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沥沥的下着一刻也不停,今天学校也停了,看着阴沉沉的天,黑云压着整个村子、整个小镇,暴雨一滴一滴如拳头一般打在奶奶和李肆的心里,门口的二八大杠已经父亲骑去了。
昨晚吃完饭父亲便匆匆离去,说是要去隔壁村里给人看病,可一天了,却迟迟未回。
奶奶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刚刚点着的烟,站在门口,看着春的凶狠的一面,其实心里早有预料,却也就要等候,她在等待这那个需要他等待的人,又或是一个音讯。
雨下了多久,奶奶便站了多久,脚边是一个个烟嘴,双手来回搓着,内心也摇摆不定。
雨停了,那个常常与奶奶一起打牌的青年过来,一个噩耗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在路上见到了李叔,可……”
虽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即便是憋住了泪腺,但这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心多少还是有些消化不了,对于奶奶来说,昨天还好生生的道别,今天却是永别。
“没办法,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奶奶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就算是天塌了她也要扛。
找个时间办了葬礼,事便算过去了,没办法,都是没办法的事。
已经几十年没喝酒的她,有扛起了酒缸,饭桌上一碗、两碗、三碗……直到她能够安心的哭出来,这是李肆第一次见到自家邓涓涓哭,而且哭得这样痛,他虽不知生与死,但知道眼前的奶奶是那样的痛
李肆说道:“邓涓涓,以后我到大城市了,就天天给你寄钱,每天寄一千,不一万,让你过好日子。”
故乡,人的一生总离不开它,生是它死也是它,到了未来李肆总会明白的。
把一切都安顿好后,奶奶拿着家里存的那些钱在老祖屋,里开了一家小餐馆,以此来维护婆孙两的生活所需。
随之已经过去了半年,2004年已经过了一半,这半年里,似乎一切都没变,村子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的,谁的到来而发生变化,该来的来,该走的走,无法挽留也无人会去挽留。
再看看那间小餐馆,生意还算不错,两婆孙生活还好,并没有因为父亲的离去而变得如何,毕竟李肆犯事藤条该吃的还要吃,李肆也从三年级的小屁孩,变成了四年级的大屁孩,而王颖也从乡下转回了城市读书。
在李肆这年的暑假,虽说是把去大城市的目标工工整整的贴在书桌上,但他自己却整个暑假都始终没有到书桌上,天天带着张山去田里挖番薯,天天带着张山被刘大妈暴打。婆孙的生活滋润了,邓涓涓每天也还是老样子吃饭,干活,睡觉,打牌,打孙子,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孙子,藤条和自己都爱他,这也已经邓涓涓的每日任务
张山虽然常常和李肆去搞事,但也没忘了自己的“本业”,有事没事就顺走老妈的手机冲进牌室,做进老位子,掏出手机就拨通号码:“老宋,麻将来不来,一缺三。”宋久自从把王颖送走后也成了这儿的常客,每当小青年,邓涓涓来齐凑一桌后,宋久也干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张三背李白的静夜思给我听听,一筒,摸一手!哈你背了啥?诶呦,他妈的又输了!你背了吗?!怎么总是赢。”对于张山来说,支撑他一直待在牌室的动力就是,赢宋久的钱很爽!
这个暑假里刘娟儿就李肆的偷窥依旧没有停止,虽然不敢靠近但远远地看着对她来说也是够了。同时刘娟儿也擅坑,特别是坑自己的妈妈----刘大妈。这天她在自家地里见到了还在偷番薯的李肆,一年四季都执着于偷番薯,而且就只偷刘大妈的番薯的李肆,他警觉性很高,但因为昨晚在张山家看了一晚的电视,导致他精神不振,甚至连刘娟儿靠近拍了拍他的肩他都没有任何反应,怀里依旧捧着自以为是番薯的空气,望着任然紧紧嵌在地里的番薯双目无神,这让刘娟儿想起了学校午休是睁着睡的样子,她有模有样的摸着下巴,看来是睡着了,不过这是刘娟儿第一次见到,有人偷番薯偷到睡着的,这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实力的,但李肆一点都没占到,却敢光明正大的在被人家的菜地睡觉,大概世上都没有一个小偷敢像他一样。
依旧是那天下午,李肆双手捧着一团空气回到家里,邓涓涓看着眼前那个双目无神,张着嘴巴口水挂在嘴边快要流下来,双手捧着一团莫名其妙的空气的傻孙子的傻样子,手中刚要点燃手中的烟的打火机也停了下来,充满疑惑地看着眼前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的脑残孙子,她慢慢地把烟收回盒子里,火机也收回了裤兜里,站了起身。
“傻孙子,你作什么妖,咋地想要我早点抱上曾孙,在那练习?”邓涓涓这时开口了。
李肆回过神来,猛地看见眼前赫然立着一个邓涓涓。他熟练地往回一转,抱着一团空气刚想撒腿就跑,可发现自己的左手捧着右手,而右手捧着空气,他一脸的疑惑,回过头看着邓涓涓,就这样四眼对望僵持了好一段时间。
李肆率先开口:“靠,我番......帆布袋呢,去哪里了?”
此时的他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原来自己在田里呆了一天,可又望望眼前的邓涓涓,也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然邓涓涓的藤条又要在他的身上叠尖叫buff了。
他无奈地走回阁楼,他对番薯的感情好比“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时李肆叫一个痛苦难耐。
他无奈地抬起右手,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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