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路是那么的短,李衍停在御书房门口久久不踏进去。
全禄轻轻走出来,急道:“李大人久等了,快请进。”说完假装呵斥周围的太监。
“你们全去领上几板子,李大人来了也不知禀报。”
李衍冷眼看着,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冷嘲:“全总管,这大过年的何必动气?”
全禄非但不恼,反而恭敬道:“李大人说的是。”
李衍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去。
全禄在这么冷的天竟然感觉到汗水,他将人都挥退了去,这两位吵架了,遭殃的是他。
他这做奴才的,真的不容易哟。
突然,屋里传来茶壶摔在地上的声音,全禄将头埋得更低,更恨不得将耳朵捂上。
他心里不住的祈祷着:“李大人,咱家求你了……可得从了,否则大伙儿的日子可过不下去了。”
他才祈祷第三遍,又是一阵碎响,全禄打了个哆嗦,这似乎是万岁爷最喜欢的笔洗被砸的声音。
“求求老天爷,您就打发神威让李大人从了吧!”
这又祈祷了三回,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全禄大惊失色,怎么好像是万岁爷的声音。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闯了进去,可是他看到什么?
全禄内牛满面,怎么万岁爷被李大人压在御案上?
瞧两人衣裳不整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玩了……
李衍面色不改的望了过去,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全禄忙不停的退下去,李大人真是好人啊。
被李衍压在身上的刘璘脸上带着笑容,他的手勾着李衍最后一粒扣子,突然用力翻转过来。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压朕。”
李衍也用力反压回去,手用力一拉,咬牙道:“是你自找的!”
刘璘呵呵笑着,显得极其愉快,也不管被李衍扒烂的衣服,手开始摩擦着身上人的后背。
气味很好闻,淡淡的很温暖,他也拉开他的衣服,然后任由李衍对他上下其手。
李衍下定决心掌握主动时已然让自己的纠结放下,随着压着某人,他心中就有一种难以明喻的冲动。
这种冲动让他感觉异常刺激,当接触到底下人肌肤,他非但没有丝毫抵触,反而兴奋感占据了他的脑子。
刘璘更觉得畅快,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也沉迷于自己更让人高兴的。
这点小小的以下犯上,他还是能容忍的,不过在最后关头,他是寸步不让的。
想着李衍一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也什么礼节都没有,他直接扑过来,将他按在御案上,害的他吓了一跳。
他的茶没喝就掉下地,还有他最喜欢的笔洗也被他推到在地上。
这番主动的态度,刘璘先前思虑让李衍就范的法子全部失去了效用。
随着两人的摸索,他发觉李衍的亢奋和急切,心中更是欢喜无限。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渐入佳境,就在最后爆发的关口,刘璘用力翻上去,然后死死的压住李衍入了进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随后便是兴奋的探索。
时间慢慢流逝,两人沉浸在欲、望之中都没发觉新年已到,也没发觉,天逐渐变亮。
书房外的全禄不停的打着哆嗦,任谁在寒风中站一天会好受。
可是全禄根本不敢进去,更不敢离开让人接近此地。
随着天慢慢变明,李衍从屋里走出来,他走得很慢,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全禄小声的靠近过去:“李大人,昨晚下了大雪,路一点也不好走,奴才派人送大人回去?”
李衍淡淡的瞅他一眼,道:“不必,你进去好好伺候皇上吧,这快到时辰了,皇上也该给太后拜年了。”
全禄答应下来,但是他还是得派人送李衍回去,作为皇上的亲信,他可不敢慢待人。
李衍随他去了,随着慢慢接近李府,他的心不禁烦躁起来。
听着外面太监解释的理由是大雪封路,留他在偏殿歇了一夜。
李衍自嘲的冷笑,他身上可还带着某些正殿的证据呢?
进了府,李衍什么也没说就进了书房。
萧宜秀不自觉的优秀怪异,偏偏说不上是什么。
“修贤也真是的,大过年的也不打个招呼。”李纨对萧宜秀埋怨道。
萧宜秀如何不知李纨是替她埋怨,就是希望她和李衍不要有隔阂。
萧宜秀一笑:“皇上连夜招夫君进宫想来是极其重要的朝事,他去书房忙也是应当。”
李纨笑着点点头,当然后来还是替她埋怨几句。
李衍随意打开一图,心思没有半点放在图上,就这么怔怔的坐在椅子上,有时笑有时厌恶,有时皱眉有时得意……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靥一样。
时间慢慢过去,萧宜秀敲了敲门。
李衍回过神:“进来。”
萧宜秀端着一汤碗进来。
“饿了吧,虽然事忙,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
李衍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没看萧宜秀的眼睛。
萧宜秀见汤碗搁在桌上,瞟了一眼桌上的图,是南疆行军布防图,难怪皇上那么急招李衍进宫。
不得不说,这凑巧的误会为李衍遮掩住他第二大秘密。
萧宜秀没有多留就离开了,李衍在她离开后看了看桌子上图,然后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他的思想还没有转变回来,这时代玩男人本就常见,他对自己和刘璘苛刻了而已。
***
新年之后,刘璘改了年号,号隆安,今年便是隆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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