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他们班没有得奖,也不算丢人,至少没有排在倒数,所以老王勉为其难的没有为难全班人,只是多发了两套地理试卷让大家自考,弥补这段时间的空缺。
当大家都送了一口气,沉浸在短暂的自我放松时,班主任老王又说了令人沉重的消息。
“有件事我必须得跟大家讲一下,就是这段时间呢,咱们班的文叙州同学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大家有时间可以去探望。”
“另外呢,我要再次强调,你们现在还是学生,学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学习学好,将来考个大学,好好的去享受大学的快乐时光,去接受更大的知识面,去认识比你更优秀的人,并且向他们学习;去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丰富和完善自己的人格,我们要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早早的跟外面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士整日的厮混,玩物丧志,害人害己!”
班主任一整节课都在谆谆教诲他:要树立正确三观,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和人生规划,人生是短暂而又漫长的,短短几十年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社会是残酷的,时时刻刻都在进步,更新换代的速度很快,如果你不能跟上时代的脚步,就会被淘汰,甚至是被遗弃……
如此痛心疾首,实属罕见。
“巾媚,你跟老王走得近,依你之见,他今天一会理性一会感性的,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宋十栗听着班主任的鸡汤发言,太阳穴一直突突突狂跳。
唐巾媚此刻也是一脸茫然,不就是文叙州身体抱恙在家修养了吗,怎么引出这么多大道理。
宋十栗:事情没那么简单。与唐巾媚心有灵犀点了点头。
课后。
“你们听说没有,文叙州是受伤住院的。”每个班里总有那么几个小灵通,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他怎么受伤的?”
“你们没发现最近王齐他们安静很多了吗?以前可都在学校横着走呢!”
“是啊是啊,好像经常跟王齐一起的那几个也没看到了。”
“我听说啊,是因为上个周末,比赛结束后,放假的那天晚上,他们在外面打群架,具体跟谁不知道,反正好几个人被砍成重伤,文叙州就是其中之一。”
“天哪,会死吗?”有些胆小的女同学被吓得就快要哭出来。
“死是不会死,就是可能会被学校退学。”
原来如此,就说老王怎么无缘无故说那么多大道理。
学校有意无意在压制这个消息的散播,是担心造成学生、对学校的影响太大,所以关于这方面的工作都是悄悄进行的。
老王最近抓纪律抓得很变态,大家苦不堪言,也敢怒不敢言,午休他要去每个宿舍转悠,确保每个人都在;晚上熄灯前他也要去宿舍转悠,整得每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就连零食都不敢拿出来吃了,偷偷收藏的小话本也不敢看了……
两个星期内,班里总是充斥着来自班主任的恐怖气息,再调皮的学生也不敢再胡闹了,直到有一天,班主任说他外出两天,全班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
两天过去,班主任回来了,回来的还有文叙州。
文叙州手上还有绷带没拆,但看上去并无大碍。班主任看起来既疲惫又开心,一回来还给全班每人分发了一颗棒棒糖,说道:“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的每一位学生,只要我在,只要你们想继续读书,我必将竭尽我所能,让你们重归课堂。”
“谁没有犯过错,伟大的领导人也犯过错,关键是有没有知错就改的心态!我相信我的学生。”
感动吗?感动,同时也不敢动。
听说参与打架闹事的,情节严重的那几人,已经被开除学籍,退学了,还有几名被休学在家,原来班级的班主任不愿再接收,只能等等看有没有愿意接收他们的老师,如果没有,他们也即将回不了学校,只能转学,抑或辍学不读。
后来他们都上了大学之后,在街上碰见文叙州,他们才又说起了当年他又回到学校的事情。
他说,当时学校给他的处分是休学一年,而他自己的意思是退学不读。
那天他家里来了个人,也就是班主任,他连续来了两天,跟他的父母还有他聊了很多,叫他回学校读书,最后他才回了学校。
只是回学校后的文叙州,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拒人千里之外,也被全班人孤立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个曾经参加打架被砍伤住院的人已然可怕,如今他还回到学校,自然没人再愿意接近他。
宋十栗是个十分懂得感恩的人,文叙州被孤立,宋十栗却没有,反而愿意接近他,跟他说话,时不时教他做题,或者是给他抄作业,有时候买了零食还会分给他一点。
渐渐的,他们熟络起来,相处起来自然许多,文叙州本身是个性格开朗的男生,他只是那一段时间对自己、对身边同学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自卑和抵触,所以宋十栗这般待他,犹如冬日里那一抹暖阳。
而宋十栗是因为他当初替她解了蓝蔚婷她们的围,一直铭记在心。更何况,宋十栗十分清楚,被孤立了的人,其实并不是所有人认为的那样,令人可恶,相反的,这些人内心更敏感、更细腻,也更渴望被公正对待。
在宋十栗的影响下,唐巾媚和林小如都加入了这个行列,很快他们形成一个五个人的小团体,另外加入的还有文叙州的同桌。
老王对这个局面的改变,感到无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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