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不开心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不开心?”
“反正就是有。”
“没有!”
两人说着说着就面对面,又有开吵之势。
但杳杳突然踮起脚在空尔嘴角亲了一下。
“就是没有不开心。”她低头说。
空尔挑起她的下巴,深入“亲身实践”。
“嗯,我很开心。”
司阕和况无觉走的时候,都觉得杳杳和空尔很奇怪,明明很正常地朝离开的他们挥手,可那莫名其妙的扭捏和害羞是怎么回事?俩人嘴巴都肿了。
他们慢慢走到北楼,可今日的美物楼却冷清得很。
司阕皱着眉快步走去,只见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站在门口。
“刘姬姬?你在这儿干嘛?”司阕有些意外。
刘姬姬突然给他们跪下,十分愧疚地说:“司小姐,抱歉!陈汝佳是我表姐,秋虔歌日她说了如此荒唐的话害了小姐你,我代她向你赔罪,今日美物楼的所有衣裳饰品,我都买下了。”
司阕突然好感慨,她从前只道自己挥霍浪费,没想到还有个比她还大口的刘姬姬。
她连忙把刘姬姬拉起来,尴尬道:“刘……郡主姑娘啊,就是呢,这不是你的问题你的错,你别这样……”
“我表姐不见了,所以我代她来向你赔罪是应该的!”
不见了?司阕赶紧想了一下,记起了那日许知庸派人把陈汝佳拖走了。
她转头给况无觉递了个眼神,后者则摇摇头。
司阕唏嘘得很,刚利用完就被灭口,也真够惨的,但这些她也不好对刘姬姬说。
“郡主,真的不必了,我真没挂心上,您还是去找陈小姐要紧。”
“反正银子我都派人搬进去了,晚点就会有人清空你的美物楼,这个罪,我必须赔。”说罢,刘姬姬就带着丫鬟走了。
这小姑娘,长得挺小,脾气倒是挺倔。可是她把美物楼搬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补货啊,只好歇业几天了。
司阕叹了口气,喜也不是悲也不是,当真是心累。
“觉觉,背我去南楼吧,累了……”
今日望月楼一片祥和宁静,无人在此设宴。
其实望月楼并不差劲,虽无外边那些宴楼精致有情调,但它也算是典雅又质朴,搭配起来很舒适,是一处“小桃源”。
司阕在水池旁逗戏着池里头的锦鲤,况无觉则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美好的面庞。
望月亭内吃过晚膳,况无觉到屋内休憩。
司阕慢吞吞地喝着茶,喝畅快后便蹑手蹑脚地来到屋中。
屋内的竹帘被卷起,露出外边的池塘,还有垂落的芭蕉叶。屋檐边挂着两盏长灯笼,细碎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好景边,椅上歇息着一人,披着墨发,未着古板的侍卫服,而是白里黑衫。
司阕走近,趴在栏杆上望着他,静静的,无人打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
前途未卜,或有绝望深渊,可荣枯与草长同样是生命的馈赠,只要望向他,喜欢成山,希望成真,一切都不再惧怕。
“我好想与你,相爱。”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天气渐凉。
大哥与二哥要出门运今年最后去了皇城谈生意,五哥回朔阳宅邸备置过冬衣物,三哥则留于府中,准备成亲。
新娘子是席城本地陶器行头的女儿,聪明又伶俐,与三哥是一见钟情。
恰巧司老爷也有意拓展陶器生意,便乐呵呵地应允了,还嘱咐早些成亲。
“你那个侍卫喜欢你吧,眼睛都不离你的。”新娘子周锦春调侃司阕。
“是的啦,但嫂子可要守好秘密啊!”司阕很喜欢这个三嫂,因为她知道席城最新的趣事儿,非常新鲜!
“嫂子,最近城里头有啥好玩的事儿吗?我平时不与那些女儿家打交道,都不了解。”
周锦春想了想,说道:“有一件你死对头唐清灯的哟,要不要听?”
“要!”司阕想得要跳起来。
“那份子钱多随点。”周锦春又凑到司阕耳边说,“给我就成,养点小金库,出去逛就有钱啦!”
“好的好的!”司阕连忙答应,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和你讲噢,唐清灯以前不是喜欢你那侍卫嘛,现在她看上了王家公子哩!虽说比你男人长相差些,但他比你男人有钱啊,还是官宦世家。前段时间秋狩,本说女眷在营地看看歌舞喝喝茶,男儿去郊外狩猎,可是那唐清灯做得也太离谱了,偷偷跑去郊外,把自己弄伤,专门堵王家公子。”
“离谱!她是不是就闲不下来啊,但凡她安生些,人家都自己上门提亲了。”
“然后,那王家公子不理她,直接跨过她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王家公子也是个明眼儿人。”
“确实。其实我听说,最近他爹在朝中接了道圣旨,让他和金珠郡主定亲了。”
“姬姬可比唐清灯好太多。”
“就是……”
周锦春被唤走量尺寸了,现在只剩下司阕与况无觉。
“觉觉,走。”司阕拉着况无觉离开此地,进了自个儿屋,然后掀开地砖下去。
“你好久没吹洞箫陪我了。”司阕扯着况无觉的袖子撒娇。
“现在陪你,乖。”况无觉摸摸司阕的脑袋。
这个秘密的地下空间,荡漾起乐曲,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云中曲》。
《云中曲》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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