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喉头滚动,他咬了咬唇,暗想:师尊真是个妖精。
长而微卷的睫毛垂下,遮了眸子,他伸手去勾从冉指间垂下的线,两只手碰在了一起,能够感到对方的体温。叶沉极慢的速度将棉线拉直叠好,不再胡乱晃动。
从冉心情乱糟糟。
跟着看向自己的手指,任由面前人瞎折腾去搞那棉线。
就在从冉准备抽手推开,下一秒,那只与棉线缠着根本理不清的手扣紧她的指缝里,她颤了下眼,接着下巴被人抬起,他的手轻捏着。
少一分力,她一下就能挣脱,多一份力,便叫人疼了。
温热均匀的呼吸,轻柔地打在从冉微张的唇缝里,两张脸太近了,睫毛掀动的风都察觉得到。
……
算账?他哪有什么资格算账?
哪舍得跟她计较算账。
不过是太心疼她,恨她无所谓的样,想让她吃点苦头从此长了教训。别再把自己的身体试做钢铁,不怕累不怕疼,即便落下碗口大的刀痕,也不愿吱一声。
偏偏,打,不舍得,斥,不舍得。
左右为难,捧在心尖担心给捂化的宝贝,怎么能狠下心去责罚?
叶沉上辈子坏事做尽,这一生特地来赎罪,恐的是有朝一日天遭报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他偷亲了小师尊。速度之快,让人没得反应,像是皮肤间无意识擦过,从冉还在纳闷他的亲昵,胸口传来阵痛。
某一刻,她忽然听见了叶沉的声音,似乎是问了一句:“在泡灵泉池的那天夜里,师尊是不是病又犯了?”
从冉咽下喉间甘甜,微微让开毫厘,低声道:“嗯,我让一方帮忙熬的药。”
难怪……
那天,谢一方身上的味道会和在他神志不清时的喂水之人那么像。
叶沉从她身上滚到床上,半死不活地平躺着,偏开头让不稳的呼吸得到缓解,才转过脸来,漆黑的瞳孔投射出背抵墙红着耳尖子的人,以及眼睫交错浓长的阴影。
师尊好像不讨厌我的这种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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