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成坏人,我愿意。”况无觉抓住司阕的腕子,慢慢向上握住了她的手。
司阕泪眼汪汪看着他,嘴巴委屈地一撅,抽过手环上况无觉的脖。
“你要成了坏人,我护你,我护你周全。”
月夜下两道身影交织,紧紧相拥。
席城依旧游人尽欢,车马骈阗,许知庸之死成了秘事,谁也不知况无觉了结了他,又如何处理得无声无息。
司阕与况无觉戴上假面来到街上,她笑得很快活,况无觉也渐渐安下心。
“觉觉,我想要那个花灯,还想要那个坠子。”司阕在市摊里挑来挑去购得了许多玩意儿,也还贴心地买了个竹篮方便况无觉放东西。
“觉觉,你过来。”司阕朝况无觉招招手,拉他进了成衣店。
司阕吩咐伙计取下一件水墨绿的常服,在况无觉面前比一比。
“刚才一眼便相中了这件衣裳,等等你就换上,别总穿这一身黑衣裳。”司阕指的是他身上的侍卫服。
付了银子,司阕取过篮子推况无觉去换衣,不一会儿他出来司阕看呆了眼。
司阕笑道:“你在我身上打扮的眼光好,我在你身上打扮的眼光也好,往后都如此吧,不许拒绝!”
“好。”两人目光交汇。
红绿身影于街上并肩同行,旁人见了心里又喜又好笑,怎有人穿着那么像婚服的衣裳跑到街上呐。
他们来到席城最高的窗塔楼,在最高的窗台,司阕也放了一盏红笼灯。
她闭眼虔诚祈求,多么希望况无觉永远在自己身边,她愿意不喜他人,既然况无觉她不能爱上,这隐晦的心只为他情深一世,也未尝不可。
天上那么多红笼灯,又有多少痴恋呢?多少悲欢离合呢?她即便是司家最宠溺的姑娘,可商人家的姑娘,洒脱十余年,今后的命运便不再属于自己了,她所祈求的,终不过妄想。
司阕,在外人看来多么可恶啊,蛮不讲理、撒泼、闹事不检点、无礼,就有几个臭钱罢了,可她只是想在命运到来前多享受一下自己的喜乐啊!
“况无觉……”
司阕突然转身扯过他的衣领,将他推倒在屋内榻上。
“况无觉,你对我,有没有别的感情?”司阕看着他的眼。
况无觉如何能道,他有,却不能。
他是邻国藏入司家中的皇子,他的身后是随时可能召唤自己回去的权贵,要他为了国家发声或献出生命。
“况无觉,我问你呢!”
下一秒司阕的颈被轻轻摁下,况无觉与她唇齿相依。
凭什么为了一个舍弃自己十七余年的国家放弃自己所想,既然是枷锁,他终要破了它,不惜任何代价。
司阕流着泪,但很高兴。尽管没有永远,但有这么一刻二人属于彼此,她便知足了。
她慢慢拉开况无觉的外衫,解开他的里衣,亲吻他的身体。瞬间,她被覆压在下,手与他相交。
这件衣裳是况无觉做的,他再熟悉不过。前襟连着一枚金扣,腰处绕了一圈腰带,一下下解开,便只剩最后一件了。
“阕阕……”况无觉与司阕额头相碰,眼里都是彼此。
司阕将手抽出,把况无觉的衣尽数褪去。
“况无觉,你永远保护我,我永远是你的。”
衣衫落在地,月光洒进窗,坚厚的背护在娇体上,起伏如被风吹起的红帘,燃起情火,了了情怯。
后半夜,况无觉将司阕抱在怀中,谁都不愿睡去,生怕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况无觉,明年春我就十八了,与萧家那婚事,要办了。”
司阕紧紧抱住他,不愿撒手。
“我要走了。”况无觉说,“你成婚,便是我回家的日子。”
“很危险么?”
“嗯。”
“你保护好自己。”
“好。”
“若可以,回来看看我吧……”
“好……”
秋虔歌日,司况二人互表心意,道离别。
翌日,司阕与况无觉回司府,司家老小回朔阳老家祭祖尚未回来,府中唯司阕一个主人家。
她将家父备好的中秋红包给府中上下发了去,便携着况无觉回屋。
屋内,况无觉写字,司阕审账,一室静好。
“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欢那许知庸的,只不过想再最后闹一闹罢了。”司阕说道。
“我知晓。”况无觉回应道。
“他为何要害你我?真不知是何居心。”
况无觉解释:“他是二皇子许知庸,本在皇城养在丞相名下,又订了婚,却突然来到席城,想必是针对我的。”
“你怎与他认识?”
“早几年的事了,你五哥管的一批货到了皇城被他扣下,想要安个罪名占为己有。你三哥和四哥要去找关系帮忙,老爷就让我护着他们,要是有危险也能以防万一。后来证实没有问题,二皇子丢了脸面便要寻仇,我一路挟着杀手到了二皇子住所,把他命根断了。”
“然后呢然后呢?”司阕真真佩服况无觉精准狠的手段。
“这事他不能对外讲,若是被皇上发现便要被遣出宫、贬为庶民,毕竟一个被阉了的皇子无法有后代、且丢皇室脸面。许知庸在宫中担惊受怕,后面就提出成为丞相的干儿子,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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