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公主番外(七)
我正在奇怪,荷塘中心忽然钻出一个小脑袋,另一个小婴儿诡异的钻出水面,对着那荷塘边的小婴儿笑道:“寒衣这下面有肥嫩的莲藕,瞧姐姐摘来给你吃”
我几乎立刻吓晕过去
这两个婴儿看上去一般大小,只有三五个月,那个自称姐姐的竟然会伶牙俐齿的说话,还会戏水嬉闹,还要去池底摘莲藕给那叫做寒衣的小婴儿
懵懂中,我竟然像中了邪一般,再次背起沈柯,几近爬行般的爬到了那池边,想叫他们一声,却呆呆是说不出话来。小^说^无广告的~q.26dd.阅读网)
那个被叫做寒衣的小婴儿觉察出我们的到来,满脸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气息全无的沈柯。
我以为他那姐姐会说话,他也该会说两句吧,便满心期待的等着他跟我打招呼,活着因为我们浑身的鲜血而显出一点害怕的神色来,谁知,他却只是向看见两个蚂蚱一样——不对,看见蚂蚱,他的眼睛会亮一下吧,他没有,只像看见两片寻常的草叶一样,面部表情的转过头去。
小家伙,这才多大,就和墨铭一样,得了面瘫的毛病?
可是,我却不敢说话,只是傻傻的等在那儿,似乎我只要说上一句话,就会亵渎了他们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里那个小女婴终于再次浮出水面,一眼瞧见了我,略略诧异了一下,便手脚利落的游到寒衣身边,把一节白嫩肥胖的藕节交到寒衣手里,才趴在池边笑吟吟的问我:“你是谁?怎么浑身都是鲜血?那边那个好看的哥哥又是谁?”
我本来身心疲惫,困顿交加,可不知为何,此刻听了她珠落玉盘般的清脆之声,整个人竟然轻松了许多,连方才这一路跑来的戾气都消减了不少。
“我叫暖阳,躺着的这个是我的朋友,被人杀了……***,你叫什么?你可能帮他?”
那小女婴眼珠一转,忽然欢快的笑了起来:“我告诉你我叫舞空,你是不是也得告诉我,他是不是你的情郎?如果是,我便愿意替姐姐救他,如果不是,又何必在意他的生死?”
我脸色大囧,竟不知如何作答。
那叫做寒衣的小男婴斜眼瞥了瞥我,状似无意的自言自语道:“这里叫做洗仙池。”
舞空笑着推他:“你要说什么?要让他们在这洗仙池里洗澡不成?咱们偷偷回来游一遭也就罢了,师父故意装作不知道,不但不跟咱们计较,还故意撤了守卫,你让他们来洗,难不成让师父骂你?”
寒衣冷着脸把头转向一边:“在你心里,师父向来比人命更重要。”
“呸”舞空笑吟吟的给了寒衣一巴掌,寒衣却不敢躲,只是缩着脖子受了,“你这样的人,居然在意起了人命?也不知是谁杀了噬天的。”
寒衣大概无话反驳,只是闷着头不说话。
“好吧,”舞空伸手捅了寒衣的脑门一下,把手里那白嫩的藕节递给我,说道,“你将这藕节捣烂了,敷在那位好看哥哥的伤口上,该是还有剩余,你等他醒了,要他嚼着吃了,便可安然无恙——除了脑子会慢些,但也好过死了,是不是?”
“真的?”我伸手探了探沈柯的脉搏,早已冰冷沉寂,这小婴儿居然用一节藕就能让他气死回生?
当然,我虽然这样问,心里却不自觉的相信了——若是普通的孩子,谁会这么小便侃侃而谈?还能自由自在的在这荷塘里游泳?
“信不信由你。”舞空并不解释,只是笑呵呵的回应了一句,又道,“这洗仙池可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还是带着你的情郎快快离开吧,那藕节来之不易,你可不能不信我的话,随意扔了。”说完,也不等我回应,便小手一挥,使得我翻滚着飞了出去。
“啊”我惊叫着起身,才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方才,也只是南柯一梦。
我渐渐清醒了些,便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原来身处一处破庙之内,我坐在庙里的干草堆上,身边躺着仍旧不知死活的沈柯。
奇怪的是,我们衣服上的血迹都已消失不见,我的左手边,也确实躺着一节白嫩肥厚的藕节。
我呆了一呆,这才像真正睡醒一般跳了起来,从那干草堆底下扒出一只碗来(这里怎么有碗),用锋利的石块割了半块藕节下来,在那碗里捣烂了,又同几年前一样解开沈柯的衣衫,将那糊状藕泥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令人称奇的是,那伤仍旧和当年在同一个位置,也就是他的左胸处,也一样又深又可怖,只怕动手的人都恨透了他,想要一刀致命。
过了半日,沈柯竟然真的醒了,呆呆的坐起来喊饿,我又惊又喜,连忙把剩下的那点藕节给他生着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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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果然好了,却也果然痴傻,我只得继续带着他,又卖了我们身上值钱的玉坠首饰之类的东西,暂时维持生计。
好在他身上的东西就算不价值连城,只要随便卖出一件儿,也够我们吃上一年的了,可惜我怕在这儿卖了东西,会有有心人跟踪至此,于是每卖一次,我都带着沈柯离开那里,一路向北前行。
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竟然到了京都附近的一个小小村落,正巧那里有个清幽的小院子要卖,我索性把它买下来,和沈柯隐姓埋名的暂时住在那里。
沈柯虽然痴傻,只要跟他说,他都能好好的听话,生活又能自理,所以,我并没有费什么心思,倒是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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