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数个时辰的生死历练之后,那个嗜血的男人终于离开。
殷九弦紧张的抓紧了楼无渊的手臂,不知为何,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她便能安心下来。
“魔头走了……”
“我们赢了!”
底下传来无数道庆幸的声音,他们欢呼着。
无易几人互望一眼,也只好先下去。
刚一落地,赵月儿便红着眼眶过来:“师兄,你们没事便好。”
无雾看见她这矫揉做作的模样,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太舒服,转头就走了。
反倒是无善,连忙说:“你别担心,我看那玉刹王只不过是浪得虚名,根本就没有传言中的这么厉害。”
无易皱眉:“他是等不到援军才离开的。”
他说着,冰冷的目光落在了殷九弦身上:“七师妹,或许你该解释一下。”
“我解释什么?”殷九弦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我什么都不需要说,你们就已经将我定罪,我说得再多有用吗?”
她好不容易才回来,迎接她的,却是一道道质疑的目光。
本来以为跟无易经历过生死,他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拿出唯一可以保命的符箓给她,便是极大的信任。
可一旦赵月儿在现场,他们就像一个个失了智似的。
这些弟子们本就觉得此次大战,是殷九弦收徒招惹出来的,见她不理会,一个个更是心头火起。
其中一人义愤填膺道:“师叔这话好生不在理,就算你当真是被那魔头挟持,可是这几日宗门遭此劫难,你又在何处?”
“我身边的师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不求师叔出力,至少不要与魔族一同回来吧!”
说这话的弟子,还斜昵着楼无渊,指桑骂槐太过明显。
楼无渊浓眉紧紧皱了皱,却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如何,并未开口。
他现在也不明白,楼紫宸为何刚好进攻了他藏身的宗门。
究竟是巧合,还是说真的是他招惹了麻烦?又或者楼紫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殷九弦薄唇紧抿。
她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
赵月儿却急急忙忙道:“住口!不可胡说!师妹她一定有她不得已的理由,她也是天羽宗的一份子,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们不管?”
“六师叔真是太过善良了,这女人刚才还想害您!”
“对,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
“像这样恶毒的女人,难怪掌门大人对你避如蛇蝎。”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今日这场大战,是因殷九弦而起,她是千古罪人一般。
她没着急,赵月儿反倒是着急了。
“九弦师妹只是练气之躯,她一时害怕才会说那种话。”赵月儿解释道,“毕竟,我已经步入金丹,在那魔头手上或许还有一点活路。”
这看似是在替殷九弦辩解,却将她陷入贪生怕死的境地。
果然,赵月儿话音刚落,眼底就滑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也就六师叔人美心善,换做是我,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贪生怕死什么时候也是情有可原了?”
楼无渊终于忍无可忍,冷冷喝道:“够了!她如果不这么说,你们会将注意力放在赵月儿身上吗?”
这些人还沉浸在魔族带来的恐惧之中,骤然被这么一吼,便噤了声。
他们似乎忘了,身边还有个魔族。
“楼紫宸性格乖张狠厉,但他从不打没有把握之仗。他劫持殷九弦,只不过是想逃走。
可你们呢,不仅没有让他离去,反而还在不停的激怒他。被掐着命脉的人不是你们,你们没有了生命威胁,那殷九弦呢?
她不帮楼紫宸转移注意力,那她现在就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殷九弦唇角泛起一丝苦涩,她握住了楼无渊的手掌:“不必说这些了,无渊,我们回去吧。”
她好累。
果然,她或许应该一直留在无影峰,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听到这些难听的话。
无易拧眉:“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再说了。没受伤的人,留下来打扫战场,受伤者自己去丹宗领丹药。”
殷杰不在,无易便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是。”
殷九弦懒得与这些人再多费一句口舌,两人很快就飞回了无影峰。
这里的一屋一瓦,都熟悉不已,只要踏足到此,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就连屋顶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那只小黑猫,都顿觉可爱了不少。
殷九弦从剑上跳下了下去,背上一接触到习习凉风,顿时觉得一阵湿漉漉的。
她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色!
刚才她是靠在楼无渊身上的,扭头一看,果然看见他身上的黑衣浸湿了一大团。
竟是因为颜色太深,再加上战场上血腥味儿太过浓郁,竟然一时没察觉到他受了重伤!
“你受伤了。”殷九弦凝眸,“怎么一直不说?”
楼无渊却是抿着薄唇:“只是一点小伤,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可惜,这几日要辛苦师尊自己做饭了。”
“休息就能痊愈,还要疗伤药做什么?”殷九弦嗔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看看还有没有疗伤的丹药。”
“好。”楼无渊淡淡点头。
殷九弦在自己的屋子里来来回回找了两三遍,愣是连一颗低阶补气丹都没找到。
无奈之下,她只好从储物袋中扒拉出之前无司送给她的那些药材,先去厨房清洗干净,随后用灵泉水和至纯之火来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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