试。”
杨女尚点头道:“不过,我也没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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