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说女人靠不住……啊……啊……”
李夜说到了会心之处收不住口,等他发现萧颜时,话已经说了一半,不由得尴尬地低下了头。
萧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平时与自己相敬如宾的夫君,在背后竟有一副这样龌蹉的心思。
她很失望,但看见李夜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又不禁心疼。
“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她盯着谢隐,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谢隐已经猜到,这个女人就是李夜的妻子,连李夜都已经与他结了道誓,甘愿为做自己的牛马,那李夜的妻子算什么?
他故作不满地对李夜问道:“这位是?”
李夜局促地支吾着:“这是……贱内。”
“很好,很好。你越来越习惯这种身份了,那么你告诉他,我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
李夜一阵热血上涌,几乎暴起。
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服软了,谢隐就会为他妆点下面子,没想到谢隐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
谢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掌控一位顶尖强者。
只有彻底摧毁他的尊严,践踏他的自信,他才可以真正变成一条狗。
现在李夜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谢隐。
与刚才不同,刚才道誓初结,还未稳固,所以还未显现真正的威力。
现在道誓已固,这个念头刚起。冥冥之中,一道难言的,肉眼与灵识,俱看不见,俱摸不着的羁绊,瞬间降临李夜身上。
李夜只觉得全身血气骤然翻滚,体内气息几乎爆开。随着胸口一阵悸动,忍不住噗嗤地喷了口精血。
压制!
道誓的规则压制竟然如此恐怖!
谢隐都看到胆颤心惊,想到与小铜棺也结了这么一个道誓。自己的生命,似乎交给了未知掌管。
这种不能主宰自身命运的恐慌,瞬间弥漫心头。
萧颜见状,又惊又怕,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
“你对他做了什么?”
李夜强压下心中气血,凄然说道:“颜妹,此事一言难尽,总之,这位……这位是我兄长!”
“夜郎。”萧颜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结婚几年,她哪里会不知道李夜的家况?
不要说兄长,李夜就连朋友也没多一个。不是他不善交际,而是他看不上眼。
现在居然叫这个年轻人为兄长?而且一副慑服,害怕的神态。
萧颜何其睿智,当下就想到了,自己夫君言不由衷,定有隐情。她不妄动。
其实李夜本来想说,这是我主人,不过当着萧颜的面实在说不出口,勉强挤出了兄长两字。
然后他眼巴巴地看着谢隐,满眼期待之色。
谢隐当然知道他渴望的是什么,对李夜这样的人,想要他为自己所用,不可能真把他当狗。
他要狗有何用?
如果没有分寸,只怕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想到这里,谢隐也是话锋一转,说道:“夜兄身受重伤,一时神魂颠倒,连说话都迷糊了。”
接着他又转身对萧颜深施一礼,道:“嫂子,适才我与夜兄比试,侥幸赢他一招半式,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识,结为兄弟。”
萧颜瞪着一对杏眼,狐疑地看着两人,刚刚还火气冲天,转眼就称兄道弟,教人怎么可信?
但刚才进来时,确实听到他们在谈女人的话题。要不是好兄弟,李夜怎么会说那些话?
矛盾啊,她脑袋发胀,感觉有点不够用了。
李夜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谢隐不但看懂他的心思,而且成全了他的面子。他……他称我为夜兄……
也不知怎的,世人对他尊称无数,他不屑一顾,现在竟会被一声夜兄感动到几乎落泪。
人性,或许只有在此情此景,才会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隐把他从云端踩到了泥里,他当然恨,恨不得杀了他。
但现在谢隐稍稍拉他一把,他就无比满足了。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谁说他是大晋第一号废物,看我不抽死他!”李夜在心里感叹。
他的酸苦,没人知道。
萧颜恐怕也不理解。但见谢隐忽然换了个人似的,对自己彬彬有礼,她也不好黑着脸回应。
这里是镇王府,里面的人,当然是……
她犹豫地试探问:“谢……谢……”
谢隐微微一笑,“谢隐。”
“啊!”萧颜被吓了一跳,就连看见夫君被人打败,都没有这么让她吃惊,“镇王九子,白痴儿谢隐?”
话一出口,随即发觉不妥。
谢隐却无奈一笑,“正是谢某。”
“九王殿下,你……”萧颜像见鬼了似的。
也怪不得她如此反应,李夜又何尝不是如此。
当一个人,在人传说中是个白痴,几乎不会说话,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然后亲眼看见,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姑且不论真假,听得多了,难免会落下根深蒂固的印象。
所以那种震惊,是颠覆性的。
谢隐对这些其实比他们还要吃惊,但吃惊得多了,也就看淡了。
他已经习惯把疑问收起来。
譬如他也很奇怪,自己明明被黑袍女子打进息渊,又怎么会完好无初地爬了上岸?
还有李夜那样能御气化形的顶尖强者,怎么会莫明其妙地成了自己的走狗……呃,成了自己的兄弟?
他比谁都吃惊,只是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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