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强大法技么,还不赶快用出来!”
花十骨居高临下俯视张永夜,毫不客气嘲讽他。
张永夜接连挨了两掌遍体鳞伤,被花十骨嘲讽的相当郁闷,心想你废什么话,还不一鼓作气把我秒杀掉,再废话下去,我好不容易搞出来的伤就好干净了。
“花姑娘,你按摩的力道控制的很不错,把我按的全身舒爽不已。”
“你……”
花十骨气的险些喷出一口姨妈血。
对方究竟是何等的嚣张无耻?
明明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毫无反抗之力,嘴上却硬要不断羞辱挑衅自己。
你难道不怕被我打死吗?
到底凭什么这么勇啊!
“给我去死!”
花十骨气急之下,一记掌印干脆利落拍砸在张永夜胸膛上,将他背后的地砖都震出裂痕。
“咳咳!”
张永夜大口大口咳出血浆,将他上半身染红,意识终于有模糊的趋势,濒临死亡边缘,这个好消息令他嘴角掀起惨兮兮的笑容。
就是这抹惨兮兮的笑容,烙印在众人眼中,给众人带来心惊肉跳的触动。
“张永夜竟然笑的出来!”
“他为什么不认输?他不可能是花师姐的对手啊,难道真想被花师姐活活打死吗?”
“当然是为了进入内门呗。”
“张永夜太头铁了,为了进入内门连命都不要,啧啧,他的精神固然值得敬佩,但不值得效仿,太钻牛角尖了。”
“……”
听着耳边纷乱的谈话声,花十骨心中被张永夜刻意挑起的冲动怒意霎时僵硬,眼里闪过犹豫之色。
她原本只想教训张永夜一顿为妹妹报仇而已,对他并没有杀意,怎料张永夜屡次三番挑衅刺激她,这才让她出手逐渐不知轻重。
原来,你并非存心羞辱我,也并非存心欺负哄骗我妹妹,全是为了成为内门弟子,所以才不肯向我服软半分,要和我死战到底……
这一瞬间,花十骨似乎看到少年隐藏在坚强表面下,那颗脆弱的自尊心,美眸泛起复杂涟漪。
“花姑娘,凭你的按摩手艺,就算不当修士,开一家按摩馆,这辈子也饿不死了。”张永夜嗬嗬喘息道,兴奋撺掇对方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花十骨眼皮跳了跳:“……”
“够了!”
长老区域,骆长歌白皙的手掌骤然握紧,做下某种决定。
你根本不是花十骨的对手,真心没必要为了进入我的视野而把命搭进去,这样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师尊,你能叫停张师弟那边的斗法吗?”忽然,骆长歌收到姬光、白薇命、裴红衣三人的传音。
“再不叫停,张师弟就要死在对方手上了!”三人目光急切看着骆长歌。
骆长歌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则朝主持张永夜所在擂台的灰袍长老发去传音。
“宗主大人给我发传音了?”
灰袍长老心神一凛,不敢怠慢分毫,连忙挺身而出:“你们两个都住手。”
“同门斗法点到为止即可,这lún_dà比,是花十骨胜了。”
花十骨闻言松口气,她也不想跟张永夜继续纠缠下去了,倘若张永夜真的被她失手错杀,她的良心会很不安,朝灰袍长老拱拱手:“多谢长老。”
张永夜却是急了,大口咳血,我眼看马上就要寻死成功,你们哪个敢阻我大道?!
“不,我没有输!”张永夜大吼反驳,“我自己都没有认输,谁有资格替我认输!”
说着,他不顾重伤之躯,挣扎着站起来。
长老一愣,正色道:“张永夜,你自己心知肚明,你绝非花十骨对手,这轮斗法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花十骨已经了解了张永夜的真实意图,对他不再抱有敌意,神色柔和道:“张师弟,我刚才下手重了些,你快去丹药堂治疗伤势吧,免得落下暗疾。”
张永夜见两人要强行将自己落败的事实盖棺定论,心情悲愤交加。
这可是我短期内唯一寻死的机会啊!
你们怎么能这么狠毒??
今天要是不把我杀死在擂台上,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走!
“谁说我不是花十骨对手。”张永夜咬牙切齿瞪向灰袍长老,“我的法技还未施展,谁胜谁负犹未可知,长老大人,你如此明显偏袒花十骨贬低我,是否私底下收了花十骨的好处!”
灰袍长老被张永夜泼脏水泼懵了。
我偏袒花十骨?
我偏袒的人明明是你啊!
你这小子,怎么好赖不分,我如果不听从宗主授意出面,你这会儿恐怕都被人家打死了!
张永夜兀自悲愤,扫视周围震撼莫名的弟子,慷慨激昂道:“各位师兄师姐明鉴,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是我们外门弟子晋升的唯一渠道,按照斗法规矩,我既没有被打出擂台,也没有主动认输,宗门长老却要强行判定我落败,这不是赤裸裸的黑幕是什么!”
“我们外门弟子想要进入内门,何其艰难,黑幕可以打压我,但打压不了我的信念,倘若放任这种风气滋长,我们外门弟子将永无出头之日!”
这番话仿佛晴天霹雳,令众人听的震耳发聩感同身受,外门弟子统统动容,甚至就连“黑幕”本人花十骨都动容了。
“内门名额,对我和妹妹而言,就像囊中之物一样唾手可得,但对张师弟这样的普通弟子,却是要他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去拼命……”
回想起张永夜先前挑衅羞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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