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打皇子们的脸!褚念卿却也未惊叹多久,毕竟褚皇这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再正常不过。
傅荼苏亦不推辞,坐到雪祭旁边,宫人给他们上了茶。
“念卿啊,下着雨还叫你来,是父皇不好,可实在是要问你几件事。”褚皇一作慈父模样,褚念卿活了十四年也是第一次见,却让她更加别扭。
“父皇所问,儿臣不敢不答,亦不敢有怨言。”褚念卿只作一副乖乖女的模样,与往常一般无二,叫人挑不出错来。
“好,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今日回宫时,是什么时候了?”
这才和雪祭给想的答法对上了,褚念卿压了压紧张,将雪祭教她的话回想一番。
“回父皇,应是戌时一刻了。”
褚念卿注意到褚皇眉心不经意的皱了皱。
“你回去时,你三皇兄就在房里吗?”
“是啊,宫人言,三皇兄已等了儿臣许久,若非儿臣是因受伤方晚归,恐怕又要遭三皇兄一顿训斥。”褚念卿笑了笑。
突如其来的嘶吼又打破低沉,“不可能!公主!您再想想!记错了……一定记错了!”不出所料,是且之在那里叫嚷,眼里已发红了,若非二皇子拉着他,他恐怕能上来把褚念卿吃了。
“且之公子怕是误解了念卿什么?念卿不敢记错,确实是戌时一刻了,正当好的。”褚念卿面不改色,“念卿受了伤,是雪祭公子给送回来,看着天晚了,是谨记着时辰的,不敢多误一刻的。”
“公主殿下,您再想想!微臣求您了!”且之急得简直要跺脚,堂堂公子,竟给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公主折了腰。
“且之公子这是做什么!念卿受不起,您可是公子,还和大皇兄结了契的,念卿如何敢受您的礼……”褚念卿连忙上前一步也躬了身。
“且之,你先起身……”褚皇都看不下去。
这场上,恐怕也就只剩雪祭和傅荼苏还在那里悠悠闲闲的了。
“是啊且之公子,没必要吧,什么大事儿啊,能让您这么着急。”雪祭还在“火上浇油”。
满场皇室,却无一人敢阻止雪祭一句,只有傅荼苏一个人暗暗推了他一把,“少说点儿,小心引祸上身。”傅荼苏将茶移到嘴边,叫人看不见他与雪祭说话,他却不知,褚念卿站的太高了,她什么都看得见。
褚念卿听不到傅荼苏说了什么,却看得到,在傅荼苏说话之后,雪祭真的安静了下去,那时候心底更绝望了。
她真的不知道,宫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有心眼的人,平素里看得那么温文和善、只有医者父母心的荼苏……他怎么能控住雪祭呢?雪祭是什么人啊,这个宫里谁是真正纯良的啊。
不对,在这宫里,纯良该算作是傻才对。
褚念卿不是对傅荼苏失望,只是觉得自己傻。
褚念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可那个时候,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想着想着,好像这天都塌了。
“公主殿下恐怕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才会不在意,殿下,殿下节哀……太子殿下薨逝了!他是为人所害啊!”且之倒是站直了身,却还是拱着手,一副恳求的模样。
“你说什么!”褚念卿顿时瞪大了眼,险些站不稳,好在是及时扶住了皇座旁的红栏杆,但是在她深呼吸数次差点背过气后,她又忍着,想一步一步走到且之面前去问清楚,她还是没站稳摔下了台阶。
“念卿!”褚瑾奕挣开一众束缚冲过去将褚念卿紧紧搂在怀里,“父皇,念卿她就是个小姑娘,无论且之公子或是您有什么要审问的尽管冲着儿臣来!儿臣绝无怨言!别伤着念卿她遭不住……”
褚念卿却不能在此时离开,她在褚瑾奕怀里痛哭、苦笑,到头来也只得再站起来,“且之公子,你什么意思?”
“公主您确定三皇子……”
“你是在怀疑我三皇兄会屠戮手足吗!”褚念卿是要多害怕有多害怕的,但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一旁等得快打瞌睡的雪祭坐的正了正,暗笑着好戏开场。
“父皇!儿臣一定陪着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儿臣要刺杀大皇兄的真凶落网,儿臣也要还三皇兄一个清白,求父皇听儿臣的解释,勿要听信小人之言离间父子关系,反而害了您两个儿子啊父皇……”
褚念卿跪在地上一阵叩首,发饰全乱了,这是这个从小恪守礼节的公主第一次如此失礼。
“陛下!臣何必无缘无故诬陷昶王殿下?臣相信公主无辜,但臣相信的是她记错了无辜!臣与太子殿下于戌时分别,期间不到二刻!臣于二刻于钟华宫发现已经遇害的太子殿下,经检验,太子殿下遇害差不多就一刻,说明前后也就是戌时一刻,臣不敢过多伤悲,知晓先抓凶手为先,细细查过之后,发现只有昶王殿下是戌时方进了宫,其余皇子都在宫外府邸,且宫门已落锁,旁人根本进不来!便就只有昶王殿下了。”
且之回过头瞪着褚瑾奕,眼底的恨意简直要溢出来。
“你怎就知道,一定是皇子。”褚念卿眼底的恨不比且之少。
看看这乌泱泱的家,这是家吗?褚念卿如今扪心自问,她所想的家里,只有她和三皇兄两个人,她只有三皇兄一个家人,她不管三皇兄做了什么事,是对是错,都一定要护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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