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之外,就是宽敞的官道,快马加鞭,二十多里地很快就到。
让谢隐不安的是,足足跑了五十多里,仍然没有看到谢御的车队。
崔家派来的迎亲车队,多是马车,回去的时候装满了金银财帛,与谢隐这些骠骑快马的速度不可相提并论。
按理说应该追上了才是,为什么毫无踪影?
非但如此,这官道平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今天却显得特别冷清,自己一行奔走数十里,竟没有遇到一个行人。
谢隐越想越觉得诡异,渐渐放慢了速度。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差点被忽略的细节,不由得倒抽了口气。
如果谢御遇到了强敌,孔雀开屏应该是对着敌人击发的。
除非是御气一品强者使出了御气凌空。
但敌人凌空时,位置极难判定,肯定不是暗器出手的最佳时机。
可谢御怎么会对着天空发射?要知道,那暗器可是孤品,没有九成把握,绝不会轻易出手。
不,那不是对敌,极有可能是示警。
他对谁示警呢?
想到这里,谢隐面色大变,一勒缰绳,寒声道:“回城。”
玄甲铁骑令行禁止,闻令齐刷刷调转马头,向着镇州狂奔而去。
暗器示警,同时对江的魔蛮突然调动,两者之间如果有关联。
他们只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大晋擎天柱,谢安石。
要是寻常时候,如果有人说镇王会有危险,谢隐听了可能会笑。
在镇州,在北疆,谢安石就是至高无上的主宰,麾下控弦百万。真要来硬的,他在镇州跺跺脚,连神京都会颤抖。
可是现在,谢隐却没有那种自信。
因为谢御同样是父王的儿子,他甚至比自己更了解父王。
五十里地,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已回到南门,见城楼上旗帜依旧,谢隐总算松了口气。
谢家的王旗仍在,说明谢安石安然无恙。
刚要进城的时候,迎面却出来一行抬着棺材的送葬队伍。哭哭啼啼的,好不悲伤。
“晦气。”
想到谢御前脚从这里出嫁,这家人后脚就从这里出殡,谢隐难免不快。
但死者为大,他也只能带着玄甲卫勒马站在一边,让出路来。
好在这支送葬队伍规模不大,很快就过去了。
谢隐连忙策马往王府而去。
回到府中,管家谢忠却说谢安石前往江边营寨督军备战去了,并不在王府中。
谢隐闻言又急冲冲奔向江边大寨。
来到戒备森严的大营,营中早已刀枪林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谢隐在军中虽无实职,但在玄甲卫拱卫之下,加上守营健勇也都知道这是老王爷的第九子,很快就有营中主将出来见礼。
简单询问后,谢隐这才知道,原来北蛮异动,集结了大批战船,却迟迟没有渡江迹象。
谢安石这边如临大敌,沿江营寨皆进入了最高级的戒备之中。
只是没想到魔蛮那边集结的战船,很快又散去了。
谢隐并不关心军中之事,只是问道:“老王爷呢?”
主将反而惊愕地问道:“王爷部署戒备之后,就回去了,他不在府中吗?”
谢隐大吃一惊,连忙问:“王爷和谁一起来的?”
主将道:“王爷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
“大概去了别处巡查吧!”
谢隐刻意地说道,他也不敢过份追问,怕影响军心。
而且的确有这种可能,作为北疆主帅,这个时候去巡营督军,也合常理。
离了军营,他马上吩咐玄甲卫派出十多个小队,前往沿江各个营盘询问谢安石的行踪,自己径直前回镇王府,等候音讯。
刚一回到王府,就见到在门口慌慌张张,踱去踱去的老管家谢忠。
见到谢隐回来,谢忠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样,喘着大气,小碎步奔上前来,问道:“小王爷,可找到老王爷?”
谢隐见堂堂总管,行为举止如此失措,有点不满,问道:“什么事慌张?”
谢忠抹了额头上一把汗,喘着大气说道:“不好了,神京缉捕司来人了!”
缉捕司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顾名思义,神京缉捕司是专管缉捕的机构。
但与各地衙门的捕快不同,缉捕司直属皇家管辖,专行缉捕皇家通缉犯之事。
是一个名头极响,其实极为神秘的组织。
谢家当年除了因为谢御一事,与缉捕司打过交道外,寻常并无来往。
难道八哥那件事还没解决,现在还要来秋后算账?
哼,明目张胆,直接杀入镇王府,真当我谢家是纸糊的!谢隐冷哼一声。
“抓起来。”
身后玄甲卫闻令,随即跳下马,手按横刀,就要涌入王府。
可就在这时,谢隐只觉得光线一黯,随即眼前一亮。
王府中径直走出一人,边走边笑道:“镇王九公子谢隐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才知道原来是长这般模样……”
随即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要是缉捕司司马东来从里面出来,谢隐都不会觉得奇怪。
可他定眼一看,里面走出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绝色女子。
只见这女子一身黑袍,身上曲线玲珑毕现,恍如谪仙般飘然而出。谢隐觉得鼻子一凉,几乎流鼻血了。
但知道人家拿自己白痴儿的事取笑自己,也不由得俊脸微寒,冷冷地问道:“阁下是谁?”
那女子也不绕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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